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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堂大骇,这些可是救急的粮食和物资,被人偷了?!他披上了衣服就往外跑。还好洛水镇里正住的大院离衙门不远,几步就到了。
&&&&说是衙门,并非跟县里头的衙门那样,这里只是临时的衙门办事点而已,平日里县衙的人要来洛水镇公办,就在这个地方。这儿平日晚上就两个门卫看着,昨儿晚上因为后院放了四十车赈灾的粮食和物资,还特地多划拨了四个人,总共六个人一起看着。
&&&&李允堂到达衙门后院的时候,引他们过来的办事官和里正已经到了,还有一圈不认识人站在里正后头。
&&&&“王爷!”大家看到他就跟看到了主心骨一样,围了过来。
&&&&“怎么回事?”李允堂脸色不佳地问里正。
&&&&里正十分愧疚,本想着能招待吴亲王是脸上有光的事,招待好了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机缘,不想事情却给办砸了!虽然这也不是他的错吧……
&&&&“咱洛水镇啊,虽然不是富裕的地方,但治安素来是好的,就是平日偷盗都极少!”里正先为自己解释了几句,并非自己管理不善,但见李允堂眉头皱得更紧了,赶紧说重点,“昨儿个啊,我们派了六个人来看守赈灾物资,谁想到了后半夜,他们都……给人迷晕过去了!”说着指了指站在他身后的几个人。
&&&&“睡着了?”李允堂听出了苗头。
&&&&不等他骂人,其中一个看守赶紧弯下腰,回道:“肯定是中迷药了!我们一共六个人,就在门口那屋里头,他们四个在打牌,我跟虎子在边上抽大烟、唠嗑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忽然觉得困了,然后就睡着了。”
&&&&边上那个叫虎子的忙说:“是啊是啊,不是咱们偷懒睡觉哩,怎么可能忽然就一起想睡着了呢?别说抽着烟就睡着了不像话,就是打牌也不会打着打着都睡着了啊!”
&&&&这时有一个打牌的人出来说:“就是就是,当时我还想怎么闻到了一股子怪味呢,还骂他们抽的什么破烟!后来想到了,在县里头茶馆听过那种故事,就是那种什么迷烟,吹一吹就把人迷倒了,该不会就是那种东西吧!”
&&&&另一个人兴奋地说:“肯定是了!要不怎么能大家一起睡着了呢?平日我天不亮肯定醒的,可今儿一直睡到刚才那会儿才被人叫起来!”
&&&&大家又七嘴八舌开始说起来,说来说去,就是有人动了手脚,并非大伙儿的错。
&&&&李允堂虽然生气,但这会儿怪这些看门的也不合适,按理说应该自己派人看着才是。昨日赶路实在太辛苦了,里正又热情地说让大伙儿去休息,说自己派人来帮忙看着就行,这才放大家都睡觉去了。
&&&&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就算多调几个兵过来结果也是一样的,人家迷药都准备好了,除非有武林高手,否则没多大差别。
&&&&说句实话,京郊兵营里头的这群兵蛋子,虽然每天Cao练,但从没上过战场,素质是真心不怎么样,才赶路了十来天就个个显出了疲态,想当年在漠北池将军手下Cao练,每天的训练量可比这重多了,别说骑十天马了,就是步行十天,也不过如此。
&&&&大伙儿七嘴八舌说来说去,也就这些内容,连对方是谁,有多少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李允堂觉得烦,就让他们散了,自己回了里正的大院,招呼上叶行双和里正等人商量对策。
&&&&李允堂说:“四十辆车不是小数,走在路上浩浩荡荡的,要避过所有人的耳目,只怕不容易。”
&&&&里正皱着眉说:“洛水镇再过去就是锦州山区,半夜里偷了这批货,只要往山里送,藏上个一年半载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李允堂沉默了,看来一切都是有备而来啊!
&&&&他们是赶了一天的路才到洛水镇的,如果说是洛水镇上的人偷盗,那是否也准备得太充分了一点?连迷药这玩意儿都有,而且做得干净利落一点痕迹都不留,怎么看也不像是普通居民所为。
&&&&而且四十车的东西都是用马拉的,绝对不是几个人能驾驭过来的,就是一人牵两匹马也得二十个人,半夜里头马儿未必听话,这绝对不像是临时起意做的。
&&&&那么是有人一路跟着他们过来的?
&&&&是单纯的为了这四十车的货,还是别的呢?
&&&&叶行双说:“眼下不管是什么人偷走了物粮,如果不能马上抓到人的话,我们就得想办法先弄些粮食来才是,南平县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李允堂点头,“是,这话对,赈灾是首要任务。”
&&&&叶行双问:“王爷,咱们眼下,是到哪里去弄粮食?”
&&&&其实南平县受灾后,皇上已经下令县内粮仓开放赈灾。由于南平临海,历来都有遭受海上倭寇sao扰,所以南平地区本来就有驻军,粮仓里头储备的粮食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