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玉的太阳xue一阵阵疼,见皇上跟宝儿一样看着他,周逸和户部尚书刘嘉则是惶惑看着他,这简直是另一种风口浪尖!
宝常侍说笑了,倒是议事太久,皇上也该歇息片刻才好,所议之事已然大略,余事细节,还要辛苦两位大人了!
沈文玉朝周刘二人拱手,双方礼推一番,同声请退,凤天翼摆手准了,回头见傻儿还呆呆站着,不由轻拍一下,你不是想出去玩吗?青玉苑的秋荷正盛,我要去那儿走走,你来不来?
宝儿低声应了,跟在凤天翼身后,这恐怕是唯一让他不喜欢的事,以前在太子府没这么拘谨,大家都是随意相处,现在来了皇宫,虽然没人特意禁锢他,可是这儿的人都规矩得不象话,害他也不敢太随便了,比如现在这样低头弯腰地跟在天翼身后感觉自己象一只狗
秋Yin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嗯?宝儿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一池荷塘边,又觉得天翼yin的诗有些伤感,于是脱口道:暂谢铅华养生机,来年春雨碧满塘。
凤天翼匪夷所思,这是傻儿嘴里说出来的?难道往日的憨傻是装的么?为何伪装?目的何在?
你倒对得奇妙,只是我竟不知你还有这份能耐,想来你也是君子院出身,只是从未问过你,师从何人?所习何艺?
凤天翼看似闲聊,实则一手负于身后,袖中握拳越紧。
宝儿则是一脸羞窘,首先是被天翼夸了,觉得不好意思,其次是被问及师从,这个实在让他羞愧。
我也说不上是跟哪位师尊学习,因为我不是考核入门的,所以没法针对我的特长指定师尊,不过大家都喜欢我,准我自由听课,所以我学得挺杂吧?其实什么也没学到,天翼不要嫌弃我哦!
宝儿害羞地拉了凤天翼的衣袖,又偷偷去看远处跟着的人,天翼虽然不准他们跟来,但是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偷看,如果可以,真想单独跟天翼在一起。
不用偷偷摸摸,他们看见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凤天翼反握住宝儿的手,异常温和地看着红了脸的小人儿,你刚才所说真假掺半,即便所学甚杂,也必定有你特别喜欢而因此擅长的,但你没告诉我,还有你并非考核入门,那必定因为你有过人之处,否则如何能入君子院?所以你有太多隐瞒,而我,最忌被自己的人欺哄!
我没有欺哄!宝儿气得甩开凤天翼的手,一屁股坐到地上,揪着身边的草皮,忿忿道:我从来没有欺哄过谁,更别说是你,我永远都不会!说什么隐瞒?明明你怎么问,我就怎么答,你问我的师尊,他们的课我都听过,难道要一个个数给你听?你问我主要学了什么?难道要我说自己不学无术?还怀疑我是有过人之处才进的君子院,难道跟你说,我的过人之处就是父母双亡,家产被亲戚们瓜分,我被撵到透风漏雨的破屋子,一个人就快饿死了!如果这也算过人之处,那么能不考核就进君子院的人比比皆是!
宝儿边说边吸鼻子,努力不让自己掉泪,虽然自己的身世勉强算凄惨,但是得到了很多好人的帮助,日子过得快乐又舒服,根本没有哭的资格嘛!
凤天翼久不作声,拳头在袖中松开,闭眼轻叹一声,随即坐到宝儿身边,揽了宝儿的肩,目光看着满塘凄艳,喃喃道:秋至皆零落,凌波独吐红。托恨方得所,未肯即随风。宝儿,你姓什么?
嗯?宝儿一时没醒神,眨了眨眼才答道:杜。
凤天翼忍俊不禁,果然啊,杜宝,别无所求,肚饱即可。
宝儿嘟嘴,不过心里那些愤懑倒是平了,因为天翼能跟他开玩笑,说明相信他没有隐瞒欺哄了,总之天翼高兴,他就高兴!
宝宝想不想看那些无良的亲戚得到应有的下场?凤天翼温柔笑问。
宝儿一脸迷糊,他们没有无良啊!如果不是他们撵我去那儿,我怎么可能遇到君子院的门主?
即便如此,他们夺了你的家产,你不恨么?
为什么要恨?如果没人夺家产,我在富贵窝里会长成坏人吧?他们也是为我好,那些家产害他们争得头破血流,而我幸免此难,所以干吗要恨啊?
凤天翼一时无语,最终认输,好吧,或许你是对的,但是坏人总要受惩罚,欺孤夺产,天理不容!
对啊!宝儿笑眯眯,道:正因为天理不容吧?那些财产让他们相互倾轧,以至人心不合,最终家道沦落,我来这儿之前还见过我一个堂兄呢,在街上讨饭,不过也好,学会了打板唱念,莲花落唱得特别好,我听了好一阵才舍得走,可惜我只有三钱银子,给了他两钱,我留下一钱,因为第二天要跟你走了嘛,现在觉得我当时有点小气呢,应该全给他的!
宝儿窘色自责,凤天翼彻底无语,又想起中秋将近,于是试探道:过几日,文玉会去舒州公干,你可以跟他一道,算是返乡省亲。
我可以不去吗?宝儿怔怔,凤天翼目光质疑,宝儿低了头,嘟咙道:我哪里有亲可省嘛?虽然可以回君子院看看,但是我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而且我知道你为什么叫我去,因为你快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