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轻盈,悄无声息,身影修长衣袂翻飞,站在墙外动作潇洒地振了振大衣衣摆。
里面还在你推我我拉你的几个男生见了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小声感叹道:“好身手啊……”
外面有路灯,慕谣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是张立凯。
“谣妹?”张立凯肩上推着的那个人还正是周知意,“你怎么在这?”
慕谣笑:“我也去网吧。”
周知意:“你???你去网吧做什么?”
慕谣:“去学习啊。”
他说完,不再理他们,发现顺路的公交车刚好进站,决定先不去过远的地铁口,快步向公交跑去。
S市从不入冬,秋天的风很凉爽,慕谣一路跑过来,出了一身汗,坐在靠窗的位置吹着风,慕谣只是想到过不了多久就能看到江逢,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从出了慕斯的事到现在,他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33 心动
从不算拥挤的地铁站出来,慕谣又倒了一班公交,步行一千米,走到江逢住着的酒店楼下,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他又开始犹豫要不要发消息给江逢,在小公园外的长椅上坐了一会,越坐越冷,双手都放在口袋里,带着兜帽,长腿无处可放地横在人行道上,过路的小情侣们纷纷侧目看他,听到有女生议论他的长相,就把帽子再拉低一些,直到九点,他才想到,自己现在已经没办法回去了,还是给江逢打了电话。
“喂?”江逢问他,“下晚自习了?”
“嗯……”慕谣说,“我在你住的酒店对面。”
“?”江逢有几秒都没出声,然后慕谣听到他那边穿外套和换鞋的声音,“你等我一下。”
过了两分钟,江逢从酒店后门小跑着绕出来了:“你怎么来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丁点抱怨的意思,只是开心地低头看着慕谣。
慕谣站在路灯旁边,把帽子摘下来,江逢又给他带上,拉紧两边的抽绳,还打了一个蝴蝶结系好,慕谣想摘掉他就拦着。
“这样很丑啊!”慕谣因为穿着打扮,从小被嘲笑到大,小时候是女装,长大了是穷,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敏感的,不习惯弄得太怪异。
“特别可爱,”江逢笑着说,把自己的薄上衣脱下来,给他套上,再带一层帽子,系上抽绳,“你翘课了?”
慕谣把帽子都摘下来,小狗一样甩甩头,不让他玩:“好热。”
“头发长了吧?”江逢掰着他的肩膀,带他往酒店旁边一家小吃街上走,“我带你去剪头发吧。”
慕谣跟他走了,猜测这种地方剪个头发应该不会太贵了,街上来来回回有不少年轻人都忍不住照量他们两个,最后果然进了一家有点脏的小店,腆着啤酒肚的店主蹲在门外赶苍蝇吃烧烤,店主的妻子满手都是染发膏,见人进来就大嗓门喊女儿“洗两个头”,搞得慕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江逢:“我不剪,就他。”
“行,”那女人又喊,“洗一个头!”
慕谣:“……”
一个十四五的黑皮肤女孩,披散一头黄不黄绿不绿的毛糙长发,穿着拖鞋没好气地“蹬蹬蹬”走过来,看到慕谣的瞬间就变了脸色,有点害羞地小声说:“你坐这吧。”
染发的女人一直查江逢户口,“你是什么专业的啊?”、“艺校的吧?”、“是不是学播音主持的?”,江逢被问什么都说“嗯”,最后还来个“您怎么这么聪明啊,都说中了!”,阿姨于是开心地先放下手里的活,去剪慕谣的头发。
“要多短啊?”她问。
“尽量短吧。”慕谣说,他想既然来了就多剪一些,下次再养长再来。
“剪到那么长,”阿姨指了指墙上的杀马特海报,“再稍微烫一下,染个什么颜色?”
“不不不,”慕谣赶紧说,“学校有规定的,什么都不做。”
阿姨非常犀利地指出:“你学校都不管你留长发,还管这个?”
江逢赶紧帮忙:“就是因为太长了学校不让才来剪的,照我的这样剪就行了,我这是标准优等生长度。”
慕谣:“……”
阿姨:“你还好意思说,就你这毛寸把脸都浪费了,我干不出来这事,你们要非要弄这样那我不剪了。”
最后两人好说歹说,给慕谣剪到了比江逢稍长一两厘米的长度,他的头发偏软,但这么短也不会垂下来,剪完之后那个洗头的小姑娘更是频频看他,还装作打游戏地抬起手机偷拍,慕谣已经习惯了,也就没说什么。
两人从理发店走出去,江逢又买了点烧烤做夜宵,买完却说自己不能吃,只看着慕谣都吃掉。
他们走到小公园里,周围有不少夜跑、遛狗还有约会的人,慕谣吃完扔过垃圾,问江逢自己怎么回去。
“你住在这吧?”江逢试探性地问,“明天我上午就比完赛,中午一起回去?”
慕谣立刻表示:“那我明天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