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口无遮拦道:“你脸色怎么这样红,Jing神这样不济?昨晚偷人去了?”
沈青晏:“呸!”
霍晅道:“你这人,有话说话,跟谁学的,流里流气的。前几日你可还是端庄可靠的灵霄峰大师兄!”
跟谁学的?呵呵!
沈青晏不耐烦的转身,自顾忙自己的,恰好又有弟子来销任务,他亲自过去,收了兽丹兽甲,等忙完一阵,发觉她还没走。
霍晅正抬头看扶玑堂上挂着的赤红色训谕,落款是玄心宗祖师李璇珠。玉石板上并未刻道号,只落了李璇珠三字,旁边并肩一条,落款却是云行春。
她正是在思量,这云行春是何人。能和玄心宗祖师并肩而立之人,她脑子里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恰好沈青晏忙完了,晾了她一阵,心绪也缓和了:“师妹,你今日出来,是有要事?”
“昨日跟大师兄提过的。”霍晅浅浅一笑,眉眼略弯,“想去看看岳师兄和谢师兄。”
她昨日重点问了谢宁,沈青晏一猜,她大概是要去看看谢宁。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对谢宁如此感兴趣,但也没有多问,亲自把人带到了岳游的住所。
岳游几人是一起拜到玄心宗,之前便小有修为,因此一齐住在一个小院里,只有靠西的一方种了一排翠竹,其余三面都是房舍,恰好够他们住着。
岳游正在院里练功,察觉是沈青晏过来,不等打招呼,青铜棍虎虎生风的招呼过来。沈青晏晃身避开,从兵器架上抽出长丨枪,和他对上了招。
霍晅不理这两个,自顾自的进了东边的小屋。
廊檐下竹帘垂落,屋内光影昏暗,一个灰衣少年蜷在宽大的轮椅中,昏昏欲睡。
这就是谢家阿宁。
霍晅挡住了昏暗的光,阿宁没有抬头,眼睑先便睁开,暗沉处,少年灰白的脸上,瑶鼻苍白,唇舌苍白,几与面容浑然一色;只有睁开的圆眸中,露出一双异色之瞳。
他的瞳孔,看似与常人无异,但在霍晅眼中,却流转着一层灰色冷光。
霍晅惊鸿一瞥,还未细看,肩膀上就被岳游重重拍了一下。他龇牙咧嘴的,方才因为阿宁分神,被沈青晏给打中了左臂。此时扶玑堂有要事,沈青晏就先走了。
“夏师妹,你是来看望小风的?我带你去看看。”
霍晅摇摇头,跟着他到了院子外边。
“不是,我是特意来看阿宁的。”
岳游转过脸来,神色警觉:“你怎么知道,阿宁住在这里?”
他已有敌意,霍晅满不在意:“几人之中,以你为首,你必定住东院,这是上首。而这些人中,你对阿宁最好,所以阿宁肯定是和你住在一起。”
岳游脸色沉沉,还有些不好看:“阿宁是小风的弟弟,你怎知我对他最好?”
霍晅已见过阿宁,虽然还不确信是否自己要找的人,但也不急在一时了。她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面上却笑盈盈的,与岳游赔了几个笑脸,转身去看谢小风。
谢小风蓬头垢面,面如土色,被捆在角落里。与那日看到的意气风发的娃娃脸,简直判若两人。
宋嘉玉和林笑二人,同样是生无可恋,各捧着一本药师经,你一段我一段的分开读着。一见霍晅过来,都急巴巴的把经书往她手里塞,请她代替自己读上两段。
霍晅脚下飞快,甩开二人就出来了。
岳游神色不善:“这就看过了?”
霍晅摇摇头,恨铁不成钢:“不过一点磷粉,谢师兄也太没定力了。”
她和沈流静也中招了,还不是上蹿下跳的?
“磷粉沾身,奇痒连元婴修士都不能相扛。何况谢师弟本就是少年心性,自然难以忍受。”
岳游说完,突听短箫声起,他神色一变,对霍晅道,“你要见阿宁可以,但罗盘之事,暂且不要对外提起。”
霍晅还没应允,箫声又起,催促再三。岳游虽然不满,还是将霍晅带了进去。
阿宁依旧是那个姿势窝在椅子里,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变过。
等岳游进来,才露出点浅薄笑意:“兄长,我有点饿了,想吃点热乎乎的面汤。”
岳游犹豫了一下,转身出去做饭了。
霍晅看他将岳游支开,心中生疑,几乎可以确认,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可阿宁看向自己的目光,又格外的陌生。——虽说她眼下是披了个小女娃的壳子,但不限于阿宁。
就像霍晅能看清他双眸异色一样,他也能轻易看透霍晅的灵魂。
他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霍晅不露声色,不知他是何用意,原封不动的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宁有些失望:“你不知道吗?”他想了想,面上露出些许如同稚子的天真,“我看你魂魄虽然受损,但有一点金光缠绕,隐约如一条金色的游蛇。这或许能助你找到族人,查明自己的身世。”
他一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