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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冲着武场而去。一套“长虚掌”已经教得七七八八,殷槐宇看着刑晏左边欠一点右边缺一点地从头使下来,嘴角勾了勾,抱起手臂,弯着一腿脚尖点在另一条腿的那边,身子斜斜地靠着身后的槐树:“还差太多。”
刑晏一皱鼻子:“小爷我才学多久!大哥你别老打击人行不!”
殷槐宇依旧靠着,歪起脖子想了想:“我当年学了三天。你现在学了三年又半个月,通了七分。”
刑晏走到他身边狂挥拳打那棵槐树。那“三年”是之前那个刑晏的,这么不明不白给扣到自己头上侮辱自己的智商,这样的事刑大少爷怎么允许它发生!
但还是发生了。他只能拿槐树出气。
那可怜的槐树硬生生给打下几片叶子。
殷槐宇就这么侧着头看那人嘟着脸发泄。清晨的阳光很和煦,透过叶间的空隙落下,在刑晏的脸上留下几处光斑。
殷槐宇伸出手,勾了勾食指。刑晏一愣,乖乖就往前走了几步。还没反应过来,双眼就被一只带了点温热的手掌蒙住,透过指缝留下阳光一点鲜红的痕迹。唇角被什么东西轻微地触碰了一下,好似一只展翅的蝴蝶在那一点上做了轻微的停留。
很痒的感觉。痒到了心里。
刑晏的双眼在手掌下眨了眨。睫毛擦过殷槐宇的掌心,他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开了手掌。
刑晏又眨眨眼,看看殷槐宇撇过去的侧脸,看看数,看看太阳。折腾半天,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那痒痒的地方,脸刷地一下红了。
“本帮主接下来要出去一个月,办点事。”殷槐宇这会儿脚不再那么随意地点着了,而是站得笔直。
刑晏点点头,没反应过来这话深层含义。
“所以,”殷槐宇继续道,“接下来,曹堂主带我来叫你武功。先把‘长虚掌’练扎实,再学‘殊乐拳’。”
“曹堂主”三个字足足让刑晏撞墙死去再醒过来再死去。这就是传说中的给你一颗糖再给你一巴掌。他气恼地撇过头,不看这皮相讨厌腔调讨厌性格讨厌的人。
“不满意本帮主的安排?”殷槐宇挑了挑眉毛。
“小的谢帮主大人费心。”刑晏声音痞痞的,还只留了个后脑勺。
曹三添跟殷槐宇不一样。他是堂主,自然手下要带不少人练功。所以次日刑晏按照他通知的时间到达武场的时候,武场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了。这完全没有平时跟冰山美人练练功调调情的情调嘛!
其实长乐帮下三个堂中有各自的武场,通常各堂人员都在自己堂中的武场练武。那天殷槐宇为试探刑晏的底子,倒是刻意下了命令让各堂功夫还搬得上台面的人都来了。
而今日见到的武场里的人,应是所有文龙堂下的人了,咋一看去,竟还没比上一次见到的人少。
“怎么这么多人啊?你一个人教?”
“那是当然啦。不然我这个堂主干什么的啊。你不用担心我教他们就忽略你了啦。帮主都交代好了任务了啦。要是他回来时我没完成任务我要受罚啦。所以刑少爷也要积极配哈啊。”
“你笨哦!这么多人你一个人教,不累死!没头脑了吧!”
“刑少爷这么说的意思,是有什么方法吗?哎呀说实话啦,我真的也有那么点吃力啦。如果有什么方法一定要告诉我啦。”
刑晏一甩头发:“你那些舵主干什么吃的?”
“舵主啊?我手下一共有八个舵主啊。他们每人再管了我文龙堂的一些人啦,每个舵管理的方面都不一样啦。比如说这个……”
“这不就结了!既然每个舵管的方面都不一样,那训练的时候也就分开来让他们舵主带着着重训练这个方向的技能啊!你看你一个人的事分给八个人做了,你多清闲啊!”说完,还得瑟地抖了都脚,一副等着吹捧的表情,真是毫不谦虚。
曹三添忍着没让额头挂下汗珠:“刑少爷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现在就是这样被训练的吗?这么简单的事情殷帮主动动脚趾头就能想出来了啦。”
刑晏石化了一分钟有余。终于头顶数十只喊着“白痴,白痴”的乌鸦飞过,他灵魂归窍:“哈哈,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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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分离(补漏句) ...
曹三添也赔上一笑脸,转身看那八个舵主的训练情况了。
刑晏郁闷地捡了一树枝在地上涂涂画画。过了一炷香时间,曹三添才发现这个人根本没在练功,于是走到他身后本想训他一顿,却对地上颇为相似的东西感兴趣了。
“刑少爷啊,你画的是什么啊?这个,我有点好奇啦。你跟我讲讲吧。”
刑晏瞥了他一眼,继续看地上自己重复写的简体字“曹三添被Cao三天”,异常冷静地说:“我在研究一份失传多年的武功秘籍。”
一听这个,曹三添立刻不好奇了。万一这秘籍被人动过手脚,那练了一不小心走火入魔可不是开玩笑的。
刑晏不但通晓各种武功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