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趣。马车坐的多了,哪有这毛驴小车有意思?崎岖羊肠,竹林幽径,非要毛驴小车,才有这点意境。”
霍晅越说越得意,沈流静扭过头不看她,耳根嫣红,像红透又被揉碎的花瓣,恨不得滴出红汁来。
老汉大笑:“是不懂,哈哈,是看不懂了。怎么如今的小姑娘都这样大胆,小哥儿反倒这样羞涩?我真是老了。”
霍晅虽是男子长袍,但并未刻意装扮,一看便是个英姿飒飒的女子。
这老汉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片刻,老汉又叹气:“你瞧瞧,你们如今的姑娘,真是好手段。你为了这位郎君,在前边等了那么久。也难怪他左右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沈流静看也不看霍晅,脸色渐渐转白。
“嗨!老汉真是没赶上好时候啊!当年我看上你大娘,想和她好,她偏偏对我不理不睬。我每天天不亮给她门口放一只兔子,可是足足追了大半年。这一片的兔子,都快被我打光了。”
霍晅支颌问:“送兔子,活的还是死的?”
老汉理所应当道:“我送她吃的,当然要弄死了。她哪里能杀生?”
霍晅“哼”了一声,慢慢道:“所以,每天早上,姑娘一开门,就看见一只血赤麻糊的兔子?”
这名场面……
老汉很得意:“是啊,大爷当年,可是打猎的一把好手。”
霍晅无奈,哭笑不得:“大娘能跟您过一辈子,果然真爱无敌。”
沈流静传音道:“你如何在此?”
霍晅眯眼笑,并不传音,脱口便道:“自然是来找你。没听大爷说,我等了你好久了。”
沈流静冷脸,又问:“此处离秋水山脉主峰还有一段距离,你若真要坐着驴车去,一日一夜也到不了。”
霍晅转过脸,懒洋洋躺着,堆满了干稻草的毛驴小车,硬是给她睡出了鹅毛软塌的舒适闲逸。
“谁说我要坐着毛驴小车过去了?过了这条路,就行了。”
沈流静微一细查,果然发觉一股游荡的“气”,有规律的来来回回。他忙敛了气息,俨然如凡俗之人,避开这股气。
这股“气”不易察觉,一旦凝神细辨,才能看出一点模糊的影子——黑色的符文凝结成一片一片的“云”,来回的扫荡查探。
这上面的符文变幻灵动,又兼具古朴,一看就是上古阵法。
沈流静心头一凛。
连他也未曾见过的,多半是早就失传了。
霍晅道:“我来的比你早,故而发现的比你快。这是一个上古传下来的封阵,只不过早就失传了。只在晏极山的藏书阁里,提到过只字片语……”
沈流静心头一动:“钟山封?”
霍晅讶异的望他一眼,暗含赞许,又道:“这封阵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不过,你既然要来救你那大舅子,自然是不想打草惊蛇。”
沈流静眸光垂落,不理睬这句“大舅子”。他生来牙尖嘴利,又从来不肯认真,和她计较这些,少不得又被带到沟里去。
他反而问道:
“适前我闯入你识海之中,你神魂四散,三魂六魄都沉入识海各处,但有一片金色符印出入,此乃何物?”
霍晅似笑非笑的看向他,突然收了戏谑:“沈道友。”
她一旦静静凝视,目光便十分专注,任何人被她这种神光轻轻一望,都会觉得自己,是这世间珍宝。
太具有欺骗性了。其实她哪里是这么想的?搞不好,她这么看过许多人,连看一只色香俱全的猪脚,差不多也是这种眼神。
沈流静被她望的,想骂人。
二人目光变换,也只在瞬息之间。霍晅慢慢道:
“修士神魂乃是根本,本尊识海之中有些玄机,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功法特殊了些。反倒是沈道友,可知道你以魂身,未经允许,擅入他人识海之中,实在是危险至极?”
识海之中的所有具象,都是出自修士自己的意念。修为越高,识海的范围也就越广,天地山河、草木鱼虫,也越真实。而修士对于识海的掌控也越强。
沈流静和霍晅修为相当,而一旦进入霍晅的识海,沈流静的魂身元婴就和识海中的万事万物一样,全都处在霍晅意念控制之下。
“当时情形,本尊本就受人掣肘,若是一念之间,全力抹杀入侵者,便是沈道友,可也不能轻易全身而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问。
你沈流静何以不顾自身,入识海助她?
沈流静微微抿唇,神色复杂的看向霍晅。
霍晅轻笑一声:“沈道友果真是古道热肠。既能亲自出山,给人找哥哥,也能不惧危险,助本尊镇魂,诛杀邪祟。果真……是好道友呀。”
沈流静实在懒得理她。
霍晅也不以为意,也不再多说,眯着眼差点睡熟,忽然耳边传来清凌话语。
“那金印小龙十分霸道,并不像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