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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纪三笙顶着黑眼圈走出去,把两毛球吓得不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纪三笙甩着眼皮下的两个黑袋子,无视毛球,径直离开,末了还嘱咐一句:“记得把每日的数据发给我,本殿去也!”
簌一声,纪三笙消失在结界。
大小毛球相视一笑,看来姑姑昨晚是牵了一夜的红线,就这状态还硬着头皮出发,她到底是有多渴望离开啊。
再说纪三笙,头一次出门,入了结界竟找不到出口!
四方一片苍白,无声无风无色,她的手心开始出汗了。
她随意挑了个方向走,仍是无穷无尽的白,连自己脚下,都是白,这种悬空的感觉并不好。
又走了很久,纪三笙脑袋有些发昏,终是忍不住慢慢蹲下。
他/妈/的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堂堂三生殿主出不了这结界。
纪三笙把头窝在膝头上,双手紧紧环住双腿,肩头还在起伏。
“你还好吧?”一声温润的男音。
纪三笙一怔,以为自己幻觉了,这鸟不拉屎的空间怎么会有男人,声音还这么好听!
“能站起来吗?”男音再次响起。
纪三笙慢慢的将头转过,一抹秀发遮住了她的脸,透过发丝,她看见眼前的男人。
她倒是如见了怪物般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这时才将那男人的脸看清。
一头不惨杂色的黑色短发,些许发丝随意搭在前额,额下一双浓眉,将眼睛衬得更加深邃。高挺的鼻梁,不染而朱的嘴唇,如上帝亲手雕刻的下颚,轮廓鲜明,没有一丝赘余。
再看身材,一身白衬衣下,是遮不住的健硕,肌rou的线条若隐若现。
纪三笙咽了咽口水,一脸谄笑的站起来,其间,眼也没从别人身上离开。
“这是哪儿啊?”她心里其实是在想:不会是在帅哥家里吧,哦哈哈哈!
“男厕所。”男人轻咳一声,转身离开。
纪三笙僵住脸,感觉无数只乌鸦从头上飞过。环顾四周,镜子,隔间,还有几双眼睛。
“见怪不怪,见怪不怪……”边念,边捂脸离开。出来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怎么会有这样好看的人?”纪三笙自言自语。
另一边,天宫上,二人相背,皆蒙住面目,一人说:“抓住她,囚在北官玄武的圣潭下。”“我要一万年寿命。”
“成交。”
一场交易,悄无声息的达成。&&
☆、遇
并不知道有人要谋害她,纪三笙倒是玩儿的不亦乐乎。
“小姐,您穿这件衣裳真好看,看把您的身材修饰的多好。”巧舌如簧的店员把纪三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小姐,您看,这件也不错,试试吧!”随即店员又拿了件衣服给她。
纪三笙不明白人间的套路。不一会就买了一大堆东西,衣服,鞋子,裤子应有尽有,还有一只死沉死沉的电饭锅。
手里拎,包里背,肩上扛,纪三笙全身上下挂满了东西,累的走两步歇一步。
不行,太累了,原来逛街也不是那么好玩儿的。她气喘吁吁,突然间闻到一股nai香味儿。浓郁的nai香荡涤在鼻尖,似在勾魂儿,拉着她将头转过,流着哈喇子进入一家甜品店。
虽然她不吃东西也不会饿,但口舌之欲是不好控制的。她欲往店去,奈何累赘太多,索性,将其全部扔到路边,一身轻松的走进去。
以往她是不相信缘分的,她觉得人类的姻缘都由她控制,本是注定,何来缘分之说。
几万年的信念,却在她刚刚跨入店内一瞬间崩塌。
因为,一进门,她就望见了在左边一个角落里,落地玻璃窗旁,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要那个。”随手指了指,就手脚不受控制的走向那人。
越近,那人的面目越发清晰,在阳光的照耀下,整个人仿佛被镀了一层金边,熠熠生辉。
已经走到他面前,纪三笙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扭捏间那人已经抬头看到了她。
被他的眼光一灼,她颤了颤,随后扯出一个笑容:“嘿嘿嘿。”
“有事?”那人问。
纪三笙又一颤,他的声音太好听了,耳朵怀孕了有木有!如清泉,又多一丝雄厚,若山风,又多一丝清冷,一字一音,都很戳她的点啊!
几万年没有见过这种惊为天人的男人了,她是招架不住的,一个劲儿发抖。
见纪三笙不语,那人又低下头看书,放在一旁的双皮nai似乎没动过。
“您的双皮nai。”服务员端上一杯双皮nai,然后直接放到那人对面,临走时还说了句:“请慢用。”
见桌上两杯一样的红豆双皮nai,纪三笙老脸一红。她可隐约记得人间有句话叫:顾山有红豆。这顾山红豆是昭明太子为纪念自己的爱人而种下的,所以红豆便有相思意。那么这两杯双皮nai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