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梁叔一个帮忙照顾,其他人都没要。早上白岚做了一屉ru酪蛋糕,然后去了趟超市添点油盐酱醋,回来发现陈诺白好像还没起床。白岚放下东西走进卧室,陈诺白裹着被子还在睡,但是睡得不太安稳,梦里还轻轻蹙着眉。白岚坐床边用指尖摸了摸他的眉心:“哥?”陈诺白挣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懵懵傻傻一脸没睡醒。白岚俯下身在他眉心上亲了一下:“都中午了,还不起床。”陈诺白现在撒起娇来是越来越熟练了,他把脸凑到白岚手心里,小猫一样来回蹭了蹭。白岚心尖顿时被他激得酥酥麻麻:“怎么回事啊?这几天怎么睡这么久?”陈诺白揉了揉眼睛:“阿岚,好难受……”白岚顿时紧张起来:“哪里难受?”陈诺白咚咚咚敲了敲脑袋:“这里难受!”“轻点祖宗。”白岚把他没轻没重的手抓下来,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没在烧啊,头晕还是头疼?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陈诺白软绵绵地晃了晃脖子,扣住了他的手腕:“不要医生。”“不是难受吗?”白岚有点无奈,“不吊水不打针好不好,我保证。”
“不要医生,阿岚抱抱我就好了。”陈诺白把他拉到床上,拱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找了个舒服位置窝着。白岚圈着他,小心地给他揉太阳xue:“真的没事?”陈诺白眯着眼睛,细声细气地说:“你在就没事,你不在的时候我每天都生病,哪天阿岚不要我了我会难过得死掉的。”白岚隔着被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就着这个姿势连人带被子揽进怀里:“再胡说我抽你了。”“是真的。”陈诺白抬头凝视着他,抿着嘴笑了一下。陈诺白现在这状态三年多了,笑起来又憨又娇,天真里透着点傻气。可是这个笑却完全不一样,竟然有点出事前的意思。白岚想到了阳台上隔着围栏的那个烟吻,那时候陈诺白也是这样撩人地笑着,带着极具侵略性的温柔,像夏夜里的凉风,冬日里的热汤。可是那算什么吻呢,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借火罢了。白岚晃了晃神,觉得自己这段联想实在恬不知耻,再看陈诺白已经敛了笑意,一脸困倦地贴着他,呼吸带出的热气一小口一小口扑在白岚颈间。白岚翻了一下日历:“下个礼拜是不是要复诊了?”陈诺白点了点头,找着白岚的嘴唇响亮地啾了一口:“你陪我去吗?”白岚说好。两个人裹着被子,沐浴着透过窗的温热阳光,暖烘烘地抱在一起睡到下午,最后双双饿醒起床找东西吃。
白岚对婚礼确实不怎么不上心,这事对于他就好像一个普通会议、一顿寻常饭局,直到婚礼前一天他才发现日子和陈诺白的复诊撞上了,白岚只好把事情托付给梁叔。陈诺白气鼓鼓地抱腿坐在沙发上不理人,白岚本来都准备走了,又返身折回去,抓着他的手晃了晃:“哥,别生气了。你今天听话,跟着梁叔乖乖检查,明天我带你去海洋馆好不好,带你去看海豚。”陈诺白龇着牙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抬起手在白岚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骗子!”
人是要咬的,气是要生的,可是海洋馆呢也是要去的。白岚匆匆走了以后,陈诺白坐那儿发了会儿呆,后来主动跑去问梁叔:“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啊?”到的时间比约好的时间提前了一点,护士让他稍等一下,黎医生马上就过来。陈诺白坐了一会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立即转头找过去:“子阳?”这两个字好像是自己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话音一落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黎子阳脚步一滞:“你想起来了?!”陈诺白太阳xue突突跳着:“黎……黎医生?”黎子阳的父亲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他也算是子承父业做了医生,陈诺白之前的主治医生调岗走了,他是自告奋勇接过来的。陈诺白心里眼里只有白岚一个人,别的什么都弄不清也记不得,今天他居然自己叫出了黎子阳的名字。从医院出来以后,陈诺白有点头重脚轻地发晕,他在后座躺了一会儿:“梁叔,我想去找阿岚。”
虽然是订婚典礼,但是依了任家老爷的意思,整个仪式都是按照正式婚礼的规格Cao办的。以前任家和陈家算得上是A市商圈的两巨头,后来陈家接二连三出事,总有点山河日下的意思。如今主事的又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怎么看也是陈家攀上高枝占了便宜。大家嘴上自然不会说,心里却难免有些这样那样的猜想,不过白岚已经习惯了。从他名不顺言不顺地接下公司开始,他就知道所有明里暗里的恶意都是他罪有应得。
陈诺白一开始因为没有邀请函被拦在了大门口,后来有个门童认出他是陈家大公子。当年那场车祸上过A市晚报,旁边附上了陈诺白的照片。几个人赶紧恭恭敬敬把人迎进去,而后凑在一起小声议论。
“幸好我认出来了,这可是新郎的亲哥!”
“所以陈大少爷是真傻了啊?”
“那还能有假?他要是好好的还能轮到里面那位吗?里面那位可不姓陈呐!”
“啧啧,所以兄弟俩不和的传言也是真的咯?自己婚礼都不邀请哥哥来参加的?”
“你这不是废话嘛,正牌儿子和私生子怎么可能和平共处?我跟你说啊,有个兄弟以前在陈家开车的,他告诉我第一任夫人刚死了没几天姓陈的就把现在这个娶进门了,太嚣张了!换谁都容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