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是他救的先生呢,现在却说没受大伤,也太奇怪了。
还有先生也挺奇怪,怎么没质疑一声,还跟着他的话往下说?
坐进车里,陆崇握住骆文承两只手搓了搓:“看你这手冰的,跑那么高做什么,看风景什么时候不能看?”他一面叫司机调高车内温度,一面将骆文承身上那两件都有些被打shi的大衣脱下来,拿了条毯子盖住两人,并将他的手放进自己怀中。
一番动作做得行云流水一般,无比自然,骆文承因此而被带进他的怀里,他抬头看着他,陆崇则拿了另一条毛巾擦他的头发,专注认真极了。
“这些日子都去了什么地方,一声不吭的,把我担心坏了知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被人抓走了。”陆崇表情语气极为自然地说,“你也知道我敌人很多,以后就算离开也一定要跟我说一声知道吗?我就算不能陪你一起,也要派人跟着你,不然怎么放心得下?”
话说完,头发也擦完了,他捧住骆文承的头,在额头上亲了一口。
依然是那么自然,仿佛他们曾经就是这样亲密一样。
骆文承的眉头差点跳了一下。
很好,这人很快地接到了他的暗示,并且还给自己加了戏。
骆文承原本的剧本是先给这人一点暗示,让他警觉起来,然后两人再找机会慢慢交流,主要是自己把眼下的情形信息透露给他,然后他帮自己把那个德朗教授解决掉。
但陆崇选了个最亲密的相处模式。
两人盖着一条毯子,还抱在一起,自己的手就贴着他的胸腹处。
浪费这个机会就是蠢。
他食指在陆崇身上轻轻划起来。
一边嘴上和陆崇说话:“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凭我的身手,一般人也对付不了我。”
陆崇佯装责备道:“那要是不一般人呢?你太自信了,总之接下来你必须时时刻刻跟在我身边。”
【我身上有监控监听的东西,耳钉,衣领,口袋里。】
这是骆文承在陆崇身上写下来的第一句话。
【不要有异常反应,否则我立刻就会死。】
这是第二句话。
陆崇半拥着他的手臂紧绷了一下,立即垂眸藏住了眼里一瞬间暴涨的杀意。
他随意似地问:“这些日子去了哪些地方?”一面毯子下面握着骆文承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写道:【怎么救你?】
“就是随便走了走,没什么好说的。”
“一会儿想吃什么,我让人先做着,等到了就能吃了。”
“随便吧,有热汤就行。”
【对方坚信我被洗脑了,但不完全放心,要我监视你,一旦失败,或有任何怀疑,都可能杀了我。】骆文承写道。
【怎么杀?】
【我心脏里被装了东西。】
陆崇一凛,他原本想到的是骆文承身上被绑了炸弹之类的,没想到竟然……
这样一来,是不可能先把他解救出来再徐徐图之了。
【还有什么要求?】他问。
【暂时没有,你只需要若无其事地和我相处就行了,三天之内我必须在你的书房卧室里装监控器,你提前准备一下。】
骆文承的意思是让陆崇把不能让人看到、知道的东西收拾起来,但陆崇想的全是如何让他看起来很困难然后又顺利地安上监控器,毕竟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让身边的人轻易监视得了他,这太不合理。
【控制你的人在哪里?】陆崇又问。
【三天前已经出国。】骆文承回答,这才是最棘手的,那位教授也不是傻子,即使足够自信,但依然防了一手,让骆文承在他出国三天之后才出现,即便出了什么岔子,也能够保证他自己的安全。
陆崇脸色微沉,三天时间,足够对方藏得结结实实,他是能派人去追查,但过程中若是稍有不慎,让对方察觉到是骆文承这边出了问题,对方立刻能够杀人,所以他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绝对不能出手。
这实在是太被动了。
【那人虽然出国了,但催眠我的催眠师在国内,而且应该是很有名的催眠师,另外,我之前被藏在一家医院的地下室,那里有一位李院长,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骆文承将自己知道的所有线索合盘道出,包括那人叫做德朗教授,专门研发奇怪的药物,并且热衷于人体研究,而且对方背后的势力不小。他们交谈之间,多次表达出“陆崇不是那么好招惹的”的意思,但并无太多畏惧,说明他们背后的人势力至少不会比陆崇弱多少,但也绝不会强太多。
一大堆字写得骆文承手都快僵了,这时车也开到了。
陆崇握了握骆文承的手,示意自己都明白了,他先下车,然后把骆文承带下来,十分的贴心周到,然后看着他说:“欢迎回来,文承。”
骆文承微微笑了一下:“谢谢。”
吃完饭,骆文承去自己的房间洗漱,另一边陆崇将周一山叫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