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肖之前点货的时候点漏了,给我编的瞎话呢!”
“后来我找人来鉴定,都说看不出来历,可这画上的笔法和颜色,加上纸张的工艺,显然是实打实的古物了……少说也有四五百年!”
“你是说,这古画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你那陈列室?嘿,听说过有人偷东西,怎么你这还有人给你送东西?”
商振试图用科学的方式去理解这件事。
“嗨,我就也说不可能嘛……可老肖这人你也认识,做事总颠三倒四的,要不是交情在这,我早给他遣走了。”王老板顿了顿,“不提了,他这会儿也不好过……我说个实话,这画儿啊是真邪,要不你们回去给烧了得了。”
王老板也见过古董行业那些油光水滑的老家伙,有几分识人的本事。他看得出来,这俩人都知道这画儿邪乎,只是他们为什么还要买这些邪门的画,他也管不着。
付湛很清楚,魔祟卷轴,寻常的人间火焰根本烧不着半分。
商振倒是没吐槽他这种卖了画收了钱又要人烧掉的无赖思维,只是追问道:“老肖?他怎么了?”
“他上个月开始就变得蔫了吧唧的,后来又说家里孩子病了,不好过,我就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老家去了……不提了。”
王老板摆摆手不想再谈。
付湛从他刚才的话可以推测出一二。
大约是那老肖年纪大了,向来做事不靠谱说明他本身魂魄力量就不强大,又是接触卷轴最频繁的一个,应该是被邪气侵蚀得严重了。
不过他今天会带走这些卷轴,这拍卖行里的人不再受到邪气侵蚀,渐渐的都会恢复元气。
付湛又问了几句,没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卷轴既然不是有人倒卖过来的,那说明目前没有在大量的流动,而是随机地凭空出现——是好事也是坏事。
好在魔祟目前影响的范围不大,被唤醒的几率也不高;坏在这线索到这儿就算断了,卷轴的数量和方位都无迹可循。
付湛决定回去再让人查附近的监控,总能拍到王魔祟的买主是谁。
“谢谢王老板了,这是我的名片,要是再有这样式的古画出现就联系我吧,我全都收了。”
付湛交代完毕就准备走,商振打了个招呼也同他一道出门。
电梯里很沉默。
还是商振先开了口:“找个地方谈谈吧。”
付湛看了看表,林蔚轻该忙完了,他只想赶紧去接他:“不了,我还有事。”
“呵……”商振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对他很好奇呢,那家伙小时候的趣事还挺多,哦对了,我家还有他小时候的相簿呢。”
付湛挑眉,这话听着就像是敌人递来了停战书。
“我认识他都快二十年了,那家伙从小就有主见有想法,也不太在意旁人的眼光。可如今他竟然能这么果断,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商振自顾自继续,他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林蔚轻公开承认的事情了。
“他从小就挺淡泊的。很奇怪吧,一个小孩儿,从来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或者厌恶的人或事,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真有意思。”
可就是这么淡然的林蔚轻,竟然会为了这么个付湛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改天我带阿轻一起去看看……你收藏的相簿。”付湛听懂了商振话里的意思,“我不会让他失望的,再也不会,永远不会。”
“不过,我和你了解的林蔚轻不一样。”付湛的占有欲又不安生,“我知道他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他也不总是沉稳淡然的模样。我会给他最好的一切,谢谢你过去对他的照顾,未来就不劳你费心了。”
商振低头笑笑,眼里净是释然。
“我知道你们大概是有一段过去的,虽然林蔚轻从没跟我提起过……加上那晚在我家的事情,林蔚轻也不愿与我多解释,但今天却让你来买画。”商振开始分析,“你们大概……都不是普通人吧?”
“阿轻想做个普通人,我也可以陪他做个普通人。我可以陪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付湛宣示完主权,又好言劝道,“这些东西邪气太重,那晚你应该也见识到了,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别多好奇。”
付湛没再多与他解释,打了个招呼便提着一大捆卷轴上了车。
不得不说,他对这个林蔚轻的发小多了几分欣赏。
——虽然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这浪荡子孜孜不倦地教阿轻泡妞手段这事还是让付湛很不开心。
☆、邪流
林蔚轻快步穿过大半个校园,回到研究所之后,破天荒地主动去见了李教授。
“老大好。”
林蔚轻敲敲门,恰好李教授今儿也在。
“进来。”李教授面上还是那副慈爱的模样,总是眯着眼微笑地看着这帮孩子,“听说你已经把专利都授权给付氏了?”
“嗯。”
林蔚轻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心里很是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