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足看了三日三夜的炉子,他的小宝贝就喷了三天三夜的火!
怎么现在就到了她手上?
薛逢态度大变,暗暗思量,霍晅可等不及了,懒得和他多啰嗦,刚要离去,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霍晅大怒,转眼又大喜:“沈流静,你回来啦!”
沈流静捏着她的手,瞧了一眼那只Yin火兽,莫名松了口气。
还活着,好在没有让她给现烤了。
沈流静抽了抽,霍晅没有松手。他无奈的道:“乖,给我吧。”
霍晅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那油光水滑的小rou团,手紧了紧。这么胖嘟嘟的,炖出来刚好一锅……
她是舍不得到嘴边的rou,可沈流静沉沉望着,不算高兴的样子。她刚要松手,沈流静却先放手了。
他嘴唇动了动,悄悄给她传音:“等我。别吃了。”
霍晅还来不及阻止,他已经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了。
既是青莒峰的贵客,薛逢自然要殷勤作陪。和几个元婴期的小徒弟众星捧月一般,把霍晅围在中间,自己连半边光头也顾不得,虎视眈眈的望着霍晅手中的“笼子”。
霍晅倒没什么功夫搭理她,甚至连手中的Yin火兽看着都不那么好吃了。
她在想,都已经过了半柱香,沈流静要去哪里?怎么还不回来?
日光永昼,香雾成纂。
霍晅百无聊赖坐在廊檐下,忽而跳起身,匆匆迎了出去。
沈流静刚从云端落下,还未站定,便见着她神光熠熠的守在此处。
他落下时,她便欣喜万分的上前,揪住了他的衣袖。
他竟不自觉的后退了半步。
他退,她便进。
一颗稚子之心从不隐藏。
“沈流静,你回来啦!给你!”
她一把将捆成一团的Yin火兽塞进他怀里。
明明是别人的东西,明明也不是用来吃的……沈流静还是觉得委屈她了。
她这月余,多灾多难,到现在如同五岁孩童,只是想吃点好吃的罢了。他能为她做的事实在是少,即便能为她做所有,也只有这短暂光景的趁虚而入。
她若好了,再不会任由他为她奔波。
沈流静压下杂乱心思,将人送到山边,拿出一个大砂锅给她。
“吃吧。”
霍晅揭开一看,满满一锅的猪蹄膀,香气四溢,口舌生津。
她眼中的神光越发明亮,寒星流徽,撩人心怀。
她又说:“沈流静,你真好。”
薛逢滑稽的脑袋从廊檐下鬼鬼祟祟的伸出来,耳朵伸的老长。
袁门主无可奈何的跟在他身后:“师叔,我们回去等着吧,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薛逢猛地回头,头上一撮烧焦的头发差点戳进袁秋水嘴里:“这几个意思?用一锅猪蹄膀换Yin火兽?我这宝贝,连一锅猪蹄子都比不上?”
便是没有人偷看,她这样直白的侵扰,沈流静也是不堪重负。
她此时真是乖顺,叫人愿意付出一切流连此刻。
可他一面巴不得她永远这样,另一面还要查尽古籍治她的伤。怎么也不会舍得她继续受罪。
他心中一时甜,一时愁苦,却端正而坐,如朗朗月下,巍巍雪峰。
袁门主好诉苦,一番凄风苦雨,生生把自己形容成了一颗爹不疼、娘不爱的小白菜。末了,沈流静只淡淡道:
“当年你出山自立,如今无相门已是声名大显。况你门中也招揽了一名分神大修作为太上长老,不过区区几个魔修,倒不必次次都回山。”
袁秋水顿了一下:“和玉长老……又,又,又闭关了。”他叹了口气,“那魔修手段古怪,还有一把极其厉害的法器,若是侵扰我门中弟子也罢,还常对附近的百姓下手。无相门受秋水山百姓供奉,却不能护佑一方,实在羞愧难当。也唯恐堕了师门之威。若非如此,弟子也不敢次次都叨扰师尊。”
沈流静轻轻摇头:“既然如此,你先回去,明日我让你两位师弟同去。”
袁秋水是沈留情之徒,结婴后便自立门派,之后忙于门派之事,耽于修行,到如今才不过元婴中期。后入门的两位师弟都已经元后,即将突破了。
袁秋水志在权柄,也不以此为耻,搬到救兵大喜过望,再三揖礼而去。
袁秋水这只是小事,要紧的是那Yin火兽,从薛逢接到手中,就一直不安分的哼唧。
沈流静微责道:“Yin火兽极难驾驭,此番幸亏是未曾伤人……”
薛逢摸着脑袋,同时开口:“那位道友是何人?琅华对人家真是关怀有加,我几时也没有见你对谁那样好。可是剑宗弟子?几时上三千咫去求亲?当年羲渊剑尊把你赶下山,会同意你娶她家的弟子吗?”
沈流静语声淡淡,继续道:“师兄打算如何处置这Yin火兽?”
薛逢顾左右而言他:“若是羲渊剑尊不同意,你要带着人家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