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流, 不要因为一时冲动分分合合、大伤元气,在一起、不在一起都要仔细考虑, 别你死我活惊天动地。等高考后,再与父母、老师、对方好好商量未来, 来得及。”让夏九嘉与沈曦半晌没有话讲。
“高二六班懂事会”里也有几人明显提高。安众46名,钱厚47名,两人都是物理成绩上升一截。原因十分简单, 夏九嘉与沈曦押中几个题型。目前还没开始学习理科综合, “期中”只考最近一个月的内容,这并不是很难的事,夏九嘉叫安众、钱厚全部弄懂,反复交待这几道题一定会在试卷上面。
周一早上。
夏九嘉一进教室就见安众在进行“表演”。
安众一直傻得要命,这回考试名次不错, 出风头的欲望暴涨,拿着一把小壁纸刀,说:“我这把刀奇钝无比,啥都不能割……”说完,用格尺比着,划书页,只见书页并不是被割成两半,而像是被撕起一样。
“钝吧?”安众说完,又把刀子放在自己小胖手腕上面,“看,我像这样用力一划,什么状况都不会有……”
有人担心:“别!”
安众:“没事没事……它奇钝无比……”话音刚落,刀光一闪,就见他的手腕呲呲往外冒血!
“啊!!!”安众惊叫一声。
“……”沈曦说,“你傻逼吗?”满脸不耐,站起身子,走到后排拉安众,“去医务室。”
安众哭丧着脸:“嗯……”
一同学问:“需要我也跟着去吗?万一还得再到医院去呢?”他人低调,但有一个特异功能——想挂谁的号都能挂得上。
沈曦回答:“应该不用。”
回来物理课已上了十五分钟。
“老杨太太”杨树果见沈曦、安众、钱厚等人才来上课,有些不满。其实她早觉得,沈曦总与安众钱厚混在一起有些“堕落”。辅导学习是一回事,天天玩儿是另一回事,她很相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尤其现在,沈曦还拉上夏九嘉……
正想着,杨树果便看见,因为全都穿着短袖,沈曦用手肘轻蹭夏九嘉的手肘。
虽然才五月份,但这几天非常炎热。沈曦以为没人看到,换左手写字,一下一下地碰夏九嘉,每回换行都要贴住,而后一点一点缓缓离开,到下次换行又再贴住……殊不知老师在讲台上能将八排尽收眼底。
夏九嘉全部反应就是没有反应。
“……”杨树果再次感觉,夏九嘉太乖,没有主见,是被沈曦拐带到那一步去的。至于那天的倔强,大概只是沈曦事先讲了什么。
难道真的放任下去?
校长、副校长、教导主任并不了解,但她自己作为班主任还不了解?
哎。
杨树果继续讲解卷子。到了倒数最后一题,她叫起安众,问:“说说一二三问解题思路?”
“!!!”安众正在琢磨自己手腕的伤,冷不丁被人叫起来,有些懵逼,瞪着卷子吭哧半晌说不出话。
“安众,”杨树果说,“在考场上能写出来,在教室里讲不出来?你的80分是自己考的吗?你的班级46名学年841,是自己考的吗?”
“……”安众明显非常愤怒,但脑子不大灵光,想不出要说什么。
“……”夏九嘉知道,杨树果也明白安众是自己考的,但她想用这种“刺激教育方式”让安众他感觉受辱,从而更加努力,深深憋一口气,并在月考、期末证明自己还能继续进步。
杨树果一直这样,为分数想尽办法。她每讲一课,都连珠炮一般在课堂上念出常见相关题型,让学生们在课本的空白处抄下题目和答案,如果抄不下,就贴条。她看过很多教辅、卷子,总结的东西相当之多。大家每节课都忙着唰唰写字,根本没有办法注意其他的事。而到下一节课,杨树果一进屋就会抖抖小纸,考上一节课念的的某个相关题目,还让家长每天签字。
可是,夏九嘉总觉得,分数提高一分两分,甚至十分二十分,真有那么重要吗?她这种教育手段,会摧毁一个人的自信,而不自信甚至自卑,能影响一辈子。
看着杨树果,出乎意外,夏九嘉开口说道:“是。”
“???”全班同学看夏九嘉。
“是。”夏九嘉坐在远处,把着桌边,替安众回答,“期中以前,我考过类似题目,那时他都会做。这几分钟可能短路,忘了当时会的东西,正常的。”
“……”听夏九嘉如此维护,安众整理思路,竟然看明白了,捧住卷子讲解步骤。
“……坐下吧。”杨树果道。
忽然之间,对夏九嘉,杨树果觉得自己并不了解。
她总以为夏九嘉很乖,没有主见,其实说不定夏九嘉才是最有主意——他的眼神与那个时候一模一样,非常平静。
算了,不管了。
既然校长都不管了,那她也不管了。
到此,R中真的没人管了。
…………
一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