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的事情要是被俱乐部知道,罗姐能找人把自己手指头一根根全剁下来。
所以这件事他只能自己默默压在心里,一个人扛着,绝对不能让郝帅知道。
真要说还有什么能做的,也就只剩下向老天爷祈祷,自己千万别中招了。
郝帅熬了烂烂的青菜瘦rou粥,亲手端来卧室一勺一勺的喂给雪莱喝,又把药片剥出来盯着他吃下去,照顾的无微不至,好像雪莱还是个小宝宝。
雪莱又害怕又后悔又惭愧,心神煎熬,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郝帅便把他抱在怀里,用温暖的手掌贴着他后背一下一下摩挲,又时不时用嘴唇亲吻他的额头试温度。
雪莱越被他这么宠着,心里越难受,眼睛贴在郝帅肩膀上闷声说:“我没事,你明天还要上班呢,早点睡吧。”
郝帅打了个哈欠,脸颊贴着雪莱的头发蹭了蹭,声音低沉温柔:“先哄莱莱睡。”
雪莱气息一乱,差点掉出眼泪,拇指塞进嘴里狠狠的咬了一会儿,才把眼眶里的chao气憋回去。
他不再说话了,也不再动,闭着眼睛装睡,直到把郝帅骗的睡着了,才小心翼翼的伸手回抱住对方。
生病的人特别脆弱,雪莱缩在郝帅怀里汲取温暖,这时也没有那个大富大贵的雄心了,只觉得人生能够平安健康就好,至于那个江思思和吴庭璨,则是被他在心里Cao了祖宗十八代——这么倒霉的事情,居然正好就被他给撞上了——才九十万,就买断了他后半生。
“菩萨保佑,要是一个月后检查结果是Yin性,我就把那九十万全部捐掉……”他无声的在心里祷告。
祷告完后觉得不保险,他又把同样的祷词对西方诸神念了一遍。
雪莱只是一时受凉所以发热,病情本身不严重,然而他天天殚Jing竭虑心神不宁,白天吃不下饭,晚上又睡不着觉,于是身体便拖拖拉拉的迟迟不能痊愈。
郝帅看他都一个多礼拜了,还咳嗽气喘,便提议要带他去医院看看。
雪莱像是被针扎了似的,顿时慌张的大声喊道:“我不去!”
郝帅坐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腕:“莱莱,听话,不去看医生病怎么能好呢?”
雪莱扭动挣扎着抽出手腕,一个劲的往后躲,一直躲到了床尾角落里去:“不,我不去,我……去医院要打针的,我不要!”
郝帅好言好语的劝他:“可是不打针病不能好啊。你现在天天咳嗽,胸口不疼吗?”
雪莱蜷缩身体,屈起腿抱住膝盖,把脸埋在手臂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盯着郝帅:“我不疼,过两天就好了……我不要去!”
郝帅看他像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实在可怜的紧,但是又不能由着他这样任性,于是绕过床尾走过去,掰开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拉起来:“乖,不怕,我陪着你呢,很快就好了……”
雪莱本来力量上就不是郝帅的对手,现在病了这么多天,人都熬瘦了,更加挣不过郝帅。眼看对方抱起自己要往外走了,他盘桓在心头的恐惧爆发出来,终于崩溃大哭:“我不要去……你放开我……我不想去,你为什么非要逼我去,放手!”
他全力挣扎,蹬腿伸脚,用手紧紧扒住门框不放,眼泪顺着眼角成串向下掉,很快在郝帅肩头砸出了一片水渍。
郝帅看他哭得这么厉害,实在狠不下心,只好把他放了下来。
雪莱双脚沾地,站都站不住了,“咕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郝帅吓了一跳,连忙蹲下去扶他,然而他畏惧的狠了,挥开郝帅的手连滚带爬,远远的瑟缩在床边,紧紧攥住一根床腿不放。
郝帅一颗心像是被狠狠绞了一下,顿时失掉所有原则,走过去将他抱起来放回床上:“好,我们不去医院了,你别怕……”
他紧紧抱住雪莱,偏头亲吻他的头发侧脸:“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的,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雪莱也知道自己刚才那反应太过激烈了,很有可能招人疑心,于是顺势环住郝帅的脖子抽泣哭诉:“你刚才怎么能那样,我都说了不想去了,你还要把我强拽出去……你吓死我了……我被你扯的好疼……”
郝帅后悔不迭,连忙将他的手腕拢在掌中揉搓:“对不起对不起,还有哪里疼?你告诉我。”
雪莱摇头,向前依偎着又靠回了他怀里,可怜委屈的模样让人心疼。
郝帅被雪莱彻底降服,再也不提医院的事情,去药房买了止咳药水回来,又炖了一大锅冰糖秋梨。他还要上班,所以把一锅梨水镇在冰箱里,叮嘱雪莱记得早上和中午都要喝一碗。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礼拜,雪莱那病情总算痊愈,然而病人本人并没有如何欢天喜地,郝帅也感到了疲劳乏力,好像打了一场苦仗似的。
雪莱用手机挂了预约号,准备下周去医院复查。
他提心吊胆的太久,Jing神都麻木了,真到了将要揭晓答案的时候,反而没了以前那种紧张和恐惧,就只剩下了个认命。反正不管结局怎样,他都不可能改变了,于是也没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