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白天书生不在,何小蚌都会进屋去找自己的宝珠,一边找,一边把书生的屋子整理的干干净净,何小蚌相信,现在就算是书生本人,对他那房子没有自己这么熟悉。
但他连书生有几块石头都数清楚了,却还是没有自己的宝珠的踪影。
莫非……他的宝珠在书生身上?
这天晚上,何小蚌静悄悄地靠进了书生的床,然后慢慢地爬了上去。
他先是在书生周围仔细检查过,在将褥子都捏过确定里面没有自己的宝珠之后,就开始在书生身上摸索起来。
这书生的皮rou还真嫩……何小蚌看了一会儿,突然有种啃一口的冲动。
完了!他明明是一个好妖Jing,竟然也想吃人rou了!
gui爷爷说,杀生或者吃人的妖Jing,可是会被雷劈死的,因为担心被雷劈,他都不吃小鱼小虾只吃水草,怎么现在又想吃人了?何小蚌突然有些伤心,一屁股坐在床上就不动了。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躺的好好的书生,竟然翻了一个身……
何小蚌被吓了一跳,猛地从床上跳起来,飞也似的跑了。
眼看着小蚌Jing跑走,书生无奈抚额。这个小妖Jing把他的屋子翻得一团乱也就罢了,竟然还学会爬床了……
也许,他该抓个现行?
一直没找到宝珠,何小蚌整个人都恹恹的,就连蕴养珍珠张合蚌壳都没兴趣了,正好这几天书生白天不出门,他干脆就天天懒洋洋地听书生自言自语大惊小怪,倒是弄明白了很多人类的事情。
这天,书生突然搬了个凳子,非常少见地开始在院子里念书:“谢端,晋安侯官人也。一日,端于田间得一大螺,以为异物,取以归,贮瓮中,畜之数十日……”
书生念完了一篇,又看向了旁边的水缸:“河蚌啊河蚌,以前有个田螺姑娘,会帮人洗衣做饭,现在我家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是不是因为你是河蚌姑娘?”
什么河蚌姑娘,我是雄的!是雄的!何小蚌之前的忧郁一扫而空,狠狠地张了一下自己的蚌壳。
“应该不是,你要是河蚌姑娘,怎么会天天吐那么多泥沙,把水缸弄得那么脏?”书生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为河蚌换水。
那些泥沙才不是我吐的!是我故意滚到身上的!何小蚌满心不忿,只是被书生从水里抱起来之后,他就不可避免地再次觉得非常舒服,都忘了要张合蚌壳以示愤怒了。
要是这个书生多抱他一会儿就好了,怎么每次这个书生抱他的时候他都觉得暖洋洋的,完了力气还会变得很大?
何小蚌恨不得被抱到天荒地老才好,可那书生很快就把何小蚌放在了旁边,等水换好,才又把何小蚌抱起来放回去,前后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好了,你在这里呆着吧,我出去一会儿。”书生将何小蚌放在水里之后,就笑了笑。
何小蚌轻轻地张了下蚌壳,暗暗表示自己知道了。
书生很快就走了,眼看着书生走了,何小蚌立刻就变成了人,一头钻进了屋子。
其实他现在对找宝珠的事情已经越来越懈怠了,毕竟丢了宝珠之后,他并没有像gui爷爷说的那样没了法力没了命,但他喜欢在这个屋子里转悠,研究各种以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比如书生的那张床,他就非常喜欢。这张床上铺着软软的被子,跟他原型的rou一样软,躺着再舒服不过。
在床上打了个滚,何小蚌正蹭着那床白白软软的棉被,突然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是谁?”
何小蚌一动都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转过头,然后就看到以往每次出去,都会离开很久的书生正站在门口,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
被抓包了!何小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书生说过的“田螺姑娘”的故事:“我是河蚌公子!”
“河蚌公子?”书生好奇地看着□□的何小蚌。
“是啊,就是河蚌公子!跟田螺姑娘一样!”何小蚌得意洋洋地挺了挺白皙的胸膛,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
“田螺姑娘可以帮我洗衣做饭,你应该不会做饭,不如给我当书童?”书生眉毛轻挑。
书童是做什么的?何小蚌一边好奇,一边连连点头,不论如何,先糊弄过去再说。
☆、河蚌公子(五)
何小蚌成了书生的书童,书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穿上衣服。
何小蚌看到书生穿着漂亮的白色长袍,早就心生羡慕了,一听这话,立刻就穿戴起来,这衣服他折腾不好,最后还是书生帮他系上了带子。
“这衣服真软!”何小蚌满意地东摸摸西摸摸,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浑身不舒服了:“这衣服穿着很难受,我能不能不穿?”
“不能。”书生毫不犹豫地说道。
何小蚌有些失望,但是看到书生身上也穿着衣服,而且比自己还要多还要紧,又觉得平衡了,还想起来另外一件事:“喂,我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