&&&&觉得有个人将自己慢慢扶倒躺好,又给她掖好被角。他似乎跟自己说要好好吃饭,她迷迷糊糊应了声,一个吻轻轻落在唇上。
当她再次醒来时,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不知昨晚是一个梦还是他真的来过。正怅然若失中,看到枕边放了一个香囊,正是自己亲手绣的那个。
轻轻拿起来,淡淡香气传来,还有李瑁身上的味道。她将它放在鼻下轻嗅,闭上眼,好似他就在自己身边一般。淡淡一笑,再睁开眼时,心中的波澜化为平静。
从那天起,她好似换了个人一般,每日不再唉声叹气,虽然偶尔仍会觉得空落落的,可想起他说很快就会结束,也就安心在院中等着。闲暇时便去花坛边看那些花草。
这几日没有人来打理,坛中长了不少杂草,这一日闲来无事,她便去拔那些草,权当打发时光。婢子见拦不住她,只好跟着一起拔。待拔到背Yin的一面墙下时,玉茗瞧着那墙角花花绿绿几朵小花甚是好看,刚要去摘,待走近了却惊讶的发现竟然是几朵蕈①。
她招了婢子来看,笑着说:“你瞧这蕈长得如此漂亮,还真是少见。”说着就要去摘。
那婢子见了大吃一惊,旁阻止道:“王妃小心,这是剧毒之物,不能碰的!”
“毒物?”玉茗迟疑的看她一眼,只听她又说:“奴婢以前家中是货郎,常去南诏那些荒蛮之地,曾听父亲说那边有一种毒蕈,便是生的如花朵一般,却是剧毒,若是误食便会要人命。”
“原来如此,”玉茗想了想又问:“莫非长安也有这种毒物?”
那婢子摇摇头:“奴婢长在长安城多年,却是从未见过这个。”
既然有毒,玉茗便让她将那几朵蕈用铲子铲了,自己也回到廊下坐了,不知为何,这件事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去不掉,她想了想,还是让婢子晚些去端膳食时,跟管事的嘱咐一声,让那些婢子下人们千万不要误食这有毒之物。
傍晚,刚回府的李瑁听了管事汇报,眉头一皱:“你说王妃说府中有毒蕈?”
“是。”管事的将下午婢子来找他说的事仔细跟李瑁说了,又说道:“下官也曾派人去专门问过,长安城中甚至城外山上都没有这种毒蕈,这才觉得不对,特来向殿下禀报。”
李瑁沉思许久,叫他附耳过来轻语了几句
“是。”管事的匆匆离去。
李瑁想了想,没有回西院,而是去了书房那边。皇甫珞见到他来了,淡淡一笑施了一礼:“奴婢还以为殿下今天不会来书房了。”
他淡淡答道:“心中烦躁,便想着过来听你弹一曲。”他在案边坐下,皇甫珞取了琴来,坐在他不远处,轻奏起一曲高山流水。她弹得用心,并未发现李瑁看她的眼神中带了一丝冷意来。
一曲终了,李瑁笑道:“没想到这曲高山流水竟然被你弹得别有另一番意境来。”
皇甫珞浅浅一笑:“能为殿下解忧,博得一笑,奴婢这一曲便没有白弹。听闻殿下也抚得一手好琴,不知为何从未听殿下弹过?”
李瑁叹了口气:“可惜王妃不善音律,我就算弹了,又能给谁听呢?”
“殿下若是不嫌,下次奏琴时便让奴婢守在身边吧。”
“好。”
皇甫珞心中暗喜,便又弹起一曲,这一次,她弹得却是《凤求凰》。这曲子乃是司马相如为追求卓文君所弹,如今她弹起来,心思自是不言而喻。
李瑁听着琴声,脑中想的却仍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到现在他仍弄不清究竟这些是针对玉茗,还是冲着他而来?只是不管是谁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只要是伤害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又过了两日,就算玉茗再信任李瑁也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已经七八日没有出院门,整日困在这一亩三分地,简直要憋屈死。虽然李瑁半夜偷偷来过几次,可毕竟整日见不着人,她心里都快变成荒原,盖满了思念的野草。
上一次李瑁来时,她曾问起究竟发生何事,他却轻轻摇头,说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她隐约的觉着他是在防着府中什么人,可想来想去不知道会是谁闹出这人命案来,况且在这与皇宫一墙之隔的地方,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呢?
很快她便知道了答案,只不过,告诉她答案的并不是李瑁。
这一日,她正坐在窗前无聊,却看到院中人影一闪,转头看去,一人托着一壶茶站在自己面前,正是皇甫珞。她吃了一惊,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
皇甫珞轻笑一声:“自然是殿下让我来的。”她也不客气,礼也没施便自顾自走进来,将那茶壶放在桌上。
玉茗一愣,对她今日这般无礼的行径有些奇怪,疑惑的问:“你来做什么?”
皇甫珞也没看她,打开茶壶盖,轻轻闻了闻,这才满意的取了桌上一个杯子来,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她面前,笑着说:“殿下担心王妃身体,让我送来清心养颜的花茶来给王妃饮用。”
这席话带着挑衅,玉茗身为女子怎能听不出来,虽然不知道这皇甫珞葫芦里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