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事情已经被皇帝申斥了一通,本该闭门思过,可他却偏生不仅不思悔改,还给太皇太后上书,而且就连太皇太后也为了太子的前程决意将他呈送密函的事情保密,但如今连肖玉卿也将此事知道得一清二楚,皇上也迟早会查得明明白白,定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如今逸王已经自顾不暇,能教唆太子犯此大忌的除了睿王还能有谁。
苏蔷心中发寒,此时的睿王为了让东宫失势,不仅在竭力利用太子对他的信任,而且分毫不留情面。
“琉璃别宫看似风平浪静,但暴风骤雨只怕已经不远了。”肖玉卿见她神色几番骤变,也明白她已经想通了此中关节,道,“我知道你处境艰难,但你切要保重,毕竟你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记得你我的约定。”
她走的时候,难得地允苏蔷多送了一程,虽然两人几乎沉默了一路,但心中都十分清楚这一次之后,只怕她们再无机会能够如方才那般相对坦然地说话了。
苏蔷回来之后,提了灯笼去了一趟后面的丁子院,守门的两个内侍本已经昏昏欲睡,见她过来后登时来了Jing神,将她干脆利落地拦了下来。
没想到自己会被拒之门外,她蹙眉问道:“我有问题要问云都统,你们这是做什么?”
其中一个内侍恭敬地回道:“回苏姑姑的话,睿王殿下特意吩咐过,此后您不能再见云都统了,若是有什么事,还请让别人过来吧。”
她没料到竟连守门的内侍也是睿王府的人,不由一怔,看来睿王如今在琉璃已经如鱼得水了,在各处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回去了,倒是那两个内侍见她如此干脆地离开后颇为诧异,还凑到一起低声议论了一番,可就在他们正准备与之前一样重新坐在地上打盹时,苏蔷又出现了。
这次,除了一盏灯笼外,她的手里又多了一个火把:“让我进去,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里。”
那两个内侍面面相觑,虽然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但其中一个还是很快反应了过来,笑道:“苏姑姑,您这不是开玩笑吗?我们两个怎么说也算是男人,比起您来还是有些气力的,岂能容您烧了这院子?”
“一次不成,我便再来一次,这里不行,我便去别处试试。”苏蔷气定神闲地道,“反正你们也知道我是睿王府的人,不敢奈我如何。只要有火丢进了院子里,我便对外声称你们两人意图烧死云都统,到时候该承担什么罪责,你们心中也该清楚,至少睿王殿下是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去保你们两人性命的。”
“这……”那两个人对视一眼,方才还挂在脸上的嘲弄笑意全无,“苏姑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又何苦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所以,只要你们让我见一见云都统,我自然不会再节外生枝,睿王殿下也绝不会知道今晚的事。”苏蔷的态度也和气了些,劝他们道,“咱们都守口如瓶,定然相安无事。”
第225章 君子好逑(二十)走水
听了苏蔷带来的消息, 云宣神色凝重,他亦没有料到太子会背着他给太皇太后发了密函。
“太子原本为人多疑,再加上我与太子妃的劝谏,本对睿王已有所怀疑, 但这次事关先皇后,他认定自己的母后是为人所害,而琉璃别宫又是先皇后薨逝之地, 只怕他心神已乱, 是听不进去任何进言了,”他蹙眉道, “睿王跟随太子多年,十分清楚先皇后便是太子最大的软肋, 所以便借此机会挑唆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圣意, 如今既然连太皇太后都已经被惊动了, 而且还累得她旧病复发, 就算太子后悔, 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苏蔷心中明白事态严重, 斟酌着道:“倘若先皇后当真死不瞑目, 那太子之责是否会轻一些?”
“既然睿王不惜一切将当年的旧案翻出来, 就算先皇后的死另有蹊跷, 只怕最后的结局对太子而言都极为不妙。”云宣神色肃然, 道,“先皇后已故去十余年,即便在当年, 也无人质疑她并非因病而逝,睿王想要利用此事对付太子,定然早做好了准备,我担心的是,李嬷嬷和泉姨的死说不定也与此事有关。”
“我听膳堂的付嬷嬷提起过,李嬷嬷当初是和她一起伺候先皇后的膳食的,而泉姨当时也已经在琉璃别宫当差,也极有可能侍奉过先皇后,”苏蔷也猜到了这一点,忧心道,“若是她们当真与先皇后的故去有关,那皇后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虽然她从未听说过泉姨与崔国公府或先皇后有任何关系,但付嬷嬷却说李嬷嬷亲口承认过她曾攀附上了崔国公府,而且后来又矢口否认自己说过那样的话。
“当年的旧事也曾听说过一二,世人皆称先皇后善妒,只要皇上一纳新妃,她便将自己关在寝宫中称病,其实也算是抑郁成疾,但她也未曾做过什么伤人害人之事,对宫里的其他妃嫔也还算公正相待,而且她是皇上的发妻,她在离世后皇上曾因伤心而有半年时间不曾去过后宫,若是她当年的死与皇后有关,只要稍有蛛丝马迹,皇上定然不会放过。”云宣条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