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
这么一想,在有无意见都会被王忽略的前提下,如果有一个勇者出现,能包容王那简直绝了的臭脾气,让他不要忙碌过度把自己真的类似,这对乌鲁克来说,其实是好事。
再一想,这个勇者真的出现了,还是一个赏心悦目到可以忽略性别的美人。
哇!这不是更好吗?
王真是赚了!
“王妃!王妃!王妃!王妃!”
呼声震耳欲聋,响彻于天际。
而今天才发现自己被自己坑了的三日月宗近:“……”
被民众齐刷刷忽视、脸色越来越Yin沉的王:“……”
在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说话,甚至都不在状态的情况下,由曾经的语言不通引发的误会持续至今,竟然发酵到一发难以收拾的地步。
三日月宗近在考虑,自己要不要淡定自若地离开,把这破摊子……不,心怀信任地把问题留给英明的王来解决。
毕竟嘛,他对自己的身份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仆从怎么能产生跟主人扯上那般亲密关系的不敬想法呢?
但是,淡定离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不用想也知道。
主人会被他气死。
还会有更多的麻烦,一齐向他袭来。可能事后要想解决,麻烦程度跟僵在这里被起哄成王妃不相上下,或许还要再多一分。
三日月宗近有些头疼。
然而,这还不算完。
今天把今剑带过来,是他的失误。
才醒过来不到一天的短刀已经被全方位无死角一举涌来的“噪音”给冲晕了。
今剑现在的状态跟当初的三日月宗近一样,完全听不懂乌鲁克语,别人说什么都是懵的。
可是,四周吵得惊人,且念叨的好像都是同一个词——他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是什么,但被冲晕之后,满脑子都是那个词的发音,还在脑中盘旋,自带回声。
今剑:“唔……这个……这这这,在说什么……感觉,感觉好可怕!”
还在晕晕乎乎中,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未能幸免。
激动不已的民众们看到了白发赤瞳,紧张得下意识抓住三日月宗近胳膊的少年。
唰唰——
一瞬间,千百道目光都望了过来,每个人的眼睛都炯炯有神。
“这是谁?”
“难道——”
“难道!”
“他就是,我们的王子殿下!?”
三日月宗近:“不,你们等……”
阻止不了。
现场突兀地寂静了半秒,然后,瞬间传出更大的哗然。
“看这双眼睛!和王简直一模一样啊!”
“没错,除了头发不是金色也不是蓝色,这孩子跟王就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什么?除了红眼睛以外哪里都不像?嘿呀我拍!我再拍!睁大眼睛再给我看清楚一点啊!”
这滤镜,至少得戴个几十米厚,才能硬是从懵逼的今剑脸上看到第二个与王的相似点。
再说,他跟被他们认定是王妃的三日月宗近也不像——等等!种族还存在着差异便罢了,只按照常理,两个男人怎么可能生得出孩子!
三日月宗近彻底无语了:“……”
对于这个叫做乌鲁克的国家,到如今为止,他终于有了自觉完全的认识。
王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任性的王。
任性的王手底下的人类倒不飞扬跋扈,只是想象力丰富,为王的感情生活(没有王妃王就要孤寡到老过劳到死了)和子嗣传承(没有王妃那么王子从哪里来)Cao碎了心。
“我们还是先走吧。”
三日月宗近做出了果断的决定。
把烂摊子丢给王,他一点也没有心理负担。再在这儿被热情的人类们用热情的话语包围着,他的表情很有可能会绷不住。
而且,今剑这边,从客观上来说——兄长大人给他拖了死沉死沉的后腿。
白发少年的眼睛里转起了圈圈,一看就是濒临晕眩的状态。
一大堆人围着他,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似乎还都是一副在询问他什么事情、迫切需要他回答的样子。
今剑哪里知道他们在问什么,又想知道什么答案。
不知道要说啥,毫无反应好像又不太好,于是,真的晕了的今剑胡乱地点了一下头——
这一点,本就震耳欲聋的喧哗声像是打了鸡血,顿时间更为激烈了。
“好啦,兄长大人。”
三日月宗近叹了口气,弯腰,把可能很久以后才会知道自己“默认”了什么可怕谣言的今剑抱了起来。
他只道:“你想向王道谢的话,我们晚点再来。现在这个时候,他们正在——”
话音未完。
却不是被人们给打断的。
而是,被一声如惊雷般在头顶炸开的怒喝——
“太聒噪了,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