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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朔笑了:“好。”在黑暗里他重新紧紧抱住夏一南,感受着那温暖的体温,“都这么多年了,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等来了你这句话,已经够了。”夏一南在他怀中笑了,而后垂了垂眼,“可惜他们死亡的时间,实在太久远了,我没办法再救回他们了。”
“即使回到过去也不行?”黎朔愣了愣。
“不行,黄印和尤格索托斯的力量结合以后,情况变得复杂了很多。”夏一南说,“而且我毕竟身为人类,在最开始的时候,大脑没办法同时处理所有时间线的事件。所以你用克图格亚的力量,实际上是绑定了我的主意识。”
“当然,”夏一南笑了笑,“我的主意识在进行穿越时,其他的‘我’接管了这具身体,所以做出的所有事情仍然是我一人做的。尤格索托斯加上黄印的力量,变为只有我主意识去到过的地方,才是这个世界的‘现在’。”
“那时候发生过的事情无法被逆转,对于主意识而言,他们被哈斯塔杀死过后已经太多年,所以没有办法。”
“完全没有办法。”他重复道。
“……”黎朔笑了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已经做到很好了。他们、他们肯定都会你高兴的。”他伸手想去摘下眼上的黑布,“只是你给我放这个东西干什么?我还以为我被绑架了。”
“别动。”夏一南再次拦住他,犹豫片刻说,“你现在还是不要看到我比较好。”
黎朔愣了愣:“为什么?”
夏一南说:“你要是疯了可不要来讹我。”他是开玩笑那样说的,可语气间没太多笑意,“以后说不定都是这样子。”
“没事。”黎朔又抱住了他,这回一发力就把他带到了床上,这样夏一南的全部体重就压在他身上了,沉甸甸的,却分外让人安心。黎朔笑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也是,总会有办法的。”夏一南亲了亲他,随后在他耳边,低声且慢地说,“而且,有些事情如果看不见了,会更有感觉的。想不想试试?”
黎朔有些无奈地抱着他:“刚见面就那么刺激?”
“我俩还有什么好矫情,该和你分享的记忆都完成了,叙旧也不必了。”夏一南笑说,附身靠得更近,呼吸灼热,“不要装作你不喜欢的样子。”
窗外阳光很灿烂,海面波光粼粼。藤蔓缠绕着铁门在慢慢生长,好似一切冒险开始之前。
……
五天后。
“准备好了么?”黎朔问。
“当然。”夏一南回答。
庞大的意识展开,黎朔抵着夏一南的额头,他再次看到了空间浮现的细小的白光。淡淡的歌声缠绕,柔和的火光在周身跳跃。
在同时,时间从他的周身淌过,场景飞速转变,几秒钟以后平城市温暖的阳光已经笼罩了他们。
和往日不同的是,街道上没有了游荡的感染者。周围都是金黄色的、流淌的午后阳光,有很多人站在荒芜的大街上在彼此拥抱、亲吻。
只是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他们如定格的相片,停在最美好的时刻。眼前场景俨然是胜局已定后的狂欢。
夏一南看见尼坤和娜塔莎站在一起,头发梳理得整齐,服装一丝不苟没有半点褶皱。他用余光偷偷打量着她,生怕别人发现,而姑娘仍然一脸冰冷,好像随时都能迈上战场。
在他们旁边,是车站里的所有战士,每一人脸上都是笑颜。
街道上的这片空间,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车站,不论是凭空出现的物件还是人。兵士里打牌喝酒,吵闹喧嚣,点烟闲聊,还有人睡得像头死猪一样,身下是柔软的白色床铺。
叶淮坐在桌子上,翘着脚,正和伊戈尔说着话。克莱尔在旁边看书,碧色眼眸里满是温柔,安德烈就在三米开外盘膝而坐,握着手中的纸牌大笑。
许婧还是抱着一大堆研究资料,跑向克里斯托弗的办公室——此时坐在书桌后的,不再是那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克里斯托弗变得年轻起来,脸上带了青涩的笑,俨然是还未被感染时那个普通的战士。
远处是古堡里盛开的烟火,希尔德站在古堡的阳台上端着红酒。这片区域是漆黑的夜幕,灿烂的烟火盛开,过山车停在向下坠落的瞬间,旋转木马有着七彩的光。他蔚蓝如海的眼睛里不再是冷漠或是狂热,只是温暖的笑意。
他举杯,朝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方向致意。那个方位的尽头是阳光灿烂的厄港,有他追寻了一辈子的两个人。
诊所里安琪拉长裙飘荡,附身询问着病床上的病人状况如何。徐承牵着大红马走在街上,手上拿着两根胡萝卜,回头逗弄,却被狠狠舔了一脸口水。
远处整齐的军队正在从防线回来,阿诺德守着刚造好的庞大飞船。只是这次不是逃亡,而是即将开始的、新的旅程。
一切都在最美好的时候。
夏一南带黎朔回到这个时间点,随后以克图格亚灵魂与火焰的力量,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