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四公主还不跪下!”仆从大声呵斥:“都活的不耐烦了吗!”
这目中无人的少女正是当今皇上的四女儿,武之虹同父同母的亲妹妹武之甯。
安朝昀虚了一下眼,未曾动作,而门口的沈溪却已经跪下行了人臣之礼,见此,安朝昀的眸色瞬间暗下去。
“深夜出现在勾栏院,你算哪门子的四公主啊?”他将带血的碎片把玩在指间,冷笑。
武之甯果然被激怒,她指着安朝昀道:“贱奴,出言不逊,跪下!”
她带的随从立刻要上去架安朝昀,却被安朝昀一个眼神吓得纷纷止步。
“我安朝昀一跪皇上二跪高堂父母,给你跪下算个什么事?”安朝昀喝道:“我看谁敢动手?”
他气势如虹,俨然是王府出身的天之骄子,震慑全场,武之甯呆了呆,神色微妙的缓和了几分:“你是安朝昀?安王府的那个小侯爷?”
安朝昀冷然不语。
“甯儿见过安小侯爷。”武之甯轻轻咳了一声,换了副神色,居然朝他福了一福,突然软化的态度让安朝昀愣了愣,一阵措手不及。
“既然都认识,那不打不相识就算了。”安朝昀自觉也不能对姑娘太凶,闻声说:“这个混球我暂且放过,姑娘由我带走。”
话音未落,武之甯面色骤变,她厉声道:“不行,这个贱人不许走!”
“为何?”安朝昀掀了一下眼皮,口气森寒。
“她是我真金白银卖到这里的。”武之甯说:“卖身契已经压在此处,岂容你说带就带。”
“卖?”安朝昀尾音上扬。
“我皇兄宫中奴隶,自然是我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武之甯说:“安小侯爷,这道理你明白的吧。”
“恩。”安朝昀昂起头,漫不经心的扫了她一眼:“我明白的,那我今天替她赎身,你多少钱卖的她,我一分钱都不会少勾栏院,从现在起她是我的人,四公主,没话说了吧?”
“你!”武之甯面色紫涨,随后恨恨咬牙:“这贱人果然有几分姿色啊?先是勾引我兄长,现在又勾引了我未来夫君!”
“.....”安小侯爷像是挨了当头一棒,直接吓破了音:“什么玩意儿?”
在场瞬时变得安静,安朝昀飞快的扫了一眼人群末处的沈溪,人头攒动,没看出个所以然,遂急声道:“你生气就生气,乱给人扣帽子算什么事?”
武之甯道:“你什么意思?做我的夫婿很可怕吗?”
“......太可怕了。”安朝昀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武之甯再次被气到:“我亲耳听父皇与安王说的!给你我指婚,就是还没来得及下旨。”
“嚯。”安朝昀摸了摸脖子上没消的红痕:“我怕是安王府的假世子,我猜我爹在外还有个私生子,四公主,跟你有婚约的肯定不是我。”
“噗嗤”人群里的沈溪忍不住笑出了声,武之甯气急败坏的转头道:“你笑什么!给我掌嘴!”
“我看谁敢?”安朝昀爆喝:“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活的不耐烦了吗?”
“你看我敢不敢!”武之甯尖叫:“掌他的嘴!”
她带的随从们唯唯诺诺,显然是迫于安朝昀施压,武之甯咬牙,“蹬蹬蹬”穿过人群至沈溪跟前,抬手欲打。
安朝昀闪电般的扣住了武之甯的手,厉声道:“四公主,虽然我爹教导我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但是不代表我真的会无限制的包容你无理取闹。”
“你!”武之甯骄纵成性,还是第一次遇到人敢与她硬碰硬,一时间气得眼眶发红:“你是我未来夫婿,为什么偏偏要跟我作对!你帮那个贱人就算了,为什么男人你也帮!”
“你懂‘矜持’二字怎么写吗?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一直挂在嘴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安朝昀白眼都快翻上天灵盖了:“这位是沈太师家的公子,我的朋友,你敢打他就是跟我过不去,听明白了吗?”
“你说谁不要脸!你说谁不要脸!”武之甯歇斯底里的叫骂,那厢那跪在地上平静沉默的青衣公子不知何时竟然站了起来,挑唇微笑。
“四公主和三殿下真是作风相当,不是强人所难就是逼良为娼,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说什么?!”武之甯尖叫:“你说谁逼良为娼!活的不耐烦了吗!”她跺脚骂道:“这两个臭男人合伙欺负本公主!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没用的东西!都傻站着做什么!给我教训他们!”
“四公主.......这两个人动不得啊。”随从斗胆提醒:“真伤了,不好交代.......”
“那就看着本公主无端受辱吗!”武之甯大叫:“让你们打就打!打坏了算在我头上!”
“那你可能要出不少银子替手下看病了。”安朝昀活动活动筋骨,嗤笑出声。
一时间剑拔弩张,众人皆是下不来台,门外,贺斌冒了个头,满面的忧心忡忡,他朝安朝昀挤眉弄眼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