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突然发觉身上清爽了许多。
她一个激灵,忙爬起来,左右一看,沈流静眸光沉沉的坐在石凳上。
哐当!
霍晅从白玉榻上滚了下来。
沈流静……他跟个鬼一样坐在这里,是要干嘛!
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沈流静眸光不明的扫她一眼,淡淡道:“为师替你看过了,经脉受损,方才又挨了雷音印,伤势加重了。”
这女修的rou身,的确好了许多。霍晅松了口气,拜倒就谢:
“弟子谢过师尊。”
沈流静冷淡道:“不必。你是我入门弟子,理当护你。”微顿之后,他又问,“不疼吗?”
霍晅真正伤在魂魄,哪是这rou身的缘故?眼下都要疼的七窍升天了,一听到疼这个字,眉心直跳,偏又笑的明净:
“这点皮rou之伤,弟子还能能忍得来。”
沈流静垂下目光,深眸里不知包含何种情绪。
“是吗?为师以前倒是认识一位大修,连吃饭时咬破舌尖,都要喊好几日疼。”
霍晅睁大眼睛,疑惑道:“还有这么怕疼的修士?也太娇气了!”
她这不屑的神情,真是正经八百。
沈流静暗嗤一声,放下一颗金骨牙:“吃了吧。”
霍晅坐直了身子,忙不迭的接过去,两只手捧着,小口小口咬着吃。
大概真的喜欢,又只有一个,她吃的很慢。最后一口咬了,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上的果ye。
沈流静慢慢挪开目光。
真的是好吃!可惜只有一个。
霍晅再小口,没有拳头大的小果子也吃完了,回味了半天,连沈流静坐在对面都忘了。
她在吃食上,倒是真的长情。
霍晅回味了半晌,又舔了舔唇,若无其事的开口:“师尊,昨日听师兄说起无极令,那羲渊剑尊找到了吗?”
沈流静似有若无的瞥她一眼,这目光蜻蜓点水一般,不等她察觉,就已转向别处。
霍晅还在暗忖,也不知道孟子靖将无极令撤回了没有,真要闹的各大宗门都来找她,劳民伤财也就算了,羲渊老祖真的丢不起这个人啊!
是以,她也不曾留意沈流静的眼神,但即便是看到了,也不会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霍晅竖起耳朵等着。
沈流静却一言不发,最后又放了一个金骨牙在石桌上。
霍晅喜出望外,捧在手里咬着,眼中神光熠熠,真是吃着一口顺心的果子就抛却了天大的烦恼。
这个也吃完了,霍晅苍白的唇色红润了些,沾上淡淡的粉白。沈流静暗中叹息一声,突然起身,“哐当”一声,石桌上多了一个沉甸甸的硕大竹筐。
沈流静走后,霍晅看着石桌上偌大一个竹筐,里面满满的全都是金骨牙,挤挤挨挨的,个个饱满,散发出蜜果的芬芳,足足有百来个。
霍晅抱着竹筐,有点不明所以。
空镜墟上的金骨牙,是一颗古树,据闻已经有两千年岁寿,但一年也只能结上千余个。这东西对神魂有极大的好处,每年空镜墟都会送一些到五大宗门,剩余的一半各峰峰主也就能分到百来个吧。
这沈流静是把自己的果子全都拿出来喂徒弟了?
他起初对这女娃娃不理不睬,怎么突然有了这等优待?
不解归不解,果子还是照吃,霍晅啃了一会儿,洞外禁制浮动,小童紫瑜传音,沈青晏来了。
霍晅大喜,眼疾手快的给这筐果子施了一个障眼法藏起来,这才出门会客。
沈青晏是来谢谢她昨日相救,顺便看看她的伤势,还没开口,霍晅劈头就问:
“无极令收回去了吗?”
沈青晏被问的摸不着头脑,愣了一下才道:“收,收回去了。怎么了?夏师妹,你以前一心修行,连宗门任务都不做,今日怎么对晏极山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是吗?”霍晅打了个哈哈,怕他起疑,毫不客气的抹黑自己:“没什么。就是奇怪,这羲渊剑尊怎么这么没谱,哪像个入圣大修?”
她边说还边摇头,“你看看,幸好是撤回了,不然各大宗门都要兴师动众。”
沈青晏果然来劲:“说的也是,不过我听说,这位羲渊剑尊本就性情乖悖,脾气违逆,和峰主还有梁子。你在峰主面前可别提她,免得峰主不高兴。”
“哦。”霍晅懂了,怪不得沈流静刚才不答话。真这么讨厌她,连提她的名字都心生厌恶?
不过,性情乖悖、脾气违逆是什么鬼?
她堂堂的羲渊剑尊,也算是一等一的大佬,现如今在小辈中,竟、竟如此的没有人缘?!
第9章 凝婴果
霍晅想想当年之事,也是有点心虚。沈流静醉心剑道,也是潜心求学,并且,剑宗对各正宗弟子,都是来者不拒,有天分者,还能进入剑冢求剑。
甚至,正道之中,唯有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