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文章,怎么可能?
他现在能搞搞的也就是骆文承身体方面了。
但也因此,一旦让他发现骆文承根本不受他控制, 别说是一个完美的实验体了, 甚至对他的任何手段都不可能有丝毫回应, 他必然会放弃骆文承,那么那时骆文承就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骆文承必须装,装成那个黄毛老头想要的样子。这段时间, 一旦他状态比较好,对方就会把他拉去做试验。
他给骆文承戴上一个VR眼镜,里面有各种快乐的,悲伤的,惨烈的,恐惧的,各种各样的情景,还有各种极限刺激,以此来考察他的反应。
骆文承现在的状态是无法感应到外界的,所以他应该是完全毫无波动的,而他表现出来的也确实是毫无波动。
有时候德朗教授还会让他就那么站着或坐着整整一天,没有感情的他无法感到不满,他只会感到饥饿和疲倦,但这个时候的他也是应该无法表达自己的,所以往往是他身体到了极限昏倒过去。
到后来德朗教授还会把骆文承认识的人的照片拿来给他辨认,有骆文昊的,骆文俊的,有他大学同学的,有卫兴恒那些人的,还有陆崇的。
骆文承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的脑波依旧是毫无变化,但是如果德朗教授指着一张照片叫他说出对方是谁,他也可以准确无误地说出来。
日复一日,除了条件反射除了本能,骆文承越来越像一个机器人。
终于有一天,德朗教授宣布实验成功。他找来了一个催眠师,对骆文承进行最后的催眠。
骆文承的意识又被系统拉出体外,他冷漠地看着下方那个催眠师给自己灌输“一定要听从德朗教授所有命令”、“德朗教授就是他的主、他的神、他的一切”、“他的生命就是德朗教授赐予的”之类的指令,就像看着一个小丑在那里表演。
等一切结束,他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就听到系统冰冷冰冷的声音说:“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你的新一次生命就此开始,以后要靠你自己了。必须提醒你,你现在的身体只是暂时维持着正常机能,想要长久活下去,必须依靠对方的手段。”
骆文承以什么样的方式复活,就要靠同样的方式继续活下去。
譬如第一次死亡,是系统就用它的能量救了他。那一次,系统能量几近耗尽,代价是他被剥夺记忆,按照应有的命运轨迹继续生活,直至死亡。
第二次,他用自己的爱和希望换取重生的机会,他的记忆也好没有被抹除,但代价是他这一生都必须持续不断地用爱和希望去交换,才能继续活下去。
最终他没有做到这一点,所以他再次死亡。
而第三次,是德朗教授将他救活了,虽然那个老头他非常恶心憎恨,但也无法改变他这一生都离不开对方,或者说离不开他手中救活了他的关键的药物,这个事实。
这就是复活的代价。系统的存在只是给他提供了这样一个可能,如果当时他没有跟踪张青松,没有被张青松带回来,德朗教授没有选择救活他,他现在已经死透了。或者如果救他的是别人,没有德朗教授这样的手段,他也活不过来。
复活的条件是苛刻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说完这句话,系统没有再出声,骆文承知道它要么就是离开了,要么就是休眠了,总之它不会再出现了。
可惜他还不知道这个系统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会选择他来帮助。
骆文承的意识闭眼,下一刻他的身体睁开眼。
德朗教授和那个催眠师就站在他床边。
骆文承知道他现在的身份依旧是骆文承,他有着骆文承这个人所有的记忆和认知,但与此同时,他的认知中被加入一条凌驾于一切的指令,那就是他是必须听从德朗教授的,在这样的大前提下,其他人在他眼中应该一律是能动的死物,就像游戏里的npc。
他心下略一思考,面上保持着平静无波,从床上站起来,一眼都没有看旁边那个催眠师,对德朗教授微微垂头,做出了臣服的姿态:“主人。”
德朗教授哈哈大笑,几乎毫无形象地大喊:“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他兴奋的搓着手,两眼冒金光地看着骆文承,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问道:“你是谁?”
“骆文承。”
“我是谁?”
“德朗教授。”
“你是我的谁?”
“我是你的奴隶。”
“你要做什么?”
“服从你的一切命令。”
“跪下。”
骆文承简单干脆地跪了下去。
德朗教授又笑,后头张青松也在笑,这样一个曾经追着自己差点把自己打死的人,现在就臣服在眼前,跟条狗一样,这种感觉真的很爽。
但下一刻德朗教授就指着张青松:“他是谁?”
骆文承抬起头:“我要打死的人。”
“你为什么要打死他?”
“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