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色生香,心是平静的,心情却是难以真的平静下来。他承认,他是有点挂念那个现在应该被禁足在了玄天宗里的少年,并且这份挂念里掺杂了一些较为亢奋的情绪。
而那种有些不易控制的亢奋,单就目前而言,实在是算不得好。
只不过,在知晓了明白了这些之后,心里有某一处不再焦躁了……
华莲沉在了自己的思想里,金璇玑也只能是慢慢的将在嘴边盘桓着的一大串话语给吞了回去。并且,他相信,如果他真的就那么直接的给问出来的话,肯定会伴随而来一些不太好的后果,比如再被惩戒一次,再比如被派出去夜探这个城的圣地,也即他们金家的炼器池!
而那两样可能的结果,他都不喜欢。
他是很想知道为什么特意去城里最好的风月场所里,揣度着这人的脾性找了最好的清倌,清雅与妖娆各种类型的都有,并且最后也的确是被这人选中了两个,怎么的到了离开的时候,这人就连衣服都没有解一下呢?好吧,这些都不是他最最好奇的,他最纳闷的是,他遵着时间过来找这人的时候,屋里那两个被选中的少年正在做些什么,互相安慰?同类相X?麻蛋,不要以为他没有看到那些还散在地上的春|宫图!!!
那个被他疑惑了、又逃避了好久的问题终于还是要他勇敢面对了,——这货如果不是那啥有问题,就是心里哪里有点问题!前者的可能性不大,至于后者……一个已经听得太多次的词语冲出了金璇玑的脑海,在灵海之中大放光彩。
——禽|兽。
而且这两个太过于贴切的字还有修辞,以华美衣冠作为遮掩。
感觉自己好像一个不小心就明白得有点多了,金璇玑默默的低下了头,抬手掩去了嘴角眼角额角三处一起进行的抽抽。
他顺心顺意的动作有点不太符合他平时的清冷孤绝,所以,作为他腹诽的对象,华莲忙中抽闲的看了过来,这一眼很短暂,却带着不小的戏谑与估量。
而还在Jing神世界里进行着自我谴责的金璇玑没有注意到,他是那么专注的沉浸在他那些莫名其妙就有点奔腾过度的思绪之中,想着是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坚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清楚。
艾玛,好难选择!
好纠结呀~……
放下了手,恢复了之前的清冷表情,但在这般正经而孤绝的神情之下,金璇玑默默的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之中。而从始至终,他身边的人都没有打扰他。
两人继续沉默的前进,然后到了分开各回各院的时候了。
再然后,华莲发话了,声音颇为温和,让金璇玑陡然回神,并且后脊骨一冷。
华莲看着他,仙人一般的俊逸面容上笑颜温雅:“你是金家的大少爷,找出炼器池的位置应该是不难的吧?”
“!……”金璇玑心下一凛,是祸躲不过么?!
“当然,我去的话也是可以的,只是——”
“我去!”金璇玑一口落定了话,抬起黝黑的眼瞅了面前那个笑得温厚优雅的男人,心里无限郁卒。他感觉他再次掉进这个男人威逼利诱的套子里了!
“嗯,那静候佳音了!”华莲背着手,笑得温文尔雅的转身进了自己这临时住的院子,门自动打开自动关上,发出的声音几不可闻。
放在门口的矮松盆景上,挂着的金色小铃铛微微的颤了一下,里面,蜷缩着的少女,娇丽漂亮的瓜子脸上纵横的都是要干未干的泪痕,两只眼睛红肿得犹如荔枝,本来浓长的眼睫这会儿一捋一捋的粘着,明明是深睡的模样,却还是时不时的就来一个抽噎。整个儿看起来,真的是够可怜,也够让人心疼的。
站在外面,金璇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挥了一团灵气将那个小金铃给包裹住,然后轻轻的摘了下来,放在了手心里,转身回了不远处自己的小院里。
……这就是最大的差别了。
次日早晨,在早饭刚用到一半的时候,一道消息让金锋食不下咽了。
‘圣地的机关被人破了?!’
‘是的,内殿的大门上被刻了字……’
‘什么字?’
‘龙——’
‘下去!我即刻就到,传令让老二和老三等着。’
艰难的吞下嘴里的南海特产的血灵燕的燕窝熬的粥,金锋勉强的维持住脸上的温厚,对着因为某种原因而消除了一个层面的警戒的华莲抱歉的笑了笑:“我当前有些要事,贤侄请自便!”
华莲放下调羹,冷傲的神情微微放缓,礼貌道:“金家主日理万机,要事要紧!”
“那我就先离桌了,贤侄所言的法器预购问题,我们稍后再做详细商议。”
“这个是自然!”
得了这话,金锋便起身大步离开了,从始至终没有对桌上的另外一人,也即他的长子说过一句话。
金璇玑对此早已习惯了,自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也再不会为这种冷漠疏离的对待而伤心或者是怨恨什么,甚至是还隐隐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