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说了,虽然感觉大黑之前总是对他不好,可是大黑走了他反而发现了大黑的好。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实大黑也不错,就是那张嘴太不会说话了。”
宁斐抬头看他。
“阿征那么喜欢你,所以他绝对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啦。”牧云楚又道。
宁斐叹了口气,“你知道不知道,你特别不会安慰人?”
牧云楚揉了揉眼睛,“这样的吗?啊……我只想找个人说说话。这暴风雪下的,太瘆得慌了。”
两个人又安静下来,听着外面暴雪的声音,无声的叹气。
“如果还有下次,我一定跟他一起出去,死也要死在一起,省的留在家里担心。”牧云楚喃喃道:“太煎熬了。”
是啊,太煎熬了,如果能有电话该多好?或者飞机,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都可以。能让他一下子就知道宁征他们的动向,或者很快就能到达宁征身边。如今他一闭眼,眼前就都是血粼粼的画面,睡都睡不好。
已经多久不会这样了?
他记得自己刚来的时候还会梦见战友,但是很快梦里的战友就都笑着离开了。如今他又开始做梦,梦里全部都是宁征染血的脸……
他不是没想过要出去找,可是要去哪里找?怎么找?万一自己前脚刚离开后脚他们回来了该怎么办?
隔壁发出了希希索索的声音,小金雕们醒了。
牧云楚下了炕回到自己的房间,摸了摸小金雕毛绒绒的脑袋。大羽刚走的时候小金雕还不会飞,如今已经能飞很高了,有的时候还能抓得住兔子呢!
暴风雪肆虐了三天,终于停了,阳光重新铺撒在人世间,在积雪上留下了一层碎金。
兽人们开始整理那些被风吹倒的篱笆,房顶上的积雪和被吹了一地的枯枝。他们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为自己能在这种天气中存活下来而感到开心。
这时候,天边出现了几只巨大的鸟,转瞬之间就飞到了部落上空。
“大黑?”小白惊喜的跑出院子抬头看,等那几只兀鹫落了下来,他才皱起眉头。虽然很多兽人的原型一模一样,但是身上的气味却完全不同。
这群兀鹫里面,没有一个是大黑。
其中一只兀鹫拍了拍翅膀,往前走了几步,问道:“谁是宁斐?”这是个非常好听的女声,带着一股御姐的气息。
“我是,你们是大黑的朋友?”宁斐拍掉手上的残雪走到跟前,“大黑让你们来传消息吗?”
御姐笑了声,她歪着头看着宁斐道:“没想到黑嘴里的那个很厉害的兽人竟然是一只猞猁。我们不算是朋友,但是也有几面之缘。他现在没办法离开,让我们带你过去一趟。”
宁斐皱了皱眉,“带我过去?去哪里?你们……有带信来吗?”不是他不相信这些兽人,只是关心则乱,万一这群兽人逗着她玩怎么办?
御姐在翅膀下面啄了几口,啄出来一只竹筒,丢在宁斐面前,“喏,就是这个。”
宁斐捡起竹筒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一块树皮。树皮上写着他们遇到一些麻烦,可能要晚一点儿回去了,现在能送信的就只有大黑的朋友兀鹫,于是让他们帮忙送个信。
他看完这封信,忍不住抽了抽鼻子,把这张树皮翻来覆去的看,结果在背面看见了一抹血迹。
“他们受伤了?”宁斐惊问。
御姐点点头道:“为了救我朋友的那个部落,受了些伤。那只老虎很厉害,他烧死了很多蜥蜴人。”
“那为什么让我过去?”信里可没有说要让他们过去的意思。
御姐又笑了,“那只白虎总是想你,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应该过去看一眼。”
“我也要去!”牧云楚几步跑过来,“大羽怎么样了?我要去!”
“我,我……”小白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那群幼崽,最终摇了摇头道:“我不去了,让他们早点儿回来吧。”
“你去?”御姐打量了一下牧云楚,“算了,你去也没有什么用,我这次就是想要带宁斐过去的。”
牧云楚从这只兀鹫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不屑,气的半死。
“我怎么就不能去了!!”
御姐没搭理他,只是催促宁斐,“你快点儿准备。”
宁斐拽住牧云楚的手低声道:“我去就好了,你留在部落里,万一有什么事你还能撑一下。”又大声招呼着,“给他们准备点儿吃的!”说完急匆匆的回到房间。
他收拾了一些厚衣服,想了想又拿了几包止血消炎的药粉。老石头拎来了一大篓五香rou干和一罐子笋尖给他留在路上吃。
“我很快就会回来,你们别担心。”宁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
小白也跑了进来,抱了一堆厚衣服,这些都是他给大黑做的,但是大黑一直没机会穿。
周崖夫妇拎了一筐面饼过来,这些面饼是几个兽人家里剩下凑在一起的,毕竟现做也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