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近在眼前,只要抹上自己的血ye,就能重新认主……
这邪修已经金丹期,秦紫凌和自己都只是筑基初期,若是力敌,没有半点胜算。而青合宝珠也只能带一人逃命……
黑衣邪修眉目清秀,眼睛猩红妖异,又带艳色:“本座见是两个娇滴滴的女娃娃,本想给你们留点好,悄无声息的困死在这阵中,再将这点微薄修为贡献给本座……偏要闹成这样子。”
秦紫凌动弹不得,见她要抽走自己的修为修炼邪术,忍住害怕,破口大骂:“你这邪修,用人命练功,不得好死!我们都是不落天内宗弟子,你敢动我们,姑姥姥必定将你碎尸万段,叫你魂消身死!”
黑衣邪修收了浅笑,在左手心画出一条血线,走近秦紫凌:“那就怪不得我了。小姑娘这样嘴硬,会死的很难看的。”
血线像活了一样,扭动着靠近秦紫凌面容,欲往她眼睛里钻。
秦紫凌瞪大了眼睛,想要后退躲避,可身体僵硬,根本动弹不得。
初出山门的小姑娘吓的神魂俱裂,突然面前晃晃悠悠落下半截柳枝,恰好打在“红线”之上。
红线猛地缩了回去。
柳枝落地生根,长成一棵绿茵茵的垂柳,像一把绿色大伞,将二人包在其中。
黑衣邪修脸色苍白,因术法反噬吐出一大口血。他捂着手后退几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霸道而又熟悉的威压,剑意中的毁灭之力,还有柳枝上的再生之气……
他亲眼见到她尸身坠入地心熔炉,又是力竭之时,应该是尸骨无存,魂消魄散。可这世上除了她,又绝没有哪位圣人,能同时拥有这样矛盾的双重力量。
就是她回来了。
宋暗风心计深沉,瞬息之间换了怅然之色,往四周看了几眼,突然欣喜若狂道:
“师尊,是不是您?是您来了吗?弟子就知道,您一定会没事的,弟子被jian人控制,身不由己,竟然,竟然做出……弟子只恨不能舍却此身,和那魔人同归于尽!若真是您来了,求您现身,让弟子看上一眼,弟子死了,也能安心。弟子犯下大错,只求能死在师尊剑下……”
他正痛哭流涕,言辞悲切,恨不得将一颗真心都掏出来时,突然一道剑意横拍过来,他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剑意浑厚,收尾时一扫,又把他脑袋摁进了泥沙里。
昨夜下过大雨,泥土还很shi润。
“有什么肺腑之言,跪下说罢!”
小雨丝又下了起来,秦紫凌只见一位紫衣姑娘,气势逼人,不可直视。她一手撑着凡间最常见的油纸伞,另一手拿着……一根骨头棒子?
刚才那磅礴无比,Jing纯无比,一下就将金丹后期拍在泥土里的剑意,是这骨头棒子发出来的?
初出茅庐的少女,觉得自己恐怕有点瞎。
宋暗风也要瞎了,他被摁在泥水里,那剑意还来回滚动了一下,恶意碾了碾。
他七窍之中,都是污浊的泥水。那股极寒剑意在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之中流窜,无处不在,四处作乱,恨不得就此死去。
可霍晅好像忘了他一样,任由他趴在地上,反而笑眯眯的收了柳枝,放在了秦紫凌手中。
秦紫凌双眸亮晶晶的望着她,既是感激,又是崇拜:“晚辈不落天秦紫凌,多谢前辈救命之恩。敢问前辈尊号?”
宋鉴予脸色薄红,凑上前来恭敬道:“还请前辈赐告。”
霍晅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转:“前辈不敢当,我是晏极山宋暗风。”
秦紫凌不曾听过这名字,反倒是宋鉴予欣喜不已:“原来您是晏极山剑尊座下……得见前辈,晚辈真是三生有幸。”
霍晅扯了扯嘴唇,见她肩上沾上了一点黑气,伸出手指随意拂去,温和可亲道:“既已脱险,你二人便快回山吧。这柳枝可护佑三日,回宗后,可要勤加修行。”
二女再三拜谢,赶回不落天。
“总算走了。”霍晅呢喃一声,伸手一拂,把半边泥人拔了出来。
宋暗风蜷在地上,往日的潇洒俊逸,全交付给一地泥水。
他低着头,喃喃道:“师尊,弟子能再见到您,真是欢喜坏了。可您为何说自己是弟子呢?弟子是个男子,怎能让人误会?”
霍晅淡淡一瞥,眼中似有冷嘲笑意:“你就要是个死人了,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
宋暗风心中暗恨,口中却苦涩道:“是弟子修为不Jing,被魔修夺去身体,害了师尊……”
霍晅看他演上瘾了,不耐打断:“这种话,你跪着说,为师也不信。何必呢?”
宋暗风收了眼中泪花,再抬起头,已经是血红一片:“师尊可知道,外人说起弟子来,都叫弟子什么?三千咫那个放猪的!”
霍晅愣了愣,头微微一偏:“谁这么叫了?方才我用了你的名号,我看那两个女娃娃,喜欢的紧,就差以身相许了。”
“那是两个筑基小修!”宋暗风突然觉得一阵无力。“师尊可知同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