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只是结果让她很难堪。
容真勉强地点了点头,低声说了抱歉,然后便匆匆迈步离开。
傅简豫收回视线,正准备驱车离开,窗玻璃突然被敲了敲。
他转过头,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车外,立刻降下车窗,朝着车外的人道:“孔至?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穿着羽绒服和破洞裤的男子将行李放到后备箱,一下子钻进了车里,朝自己的手哈了两口气:“先让我喘口气,呼呼呼,中国的冬天真是太冷了!”
傅简豫将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一些,转头看着他道:“不是说快过年的时候才回来吗?”
孔至吸了两口气道:“原本计划是这样,但是有工人罢工,我们也沾了点光,放得早。”
身体暖和了一些,孔至饶有兴致地问道:“刚刚那是你女朋友?长得挺漂亮啊,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哦,对!我见犹怜!”
傅简豫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她是我女朋友了,只是顺路送而已。”
“不是啊?”孔至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今天这么凑巧就见到了呢。”
“他在医院,我妈在做检查。”
“阿姨的病好了吗?”
“目前没有复发,经常要做检查。”
孔至嗯了一声,说:“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明天早上再去探望阿姨,还有你的小情人。”
傅简豫将孔至送到路边,临下车时后者突然问道:“你说你的小情人也在医院?”
“嗯。”
“她知道你送那个女生来机场吗?”
傅简豫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完了哥们,”孔至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很可能会吃醋。”
☆、失控
夏安正帮傅母剥好橘子,病房门打开,傅简豫从外面走了进来。
傅母坐起身,接过夏安递来的橘子,期待地问道:“将人送到了吗?”
“嗯。”
“小真有说什么吗?”
傅简豫:“说了一句‘抱歉’。”
“……”
傅简豫走到夏安的身边:“让你久等了,我们去吃饭。”
“好。”
傅简豫嘱咐了傅母几句,然后和夏安一起离开了。
两个人在医院附近吃过晚饭,傅简豫和夏安一起将他在公寓里还没搬完的东西带到了他在市中心的房子里。
收拾好之后,傅简豫先去洗澡,离开之前看到夏安看向东边的大书房,便道:“喜欢的话可以去里面看看。”
傅简豫进了浴室,夏安进了那间宽敞的屋子。
房间的东边摆放着一个三层书柜,最下面一层是一些和电影拍摄有关的书籍,最上面则放置了几本名著和一些小玩意,中间的一层摆设的东西却让夏安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上面。
中层左边是一个相框,被框在里面的是他曾经送出的那张卡片。
卡片的落款是“Summer”,卡片上工工整整地写着:
你站在舞台光中,而我站在你的光里。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的眼睛能一直看得到你。
隔着一层玻璃,隔着数十年的光景,纸张泛黄,字迹也已经有些微的模糊。
但是时隔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夏安还是清楚地记得当初写下这些字时的心情。
其他人为什么追星,夏安不知道。对于他来说,傅简豫不只是一个值得崇拜的人,他之于他而言,是青春时代最耀眼的色彩。
小时候听歌谣,歌谣里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对于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夏安来说,这种体会是从来没有过的。
陈家夫妻两个人对于他有恩情,但也只是有恩情,那恩情并没有发展成切切实实感人肺腑的亲情,漫长的少年时光中,真正陪在他身边的是荧幕上的另一个少年。
没有人知道他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大约是像永远温暖的朝阳,像一场美梦。
像深渊里的微光。
这种潜意识里的认知促使夏安在卡片上写下了那一段话,也写在了站子的第一条微博上。从那以后,饭圈中往往会用到他的那句话来表达对偶像的崇拜,却几乎没有人知道那句话出自何人,源自何方。
身后骤然伸出一只手,握在了那个相框处。
夏安的肩膀一沉,傅简豫将头搁在他的颈侧,手从背后绕到前方,在那相框的边缘摩挲了几下,在夏安耳边低沉道:“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
夏安小声地说:“没想到傅哥还留着。”
“你送的东西,我都留着。”
傅简豫抱着人一步步往右挪,将卡片右边的书拿了起来。
书面书页虽然有些旧了,但却很平整。
傅简豫翻过来,指着后面的落款说:“看这个我就能认出是你。”
夏安只觉得暖流如chao涌,一下子便掩盖掉刚刚因怀旧而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