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便上前几步带着他走到窗边,一把推开了窗户,任由外间吵嚷的声音传进来,这才在他耳边低 语道:“当初你自己说出的话,你自己也千万不要忘记。你可还记得,自己当初说了什么?”
不要以为所得到的都是好的,也别以为强加的都是坏事。
“若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猜不透,以你我的身份,也就只适合做一块踏脚石,还是最低贱 的那一种。”
君梦定定望了他一眼,知道除了外间的人,还有暗卫在他身边监视,若是君铭没有引开那 些人,他今日一句话都不会说,而现在君铭这么说了,显然是将君梦身边的人,已经悄无声息 引走了,让他们可以安心说话,所以立在原地沉yin片刻,到底是终于开了口。
“这么多年以来,我只愿在出宫之前,与人井水不犯河水,因而一直装作不知,然而三哥 如今是在告诉我,我的法子已经不管用了么?”
说罢这句话,君梦的语调陡然一顿,想到方才罗卿赶来,临走时对着自己晦涩的目光,像 是霎时明白了什么,手指不由在袖中握紧,神色一点点冷了下去:“其他的我不会问三哥,想 必三哥也不会告诉我,那么,我只问三哥一件事,三哥不知愿不愿答我?”
君铭侧头看了他一眼,低笑一声,回身复又走到桌边,重新端起了一壶酒,给自己斟了一 杯,望着那碧色酒ye在杯中摇晃,这才再度开口 :&&&&“还记得前一段时日,父皇费尽心力要做的
,却在近日突然不做的……那件事么?”
“……那个人是他!”
君梦的目光霎时变了,朝着门外婵儿的身影看去,想到自己第一次瞧见顾之素,正是因为 婵儿带着自己回去,亏得他还一直以为,那当真是婵儿的家,而遇到顾之素只是巧合,这次前 来找顾之素出演宫宴,也信心满满他一定会答应。
可若顾之素并不如他所想,只是富商的家眷,反而是皇帝还未相认,却总有一日会被册封 ,大周早已遗失的帝子,若是他执着要让顾之素出演宫宴,到时候在宫宴之上,皇帝或许会说
破顾之素的身份,进而将之加封为帝子,而此次西域王前来大周,是为了求一位和亲公主,若 是瞧见被封为帝子,面容又美丽的顾之素,或许就会直接向皇帝求取——
“不错……细细想来,他的面容,的确和父皇有相似之处……”
君梦只是暂且被蒙蔽,然而此刻却像是被掀起了遮在眼前的轻纱,目光连闪明白了什么: “可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好不容易将我这位兄弟找回来,他甚至连太子的位置都许出去了, 如今终于找回来,却暗中指使我去邀请他参加宫宴,还是用这样的身份……难道他当真想封了 帝子后,就直接将帝子远嫁西域,以示大周的邦交之情么?”
“这么多年了,谁能猜透他的心思。”君铭将杯中酒饮尽,冷笑一声喃喃着说道,“辛辛 苦苦寻回的珍珠,得到了之后却毫不在意,想要将之丢弃尘埃,先不管这珍珠是什么性子,只 说这珍珠之前的主人,就一定不会轻易罢休。”
“珍珠之前的主人?”君梦听出他话里有话,却有些不甚明白,想到顾之素身边,仿佛并 没有什么人,只是关于他腹中的孩子,不知其父亲到底是谁罢了,而顾之素既然听从皇帝,居 住在那样的小院子里,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怨色,想必以前的身份并不是很高,“那珍珠之前的 主人,难道身份也不低?”
君铭的想法却和君梦不同,他勾了勾唇,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景色,想到当初君九曜在皇 宫中时,每一次出席宫宴的时候,有他在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不会移开,那样的人物哪怕 是穷尽几代,也不过就只有一个而已,而顾之素身为君九曜的儿子,那样的风华长到如今,有 可能单单只是平安的长大么?
“上次见面不过短短一瞬,我却已然确定了一件事——他和曜王叔一般,若他没有曜王叔 尊贵的身份,如这般绝世之貌,和那份气度风华,不仅这么多年,没有丝毫折损,反而愈发像 曜王叔,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君梦被他这样提醒,也跟着觉出了不对劲,立在原地半晌,这才眯起眸子轻声道:“不是 有了强力的靠山,便是他自己……我曾面对过他,却丝毫觉察不出,他有何特别之处,不是他 身后除了父皇,还另外有所依仗……就是他隐藏的太深,没有人发觉他的不对。”
“灵灵走了,此处我也不愿多留。”君铭见他已经明白了,脸色也愈发凝重起来,便不再 多说什么,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转身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回廊上,只留下余音 袅袅,“你我,待到宫宴再见罢。”
君梦抬步朝着他离开的方向走,走了几步之后又停了下来,转脸去看自己身边不远处,方 才一直守在门外的婵儿,片刻之后陡然勾起唇角来,露出一丝没有情感的笑容,拱手朝着君铭 离开的方向缓缓道。
“不送三哥。”
婵儿察觉到了自家主子的神色,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方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