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东西,这东西上面只有一个红色按钮,这是一个终止键,一按下去就是什么都完了。
“应该是这个没错了,我让那位李院长辨认过,在那阿哥医院的地下室,布鲁因·德朗手中是出现过这个东西。”
“只有这一个?”
“不知道,在海宁他是只拿出过这一个。”
骆文承许久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抬头看着陆崇,有些茫然地问:“所以,一切都结束了是吗?”
陆崇伸手抱住了他:“我会查清楚他离开海宁之后的所有行程,所有接触过的人,弄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做第二第三个的机会。”
骆文承失笑:“中间好几个月呢,能查得清?”
“能的!布鲁因·德朗Jing通医学可不Jing通电学,他要么需要自己摆弄很久,要么就要请别人替他完成这么个小东西,不可能毫无痕迹留下。”陆崇很肯定地说,他声音很稳定,但仔细听能听出一丝嘶哑,那是极力伪装出来的冷静。
这些日子,只要一想到骆文承的生命被别人Cao控在手中,随时可能发生意外,他的心就像被刀剐,被沸水烫,每分每刻都在煎熬,而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半颗心了。
骆文承不说话了,他的笑其实也是强装出来的,命是他的,没有人比他体会更深。从最初的不惜命单纯厌恶被控制,到渐渐的舍不得死,因为舍不得离开身边这个人,他又何尝有过一刻安宁?
他其实不怕朝不保夕,也无所谓隐忍负重,但看着这个人制定计划,更改计划,步步为营,又是怕行差踏错,又是怕这个过程中他受到伤害,又是要顾虑他的心情,表面看似冷静自信,其实他知道他内心的不安和压力有多大,所以即便是情绪最坏的时候,他也极力配合,不轻言放弃。
如果没有陆崇,如果不是顾及陆崇,其实他无数次都想和那个布鲁因·德朗同归于尽了。
“谢谢你,陆崇。”骆文承说。
“是我该谢谢你,你知道我有多怕吗?”陆崇苦笑一声,“我多怕一个眨眼一个转身,或者一觉睡醒,你就不在了……”他痛恨自己的无能,然而还不能表现出那样的情绪,他只能若无其事,只能不动声色,只能装作一切尽在掌握,只能按捺下一切去冷静思考。
他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念头就是,一旦骆文承有个万一,这一次他会立即追随而去。
“谢谢你,文承,谢谢你活了下来。”
……
陆崇还要调查布鲁因·德朗,也没打算放走布鲁因·德朗,但他并不打算独自承受对方背后的势力的压力。
他身后那个势力或者说组织,有kb组织的渗透,加上那些药物研发,尤其是这次以华国人为目标的寄生虫项目,这其实是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了,陆崇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能独自扛得起这样的大事。
所以在放刘力福去联系那位组织联系人之后,他就把这件事透给相关部门了,一个公职人员,接触有着kb组织背景的人物,这足以引起重视。
刘力福这人手里头本身就不干净,布鲁因·德朗早年某些研究他都有直接参与,根本经不住查,陆崇再抛出点线索,刘力福很快就被查了个底朝天,由他牵连出布鲁因·德朗,由布鲁因·德朗和那位联系人牵连出后头整个组织。
华国直接派出了部队,和国际反恐组织联手,声势浩大。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陆崇的所作所为就很不起眼了,知情人甚至都把布鲁因·德朗的失踪记在华国头上,认为这是华国酝酿后面那些大动作的准备阶段和调查阶段。
“把锅给国家背,你可真行。”骆文承了解整件事后,对陆崇竖起大拇指。
“我这是为国家和平做贡献。”陆崇义正言辞地说,而且那样庞大的行动下,对方组织依然有人逃脱,他可不想下半生面临无数的复仇行为,他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
“是是,你是最棒的公民。”骆文承说,他现在特别让着陆崇,或者也不能说让,反正就是顺毛摸,无论什么事都顺毛摸。
那天陆崇说的那些话着实让他深受震动,他只猜到陆崇心里会有不安会有压力,没想到他是时时刻刻活在恐惧中,他吓到了,也真的心疼了,现在陆崇在他眼中就是需要呵护的对象。
“不过那位教授你打算怎么处置啊,总不能关他一辈子。”
因为陆崇举报有功,也因为他态度强硬,布鲁因·德朗依然被留在他手上,布鲁因·德朗所犯下的那些的罪行,自有他的助手如张青松之流去接受惩罚和承担罪名。
“目前看来他确实没有弄第二个第三个控制器。”陆崇说,“不过这只是我们查到的,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要怎么做?”
“问他本人。”
陆崇所说的问,并不是普通的审问,而是深度催眠,他曾经怎么对骆文承的,他就一一在他身上重复一遍。
顺便一提,当初催眠骆文承的那位催眠师已经抓到了,是国内以为颇有名气的Jing神科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