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九转十八弯地比划几下,比喻成是越过山丘海洋过来的饭,再一脸慈祥地看着顾喆咀嚼咽下。
顾喆记得这位外公,还印象深刻,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搜索着记忆,似乎想找回童年那个还算正常的外公。
顾贝对此见怪不怪,她南方的那个家里,外公是陪她玩得最多的人,笑呵呵地吃下每一口,还甜甜道,“外公亲手喂的饭,最好吃了。”一句话,直接把唐将军哄上天了。
同一片天空,在不同的氛围下,看到的星月也不同,在山田助也看来,就是一个月黑风高夜。
“中国驻屯军”是日本人美化侵略,凭空捏造的一个词,说白了就是侵略军。
而这支侵略军的司令官香月青思坐在桂花花香暗涌的庭院,品着清茶。
“山田君,今晚的月色真美。”
山田助也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还是日本的天空美,坐在樱花飘舞的树下,人世最难得了。”
“哦,你还记得日本。”
句子应是疑问句,但他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香月司令,大黄天皇永远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香月青思大笑起来,端起他的茶杯,泼掉杯中茶水,斟上慢慢一杯酒。
就是中国的茅台,特有的醇香扑鼻而来。
“这酒就闻着香,喝着辣,呛人。”
山田助也接过杯酒,头一仰,一饮而尽。
七月十九日,官香月青思与主政华北的冀察当局代表周全裕谈判,希望与卢沟桥所属的地方当局“现地解决”。
同时日本内阁会议批准将“中国驻屯军”以第五第六第十师团为基干,合计十余万人,从中国东北、朝鲜、及日本本土向华北増军。
又通知政府,停止一切挑衅言论及行动,不得妨碍日本“中国驻屯军”与第二十九军的“现地谈判”。
日军就是披着谈判的羊皮,背里干着狼心狗肺的勾当。
唐将军日日夜夜在通电话中,叫嚣着要先占战机,否则后果自负。
话落到这份上,被挂掉电话的居然还是唐将军。
这老头被气得吹鼻子瞪眼也无济于事。
因为此时的政府,还在幻想着和平解决“卢沟桥事变”,外交部王聪联合英美德等国大使同日方进行交涉,南京国民政府希望在列强的干预下,日本停止向中国增兵,和平解决“卢沟桥事变”,同时南京国民政府致函“九国公约”签字国,希望居中调停。
王聪费劲口水地劳碌请辞,甚至代表一个大国的低声下气地请求了,但都无济于事。
倒是学生运动天天爆发,今天这里一群不过二十出头的学生慷慨激昂地演讲无作为,亡国恨。政府派警察去驱散,刚驱散完,明天又有一场,哪里人多去哪里,眼看就要失去控制,要把源头扼杀摇篮,暴力不可缺少。
政府派人去见唐将军,要求动用兵力武力震慑。
唐将军臭脸一拉,连人都不见,直接赶出大门。
他住在顾家,生性粗暴,也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的心态,经常性被气炸,就在顾家几乎天天撒着野。
话说有一天啊,也是风风火火地来了脾气,不分攻击对象地一脚踹在一张摇晃的老藤椅上,藤椅被踹断了一根脚。
顾章回来一看,脸顿时黑得像锅巴,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干的。藤椅是他爹生前坐在那里摇摇晃晃地看报纸。很老旧了,摇起来就会吱吱嘎嘎地响,顾喆小时候,有一次闹别扭时,坐在上面正要发泄情绪,好好哭一场时,因为他爹看到他,用手指扣那藤蔓子,顿时更来气了,抓小鸡一样,把顾喆揍得屁股开花。
顾喆觉得自己被揍的莫名其妙,自己还没来得及哭啊,别扭也没多闹啊。
事后,他才知道,他爹嫌弃他扣藤椅。
自此,他看到藤椅,莫名心惊。
但唐将军这弹药包不知道缘由,真把自己给点着了。
宝祥回来听顾喆那小子笑嘻嘻地描述,他爹追着他外公揍。
想像的画面太具冲击力,宝祥皱着眉头,打了个寒颤,怕事情闹得不愉快,急匆匆地去医疗室看看情况。
一进门,就看到顾章那张青红肿胀的猪头脸,而唐将军倚坐在床上,表面看也没伤痕。
宝祥又气又急,看着顾章挂了彩的脸,就知道唐将军下手有多狠,生怕顾章身上疼,没敢拍他,扯着他衣服下摆,急着问道,“你多大了,还动手动脚的。”
顾章下巴一抬,指着唐将军,“那边有更老的,还是动手动脚的。”
“……”唐将军那个气啊,郁结得内臟更疼了,他不及顾章狠,又狠又有心机的,表面上,他揍得顾章挂彩,实际上,顾章只打他衣服下面的,衣服遮住了青肿,实际上,被揍得疼到站不起来。
这下,唐将军终于消停几日。
但局势越来越糟糕了。
面对日本大兵压境,此时的政府,对发动全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