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这才避免了压坏沉水上神的惨剧,他一双眼睛瞪得要脱眶,只觉得属于岚沉水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痒的的厉害,一直痒到心里头去了。
“我......”他嗓音发颤,一开口整个就绷不住了,热辣辣的温度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我就想给你盖个毯子......”
岚沉水眨了一下眼睛道:“唔。”
那浓密的眼睫毛扑闪了一下,安朝昀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像是给他施了什么强大的咒法似的,直接抽干了四肢的力气,“啪叽”一声彻底压在了岚沉水的身上。
安朝昀死尸一样把脸埋在岚沉水的胸前,绝望的想,他娘的,真是把身为武神的脸都丢尽了......
岚沉水低低的笑了一声,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随后扬起头用一只手盖住眼睛,大声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安朝昀臊的不行,咬牙切齿道。
岚沉水上气不接下气道:“我想起来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
安朝昀黑着脸道:“你说。”
“橘子,橘子你知道吗?”岚沉水道:“凡间的一种水果。”
“我知道......”
“有两个橘子前后走,忽然前面的橘子说我好热啊,就把外袍给脱了,然后你猜怎么着?”
“.......”
“后面的橘子摔倒了!”岚沉水说:“哈哈哈哈哈哈!”
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沉水上神爽朗的笑声。
安朝昀:“.......”
我他娘的看起来很像橘子吗?他在心里歇斯底里的诘问。
岚沉水有点笑不动了,皱着眉头扶了扶额,安朝昀猛地意识到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忙从他身上下来,惶惶不安的看着他胸前皱巴巴的衣襟。
岚沉水犹自闭着眼,安朝昀终于发现他有些不对劲,上前一步道:“你怎么了?”
“你先出去。”岚沉水道。
安朝昀慌了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猜想,最终汇成一个念头——他不想看到我。
他一瞬间产生了奇怪的自厌情绪,居然有点想落荒而逃,可又有浓烈的不甘心将他捆在原地,进退为难,短短的踯躅间,岚沉水再次睁开眼,定定的望着他。
岚沉水的眸色浅浅的,总是温柔似水,而此时却仿佛可以从中提出一把利剑。
安朝昀浑身一僵,下一刻他奋不顾身的张开双臂朝着岚沉水扑过去。
“哗啦”一声,躺椅翻倒,两个人纠缠滚到一侧,大门骤然间大开,一团漆黑的光破入,撞在那躺椅上,“嘶啦”烧成一团烈火。
安朝昀一手紧紧地护住岚沉水的脑后,直到停下来,他另一手撑地,死死的盯着身下的沉水上神。
良久他张了张嘴,除了喘粗气再发不出一个音节,显然是肢体的反应大大的走在了情绪的前面,此刻心脏后知后觉的狂跳,让他惊魂未定,岚沉水却很平静,侧目望了望那化作灰烬的木具,有些惋惜的笑了:“晚了,你走不了了。”
安朝昀咬牙道:“我不走!”
岚沉水也不生气,笑了笑道:“也罢,先起来。”
安朝昀如梦初醒,一咕噜爬起来,满脸通红。
他懊恼的撑住额头,惊恐万状的想,天哪,刚才对沉水上神做了什么?!
岚沉水却没有怪他的意思,站起身理了理衣袍,径直走到了门外。
偌大的花苑里,那些蓬勃而摇曳的花草尽数枯萎,青葱鲜艳之色化作大片可怖的灰暗,空气里弥漫着古怪的焦味,天Yin沉沉的,不复百草观一贯的晴空万里,像个大型的坟墓。
明明片刻前还不是这样,安朝昀觉得一阵心惊rou跳,下意识的看向岚沉水。
沉水上神却面不改色,信步走出去。安朝昀亦步亦趋的跟着他,足下碾过的土壤干而琐碎,时不时连着枯槁的草叶被翻过来,皆是焦炭一般的色泽。
二人便这么不声不响的穿过了大片荒野般的百草观,来到了那棵大椿之木的跟前,枝繁叶茂的万年古木是眼下仅剩的绿意,但其上方乌云压冠,逼的那绿意也黯淡无光。
越靠近大椿之木,岚沉水的面色就多一分苍白,他终于停下脚步,一手扶额,安朝昀的心猛地悬起,脱口道:“你哪里不好?”
就在此时,一缕空旷沙哑的笑声荡开:“岚沉水,我看着你逞强的样子,到底心疼的很。”
安朝昀被那笑声刺的耳朵疼,一步上前,将古木与岚沉水隔开,警惕的环顾四周:“谁在装神弄鬼?有种出来跟我打!”
那笑声愈发放肆了些,嘲笑道:“装神弄鬼?小子,我成神之时你怕还在娘胎里呢!”
安朝昀勃然大怒,正欲张牙舞爪,却被岚沉水单手拎回身边,一阵趔趔趄趄的后退。
“都是老东西了,何必逞后生的口舌之快。”岚沉水道:“虞烬,安分些吧,大家都好过。”
“好过?”虞烬道:“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