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父亲和大哥认同的心迫切而真挚,所以那些当他请求自己放出骆家被扣的那几艘船时,他答应了。
骆文俊因此而在骆家地位大大提升,骆家因他的手下留情而度过危机,生意更上一层楼,这些陆崇都知道,不过这些年沾他的光借他的势的人太多,这点小事根本无足轻重。
到后来,外面盛传骆文俊是他的小情人时,他也不过是听了一耳朵,一笑置之,老生常谈了。
不过若他知道,骆文俊利用各种感激致谢行为、有意无意的相遇、某些宴会上攀谈搭话、代表骆家来谈合作等等行为,来不断制造与自己热络的假象,抬高自身身价,再以骆家为后台,在海宁成了真正的太子爷之后,仗势欺人迫害打压最多的就是他遍寻不到的那个人,他一定不会听之任之。
可惜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海宁的第一年,那个人的猫,陪伴了他十几年的猫,老死了,他把它埋葬在游乐园边,那里是当年捡到它的地方。
第二年,游乐园建成,游乐园豪华、气派,有着最全的游乐设施,运营之后生意非常好,名声打出去很远,可是那个说听到之后一定会来的人依旧没有出现。
第三年,陆崇等不下去了。海宁是他最后的希望,可是整整三年,证明这里并没有他的希望,他有些崩溃了,整夜睡不着觉,甚至偶尔出现幻觉,他的医生告诉他,长期且巨大的Jing神压力,让他的Jing神健康出现了极大的隐患。
他不是等不下去,他是有些撑不下去了。
当时摆在陆崇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是就这么放任下去,等到哪一天他到了极限,要么就是变成一个Yin阳怪气的疯子,要不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弄死,第二条则是想办法让自己愉快一些轻松一些,这样才能活得更长久一些,也更正常一些。
他还没等到人,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一生,他更担心那人回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会是怎样的心情。
所以在第三年满,他离开了海宁。
他去旅行,去扩张生意,去料理对家,不停地给自己找事情做,但每年都会回一趟海宁,在他Jing神情绪不错的时候,静悄悄地回来,住上个把月。
随着一年年过去,他心里其实已经默认是等不到那个人了的,只是他答应过要等的,他活多久,就会守约多久。就像一个执念,一个病入膏肓者最后的固执。
他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他的父亲和那个少年,在同一天失去了,他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失去的了,如果连这个承诺也失去了,他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终于在有一天,他的心脏一阵悸动,从浅眠中惊醒。
有一种感觉,仿佛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最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你等的那个人已经死去,你愿意用你的生命换取他重生的机会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说什么?!你是谁?”陆崇心跳到极限,以至于几乎不能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
他已经四十二岁了,大半辈子过来了,多少风浪都经历了,胸膛里这颗心也早已苍老得不像样,但这一刻依然会因为一句话而惊骇发狂。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等的人叫骆文承,在一分钟前死去,但他拥有一次重生的机会,你愿意用你的生命来换取他重生的能源吗?”
“骆……骆……文……承?他叫骆文承……”这个名字依稀耳熟,他应该是听过的,可这时候他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只能呆滞重复,像失去了魂魄。
可是有莫大的痛楚占据心脏,几乎无法呼吸:“你说,他死了?”
“是的。”
“他怎么死的?他怎么会死?他在哪?他在哪!!!”
陆崇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海宁。
此时距离骆文承死亡不过三个小时。
因为骆文昊假惺惺地要给他一个体面的葬礼,他被立即送去火葬场。
骆文俊原本想将他找个地方随便埋了,死了也是个孤魂野鬼,但不得不照做,不过人都死了,他怨气也发泄够了,剩下这些也无所谓了。
结果刚到火葬场,正要进炉,一群人刷拉拉地冲了进来,将他们控制住。
骆家如今是海宁绝对的霸主,在整个南方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谁敢在骆家的地盘上撒野?
可是这么一群黑衣人嚣张到肆无忌惮,甚至直接掏出了枪械,似乎下一刻就会将这里所有人击毙。
嗒嗒嗒嗒。
这是急切到凌乱的脚步声。
骆文俊看去,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男人快速而来。
那个男人一如记忆中,高大,尊贵,冷峻,威严,虽然诧异于他竟已两鬓斑白,但依然难掩他的英俊与出众,那是一种上了年纪之后越发醇厚的魅力。
可是骆文俊高兴不起来,他没想到还会见到这个人,而且眼下的情况,显然不对劲啊。
男人在灵棺边骤然停下。
他呆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