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绪和感情显得太过渺小。
这一小段的戏按道理来说并不难拍,但是裴朝剑难得卡掉了两条。
他捧着热水杯,呼了一口气,看着傅简豫道:“怎么,天气冷了,演技也被冻住了?刚才的两条里我只看到了忍辱负重,但是看不到你对唐甄的喜欢,看不出你的挣扎,和放弃这段感情的痛苦。如果还没琢磨明白,就先停一下,你觉得可以了,我们吃完午饭再继续。”
夏安也停下手里的事情,看到傅简豫朝自己望了一眼,接着便对裴朝剑说道:“这里我确实觉得有点困难,需要琢磨一下,下午应该会更有把握。”
裴朝剑喝了一口热水,看了眼时间:“嗯,早场也差不多了,大家回去吃饭吧,两点在这里集合。”
C市郊外的气温很低,所有人都回到宾馆里吃饭休息。傅简豫跟服务员打了招呼,他的午饭送到了夏安的房间。
夏安有点替傅简豫担心,踌躇了一阵后说:“是不是没有台词的戏都比较难拍?”
傅简豫用纸巾擦了擦嘴,摇头道:“不是台词的原因,是因为人。”
见夏安一脸不懂,傅简豫倾过身,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捏了下,戏谑道:“如果是你给我写的信,这戏我能一次过。”
对着苏艾“写”的信,他当时实在是酝酿不出感情。又看到夏安在不远处穿着厚厚的羽绒服蹲在摄像机后,像是一只羽绒丰厚的仓鼠,心里也实在是痒。
吃完饭,傅简豫的嘴也没闲着,在夏安的脸上亲了亲,稍稍止了心口的痒,然后就听他问:“傅哥昨天问我为什么没有再送礼物?所以之前是知道我吗?”
傅简豫没有否认,坦诚道:“嗯,知道。”
“怎么……知道的?”
从桌子上抽了一张纸,傅简豫拿了笔放在他手里:“写个字给我看看,随便写什么都可以。”
夏安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说,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了自己的名字。
“你写字的时候,笔画末尾往往会带一个勾,很特别,”傅简豫垂眸,声音低柔,“你第一次送我卡片的时候,我就记住你了。”
夏安迟钝地闭了下眼又睁开,轻声说:“那个,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想不通傅简豫怎么会记住自己。
“那一年,也就你的礼物送到了我手里,”虽然只是一张卡片,但却弥足珍贵。说到这里,傅简豫也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那一天下了暴雨,时间也没安排好,其他人都走了,你怎么没走?”
“生日会之前,我有看到你,”隔着十年的光Yin,这似乎仍然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夏安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愉悦,笑容纯粹,“你穿着雨衣进了体育场,所以我知道那时候傅哥还没有走,在外面等了一阵,等到了你的助理,所以才把礼物送了出去。”
“但是那一天雨下得很大,你有拿伞吗?”
夏安摇了摇头说没有,其实他准备的不只是一张卡片,只是在大雨中袋子倾落,最终只侥幸留下了那一张卡片。他重新买了一个礼品袋,将卡片装了进去,裹在衣服里不让它们淋雨。
“傻瓜。”
傅简豫心里酸软,垂眸搓揉着夏安的手指,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回到那一年,将在暴雨的冲刷下浑身shi透的少年抱在自己怀里。他此刻也在庆幸,庆幸夏安重新来到自己的身边,侥幸发掘出那些曾不为人知的故事。
半晌之后,他才轻缓地道:“那一年我就已经记住你了,后来你送的礼物我都有收到,也一直留着,就放在D市的家里,到时候我带你去看。”
夏安有午休的习惯,温存了片刻,傅简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坐下,周芳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在问了拍摄的情况之后,周芳说:“你已经好久没有打理微博了,粉丝催得厉害。快杀青了,可以拍一张剧照放上去,内容你自己定就好。”
傅简豫没有异议,表示自己知道了,两个人又聊了一阵才结束通话。
下午集合之后,傅简豫化好妆穿上演戏服装,在布景和机位到位之后开始了拍摄。
主将帐中摆置简单,傅简豫坐在桌几前,手边燃着一盏烛灯,他捧着一本兵书细细地读着。
“报!”有士兵急促地步入帐中,行礼报信,“将军,宫中有书信送至,是安阳郡主亲笔,请将军亲启。”
信交到他手中,士兵退了下去,烛火摇曳,傅简豫亲启信函,一字一字地读了下去。
铁甲在身,将他的眉眼衬托得俊逸朗然,而那烛光柔和,又稍稍模糊了其棱角。
有一刹那,傅简豫的脑海中闪过夏安的脸,和今日才知晓的那些往事,待回过神,又重新入了戏。
裴朝剑抿着嘴唇,一直到这段剧情结束才喊了“卡”,满意地拍了拍手道:“这一遍很好,感情能够看出来,情绪也挺到位,好了,准备下一条,道具组……”
晚场拍摄结束后,潘钦跟裴朝剑一起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