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道:“你别告诉我这事跟你有关系……等等,林蔚呢?”
“他现在叫林蔚轻。”付湛纠正她,“城南市中心突然出现了王魔祟,我跟阿轻已经摆平了,只是不知道现场有没有监控拍到我们。”
“……”顾希然满脸不愿,“昨天一出今天一出,你俩可真会搞事情,我这就让人去翻监控。”
“嗯。”付湛点点头,又伸个懒腰活动活动新的躯壳,起身下床,“我估计应该不会拍到太多,事发的时候已经到晚上了,那附近的大楼开着灯,楼里比楼外亮得多,从大楼里边应该是拍不清楚的。加上我们行动很快,寻常摄像头难以捕捉Jing确画面,你主要查查道路上的监控。”
顾希然叹口气,即使这样缩小范围,这活儿也必然不容易。
付湛没人性地催促她:“快去吧,办完了给你升职加薪。”
顾希然撇撇嘴:"谁稀罕这破职位,你真当我是来上班的?修好一个躯壳你打算开我多少工资?”
付湛笑笑,漫不经心道:“给你足以击散一个王魔祟,再启动一个天罗阵的龙灵灵力……够不够?”
顾希然盯着他,眼神闪了闪,刚才玩笑的神情瞬间消失无踪。
她仰起头,笃定道:“你知道了。”
付湛不置可否:“城南闹市区的十字路口,平日里人来人往,车流量很大,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卷轴埋在那地下?有谁能唤醒卷轴中封存的王魔祟?又是谁催促我和阿轻今晚一定要来付氏医院?那条路可是必经之路。”
顾希然垂眼,静默片刻,抬起头时眼里已然是一片冷漠:“一个小小的王魔祟,早晚也是要被启封的,就埋在你长阳王的脚下,岂不是很合适?”
付湛盯着电视上原本繁华的城南中心,如今那里一片狼藉,状似废墟。
魔祟肆虐时,街上无辜行人的惨状,还历历在目。
他只用眼角撇着顾希然,自二人熟识以来,他从未用这种态度对待过她。
“那可是闹市区。你明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无辜的,面对邪族,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看看吧,数十条人命,几百人受伤……顾希然,你太残忍了。”
顾希然闻言反倒笑了:“那我灵都世界的万千生灵,就不无辜?就不可怜?你这么甩手离开,又放弃了多少条生命?”
她明知他从未离开,他宁可禁锢在碎魂塔中忍受碎骨焚身之痛,也牢牢地坚守着,日复一日捍卫着他的子民。
付湛被彻底激怒了,咬牙切齿,字字如刀:“你这么做完全是祸水东引!”
“灵都的繁衍生息基于灵脉供养,与邪族对抗是我们注定的命运。可这个世界是和平的,是安宁的,它有它的发展轨道,有和我们全然不同的生灵,万事万物都有完全独立的的另一套公理。”
“一旦灵邪二族的争斗蔓延到这个世界,常人接触到超出他们认知以外的东西,这个世界的本质都会被动摇!”
“你把邪力引进这个世界,根本就是让这世界的生灵成为灵族繁盛的祭品!”
顾希然不等他说完,便嗤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合:“真没想到天命注定要拯救灵族苍生的长阳王,竟然这般软弱天真!”
而后自顾自转身,眼角撇着付湛:“你可真是高看我了。两界碑完好无损,这些东西可不是我弄来的……我只是,顺手启封了个卷轴而已,这很严重吗?”
付湛心知无论他如何讲道理,顾希然都全然不打算理会。
高高在上的太Yin凤主殿下,平日连平凡的灵族族人都不屑一顾,更是从未将这个异世界的渺小生命放在眼里。
或许付湛从不了解她,她生来就高傲而冷漠。
她可以学着世人的语气表情,做出在意的神色,但她理解不了凡人毫无意义的怜悯。
神女曾说过,她是灵族万千年来诞生的生灵中,性情最接近神族的一个。
既然从了神性,她就无需理会世人的悲喜,无需倾听生灵的嘶吼或祈求,她只需要悠然地坐在云端上,冷漠地旁观着。
这些与她本就毫无干系。
付湛见她毫无愧色,气到额角青筋暴起:“顾希然,今天的事情,无数双眼睛都看着,你想要怎么解释?!”
顾希然回头,嗤笑:“我完全不需要解释。”
“付湛,你想清楚,若是邪力继续在灵都肆虐,龙灵、凤主,都是必然要为了灵族而消失的……你就不想多活几天,多陪陪你的阿轻?”
付湛深深皱眉,双手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怒气,抬手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捏了个粉碎。
顾希然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旋一转身,脚步轻快,走到门边。
杯子的粉末都被捏进掌心,付湛心下了然。
顾希然不止是要与他为敌,她这是铁了心要让这个世界献祭。
顾希然没能打开病房那道脆弱的门。
那门像是被旱死了,牢牢钉在墙面上,顾希然灌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