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才踏实些。
李瑁让管事去衙门寻了经验老道的仵作来验尸,却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痕迹,那婢子确实是撞墙自尽而亡, 他听了沉默不语, 嘱咐管事的不要跟王妃提起此事, 生怕她听了又要害怕。
好在加下来几日相安无事,玉茗在屋内念了几日楞严经,见没有再发生别的事, 也渐渐的放心下来, 只觉得那邪祟定是已经破了。她不愿让李瑁因守着自己耽误了政事,便催着他去忙。
李瑁这些日子在府中耽搁了些事情未办, 嘱咐她小心呆在东院,不要让闲杂人等进去, 又跟管事的交代了几句才出了门。
玉茗虽听了他的话在东院安生呆着, 可总归是有些憋闷,呆了第一日还好, 第二日便觉得实在受不了, 去了西院看那些栽植的花草。
她带了婢子刚进院门,便看到有人蹲在花丛中摆弄那些花草,走近一看, 却原来是那皇甫珞。这才记起上次管事的来报说看她似乎对侍弄花草颇为在行,又听她说在宫中时便在御花园当差,便派她负责这西院的珍惜花木,倒也不甚累人。
皇甫珞见她来了,忙起身施礼,玉茗见她对这些花草颇为仔细,便随口问了几句那些花的习性,没想到她答的头头是道。玉茗奇道:“有几株花乃是长安罕见之物,为何你知道的如此清楚。”
皇甫珞低头恭敬说:“回王妃,奴婢在宫中时常见到藩国进贡的奇花异草,习惯了去书阁翻找各种典籍来栽植,王府这些相比起来,已是容易的多了。”
玉茗赞道:“难得你竟然如此用心。”
皇甫珞听了,摇摇头说:“并非奴婢用心,而是宫内花草比人命要金贵许多,不要说养死了,就是叶子蔫了,都难免会被内侍省责罚,要想少挨打,只能小心翼翼。”
她这番话说的如此心酸,让玉茗听了也不胜唏嘘:“想当年也是被人伺候的主子,如今却要受这等苦,也是难为你了。”
“这些都是奴婢的罪,自然要赎的。”皇甫珞淡淡说,似乎那些苦在她眼里不算什么。
听了她的话,玉茗倒觉得自己以前对她有些误解,这女子不过是受了太多苦,难免消极了些,才看起来有些冷情,却未必是个坏人。因而对她那些顾虑便一扫而空。
她瞧着皇甫珞手上有几束花开的正艳,奇怪道:“这几朵花还未开败,为何就要剪了?”
皇甫珞看看手上的花,淡淡说:“回王妃,这几朵花开在侧枝,若是任由其开下去,这整株花的养分便被消耗,顶端便开不出大花来,所以必须要剪掉这些碍事的才可。”
她的话虽是说花,可不知为何玉茗觉得那话里带了一丝寒意,让她禁不住觉得有些Yin冷。没等细想,却见那皇甫珞淡笑着说:“既然王妃喜欢,奴婢便把这几株修剪下,摆在王妃屋中吧。”
她这一笑,整个人与方才又不同了,好似变成另一个人。玉茗这才发现,这皇甫珞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只是原本木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鲜活气儿来,如今一笑,才显出那丝妩媚。
她想起自己方才所想,怕是又多心了,于是笑了笑:“也好,这些日子闷在屋里,放束花也算解解闷吧。”
皇甫珞将手里的花枝稍作修剪,将其举到玉茗面前,笑道:“王妃闻闻,这花香味可还喜欢。”
一阵淡香袭来,玉茗禁不住多闻了几下,笑道:“香味确实比以前浓郁了些,看来你对这花草的确很在行。”她想要拿过来,却被皇甫珞轻轻揽住说道:“这花枝叶有些毒性,还请王妃先回房中,待我收拾好这花就送去。”玉茗看日头高了有些晒,便应下先回了东院。
回屋后不多时,果然皇甫珞将那花送来,插在瓷瓶中,这时婢子端来膳食,玉茗光顾着看那花,也未在意便让她下去了。见夸这花插得既好看,让皇甫珞下次教自己。
皇甫珞淡笑着应了,说不耽误王妃用膳,这便告退。她走出东院,回头看了眼屋内的玉茗,脸上的笑慢慢淡了,恢复原本的木然,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转瞬即逝。
这一日李瑁处理公事总觉得心神不宁静不下心来,虽然已经安排好府中一切,可他老是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思前想后,将公事放下转身回了府。
一进府门,看到一切如常,他心里草松了口气,回到东院,在门口遇到玉茗贴身婢子,随口问起王妃今日在府中做了什么,那婢子答说王妃除了去了西院赏花,便在没有去别的地方,方才她有些头痛说要歇息片刻,自己才守在院门外等候召唤。
李瑁听说玉茗头痛,赶忙进了屋,想看看她是否是受了风寒。谁知一进门,却看到她背朝自己坐在案旁,不知在做着什么。他见了,刚要问她头疼为何不卧床休息,却猛地顿住脚步。
一阵淡淡的血腥味飘进鼻尖,血?他猛地冲过去来到她面前,却见她满手是血,手上紧紧握着一把刀,那血仍一滴滴往下落,染红了她的衣裙,看起来触目惊心。
“茗儿!住手!”他大吃一惊,就要上前去夺那把刀,玉茗听到声音,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