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缨走了,我也要走了,我要去找小雨。虽然一前一后,但我们的目的地并不远,她往法国,我去英国,隔着一道浅浅的英吉利海峡,我们的情义会比海峡的风暴更强烈。
&&&&我找到秦风,他给了我一个的地址,说了一句话。他说:兄弟,做人要常怀希望,但也要学会面对和放弃。我保持沉默,但隐隐感到了一些什么。可惜我不是他,我的人生有些东西是不能也无法放弃的,比如小雨。
&&&&临行前,我打电话把吴铮和方小雅叫到了香港。要与毕氏银行开战了,按秦风的意见,我让方小雅来配合秦风一起在金融市场上对毕氏银行进行打击。秦氏的实力比毕氏强不了多少,秦风贪心不足,想把毕氏整个吃到肚子里,谈何容易。我对此不抱太大希望,所以我把吴铮也找来了。
&&&&我恨极了彼得,私下授意吴铮,不必理会秦风与毕氏的正面战场,从彼得的名声开始,对其董事会所有成员使用一切手段进行分化打击,秦风可以吃不掉它,但我要从内部搞垮它。吴铮听说彼得策划绑架了竹缨,恨意填胸,当即表示会全力以赴。有了吴铮这个擅长反Yin谋的前公安局长来实施Yin谋,彼得有苦头吃了。
&&&&一切妥当之后,我拎了一个小包,踏上了飞往lun敦的班机,为了节省时间,我乘坐了夜班。这一年的lun敦是暖冬,下飞机的时候,天上下着细细的小雨。我想起小雨曾说过的话,她说她喜欢lun敦,她说这个城市象她的名字。
&&&&这一刻,我懂了。
&&&&按秦风给的地址,我来到了南肯辛顿区,这里是lun敦标准的富人区,与著名的海德公园、肯辛顿宫咫尺之遥。秦氏独拥一栋古老的房子,我站在门外,拉响了大门的铁铃。真的难以相信,我现在的心情,出奇的平静,象一泓没有波澜的湖水。
&&&&门没有开,开的是门上的小窗,我看见一个东方老人的脸。
&&&&“你姓程?”他用汉语问我。
&&&&“是。”
&&&&“你叫程东?”
&&&&“是。”
&&&&“老爷和小姐搬到苏格兰的庄园了,这是地址。”小窗关上了,老人不见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纸片,是爱丁堡附近的一个小镇:梅奇斯顿。我没有耽搁,立刻乘坐火车赶去。到爱丁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我乘汽车到了梅奇斯顿。这是一个很小的镇,镇中心立着一个人的雕像,我随便看了一眼:数学家纳皮尔。镇上的人看到我并不吃惊,因为这里本就住着一个很有钱的东方老人。
&&&&秦氏庄园在镇的边缘,我再度拉响了大门的铁铃。不过这一次,我的心情无法平静了。我知道这一次我真的要见到小雨了。她,会是什么样呢?近情情怯,恐惧感在我心里悄悄升起。
&&&&门没有开,开的仍是门上的小窗。这一次,是一个年轻黑人的脸。
&&&&“请问您找谁?”他用英文问我。
&&&&“我姓程。”
&&&&“能告诉我您从哪来吗?”
&&&&“我叫程东。”
&&&&“噢!”他大叫了一声,小窗迅速关上了。我听见通通通的脚步声,他去通报了。很快,门开了,刚刚的黑人、秦峰池和一个拎着小箱子的仆人迎了出来。
&&&&“年轻人,你来了。”老人还是那么Jing神矍铄,但我却从他眼中看到了几许落寞和悲伤。
&&&&“前辈,你好,我来找小雨。”
&&&&老人笑了笑,很有些无奈。我又问道:“小雨她好吗?”老人看了看我,平静地道:“如果你不累,陪我一起走走吧。”我没有拒绝的理由,我知道他要告诉我什么。
&&&&秦氏庄园很大,很古老,到处都是植物,冬日的萧杀并没有使它显得很沉重,只是多了几许凄凉和静谧。我陪老人在庄园里漫步,拎着箱子的仆人跟在我们身后不远不近处。
&&&&“苏格兰的冬天总是很冷,甚至比我们的家乡还要冷,因为北海吹来的风总是很强劲。”老以温和的语调,娓娓道来。
&&&&我没说话,我知道打断一位老人不礼貌,尽管我并不想与他谈论苏格兰该死的冬天。
&&&&“这一年你把东雨公司管理的不错,发展很快,小风经常跟我夸你。”
&&&&“前辈,我……”我忍不住了。
&&&&老人挥了一下手,我停住不说。老人继续道:“听说你跟着小风干过国家走私,还是军火。呵呵,做这个不好,美国人知道了,会踢你的屁股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前辈,有什么话您直说吧,没有什么我挺不住的。”我知道老人谈完天气谈霸权主义,无非是想让我的心情轻松一些,好面对他即将说出的真相。
&&&&老人看了看我,点点头道:“好,我们到那边坐。”
&&&&在小路旁的一个长椅上,我们坐下。老人掏出两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