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很久的呆,他没想通,是谁欠谁。他以为两人总算和平了,还能在一张床榻上打架咬耳朵,转头就是该互相捅刀子的杀父仇人的地步。
话说回来也不是没捅过,只是那时候可简单的多,实在看贺回琛牙痒痒。可是现在他有了更确切的理由。
贺回琛联系不到他,不知道自己又哪儿惹他了,愁得几乎要生出皱纹来——他明明那么年轻。
可是派人去看,冲他吼来吼去的那个小爆竹分明就是懒得理他,这下贺回琛嗷嗷叫,他寻思就算那次舒盏说想他了,也不至于害羞成这样。
贺回琛心里愁,见人也苦大仇深的,旁人都被唬住,以为这才是多不好惹的主儿,实在不敢拿乔,反而比先前顺利了。事情处理得很快,没几天就可以回去了,他高兴地告诉舒盏,对方恹恹地,压根没把他放心上。
任谁这么冷不丁被爱的人说一句我想你了的话以后晾几天都不会痛快,但是贺回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可没胆量不痛快,就是心慌。
慌什么呢,不知道,就是觉得慌。
舒盏没觉得自己这么可怜兮兮过,他最后还是认了命。
想不明白能怎么样,他的父亲还是被贺容搞死了,他的爱人也还是贺容儿子呢。这叫什么道理,给了你你受着,管你用什么方法受。
他闷头坐了几天,知道贺回琛快回来了,这才打起Jing神。
不行,不能等到贺回琛回来。他满屋子里去找,贺回琛确实像他所说,一点作案工具没给留,总不能拿菜刀去吧,舒盏拿着它犯了嘀咕,寻思可能不太好看,他还是要面子的,小公子干什么都冲着漂亮去。
舒盏找舒楠去,他让舒楠扮傻,对方起先不乐意,可舒盏笑容很古怪,“被我宠这么些年宠坏了?我不信你这么没用。”
舒楠哑然失笑,他那哥哥还恨着他。虽然是情理之中,他还是有点失落,不再抗拒,乖乖扮傻。
“顺便,我跟你了解点事。”
“什么?”
“没什么,关于贺容”。舒盏那张漫不经心的脸上分明写着老子要报仇。
他挑一天天气好的时候,拿着找舒楠要的地址搞来的枪,兜里放了一把随身匕首。拿着舒楠给的纸条去找蔡茂,据说是很有眼力见的管家,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蔡茂并不多言,他看舒盏一眼,就低头给他开门,嘴里说,“舒少爷来了。”
舒盏还纳闷,他没自我介绍啊。
蔡茂识时务地说他早就知道他了,舒盏想了想,毕竟跟贺回琛这么久了,蔡茂这么人Jing的不可能不知道,也没说话,进了门。
他说的是贺回琛让他来几天,没有人怀疑。现在还在干事的多少都知道舒盏,看蔡茂那副低垂顺眼的,也通晓了几分,没有人敢有异样,把他伺候得像自家里的。
舒盏来的第一天没见到贺容,第二天也没有。
贺回琛都快回来了,他心里焦急,他念头一上来,就是不管不顾,哪怕他要做的事听起来多荒谬,多不可思议。哪有人想得到他单枪匹马一个人没带,大大咧咧要住下,就是为了让贺容吃枪子。
等到他等的不耐烦了,贺容才从澳门回来。
舒盏随口一问,别人说是贺家那个贺大老爷的忌日。
他听了,心里冷笑一声,心说那贺容确实该去,人家替他死了,但是代替品哪有真正杀了他爹的人够劲儿啊,该是贺容的,就得是贺容的。
贺容见他的时候讶异,舒盏那会儿其实Jing神有点过于紧张了,脑子里好多线被压迫着,几乎只有一个念头,他就这么直直盯着贺容,对他打招呼。
贺容才如临大敌,刚疲惫下来的神经紧绷著,后脑勺被揪紧了一下一下地发蒙。
贺容不知道舒盏的样貌,小时候见过一次,哪里记得。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稳一点,端着笑容说你好。
他看起来像那种长辈看媳妇的好态度,“第一次见,我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舒盏摇摇头,“不是第一次见,您忘性有点大”,他站起来,冲楼梯口的贺容说,“小时候您带贺回琛离开的时候,没回头看一眼我是不信的。“
他的这个角度看起来脸很白,唇抿着,下颌线紧绷,脖子逆光却看起来十分温润,这句话其实不好听,明眼人都听得出里面的恶意直冲贺容。
贺容刷地变了脸色。
这房子采光很好,窗帘遮一半窗户,阳光还是争前恐后地想着进来,懒洋洋地洒在地上。
老宅子和人一样,个中故情藏匿,舒盏觉得有地可惜。他礼貌笑道,“我说话冲,您别介意。贺回琛在我这里也是捞不到几个好话的。”
贺容简直头疼,想贺回琛心心念念的人气性也忒大了,总不能为他把贺回琛带到北区还记恨成这样吧。
就这么舒盏半笑不笑地把贺容请出了贺家宅子里,用的理由是什么“您看今天阳光多好,我不了解这附近,总想出去走走,您陪我出去呗”。
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