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打对地方。不过也正好,我的形象看起来蛮惨的,教务处的人肯定心疼我,我装装样子显得更惨点,正义天平肯定朝咱们这边倾斜,这波不亏。”袁雨调皮的眨眨眼睛。
靳来哭笑不得的叹口气,把他脸擦干净,又擦到脖颈,“把衣服脱了吧。”
袁雨却有点躲闪,“当着你面儿脱啊?我还是自己去洗澡吧。”
“别了,地板太滑,晚上才有热水,白天都是凉水,对身体不好。我给你兑好温水用毛巾擦完还得上药,再说你不好意思什么?怕我占你便宜?”靳来笑笑,握着毛巾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袁雨低着头,把身上的脏衣服脱掉。他身上有的地方还沾着血渍,很多破皮和淤青,靳来给他擦干净,看见这些伤口,心也在隐隐发颤。
靳来外伤药用消毒棉小心涂抹在这些伤口上,袁雨一直坚强的没出声,气氛有些微妙,靳来先开口,“幸亏没有内伤,但是这些外伤看起来也很吓人了。你怎么和他打起来的?”
“他活该,我也不是吃素的。”袁雨没好气的说,“买录音笔是我早就想好的,我上班那小公司前段时间同事聚在一起看香港警匪片,注意到录音笔那玩意儿,挺小的一个也容易伪装。我费心托同事搞到手,花了半个月工资。”
靳来想到袁雨给自己递了录音笔,说的那句话,“按下红色按钮,把他声音录进去……”
靳来当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因为读过很多书所以尽管没见过录音笔但听过,也知道其中原理。他当下就开始套张京尧的话,从对方口中问出真相并记录下来,他也知道什么该录什么不该录,及时按下结束键。取得这场势在必得的胜利。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袁雨。
“躺床上休息会儿吧。”靳来给他抹好药膏,盖上层薄被,披上衣服要出门,“我出去打电话,帮你请个假。”
“等下,”袁雨拉住他,“再给我买斤豆沙糕行吗?我想吃了。”
靳来愣了下,然后笑着,拍拍他手,“没问题,”
袁雨看着靳来的背影出门,躺回床上,抱着脑袋,隐约作痛,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拉扯。
具体什么时候的后遗症他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小时候他妈死得早,他爸领回家一个新女人,那女人表面对他好极了,给他买这买那,百依百顺,几乎比他亲妈还亲。袁雨差点都要改口喊那女人妈。一天下午,他爸有事出差不在家,他一个人偷偷跑去父母卧室,正看到抽屉里放着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什么东西,他那时候还小根本不识字,女人大惊失色,跑过来大声责骂他,争夺那个本子。袁雨的性格本来就逆反,倔强的一直抓着不撒手,女人气的破口大骂,仿佛没当他是个孩子,直接把他举起来推到一旁,袁雨脑袋磕到床头抽屉尖角处,又绊倒后脑袋着地,女人不罢休的照着他手踩了几脚,袁雨疼的一撒手,女人便把本子抢过去。
之后,袁雨哭着跑出房子,在外面哭了很久,再回到家,那个女人依然在他爸面前表现的得体大方,对之前的事仿佛失忆,对他依然一贯的假笑。一旦袁雨想开口跟他爸说话告状,那个女人都会打断他,岔开话题聊别的事情,还旁敲侧击提醒他爸袁雨在家是多不听话不省心,夸大扭曲事实,他爸百分之百相信那个女人的话,严厉批评袁雨。事实上自进家后他爸对袁雨根本没时间多看几眼,一有空就关上卧室门和那个女人过二人世界。直到家中添了一个新成员,袁雨有了个“新弟弟”,他那时才彻底明白,这个家已经不是他的家。
从那以后,袁雨躲她如瘟疫,看见她像看见魔鬼,对父亲对家庭是彻底的失望,也对大部分女性产生深深的恨意和惧意,头也在经历撞击后也时不时的剧痛难忍。
他不再踏入那个家,尽管从那刻开始他是孤独的,但他自由了。所有世俗的观念都不能绑住他。因为叛逆和不服,他不再听父亲的话,不好好学习,也不和同学和睦相处。他和几个大院子弟联合起来,占山为王,欺负任何人,染上很多恶习,他就是要和很多人对着干。他觉得自己很牛。
然而那天,他看见靳来,仿佛看见以前自己的影子,那么不甘心的,却不愿意服输的劲头。只不过靳来采取的是完全相反的做法,不管经历了多少,靳来的内心始终不向任何人低头,看见那高傲不屈的背影,袁雨那一秒刻瞬间明白了,相见恨晚。
其实是袁雨搞错了,靳来的性格只是冷血,和他完完全全不是一类人。袁雨依然被那迷人的特质吸引,一头扎入。
袁雨也不知道自己在拼什么,又一次顶风而上,得罪很多朋友,坦言看A|V觉得恶心,还说自己就喜欢男的,轰轰烈烈搞了个全校大绯闻。最后依然是叛逆到底,反抗父亲的工作安排,独身一人北上。
他对这个世界的唯一向往,是那些支撑他活下去,活出Jing彩的人。比如他那死去的妈,小时候经常给他做绿豆糕,和父亲和睦相处感情要好,从来没吵过架,绿豆糕是他遥远童年的美好回忆。谁知道他妈前脚刚走,他爸就被狐狸Jing勾走了魂。
再说到靳来,袁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