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本还没看完呢,珍藏的孤本就不用了,改日若是有机会,去成州的时候再寻你借阅。”她并非推脱,也合情合理。
肖缝卿低眉笑笑。
“槿桐!”苏府门口,一道靓丽身影。
“苏苏。”方槿桐应声。
先前让门口小厮去通传,苏苏这头便亲自来迎,看那三步并作两步的模样,就知多想念她
肖缝卿识趣,拱手道:“槿桐,就此拜别。”
肖缝卿人淡如菊,即便想留他下来,在苏府喝口茶水再走,他也不一定愿意。
方槿桐便也福了福身。
车夫搭手,肖缝卿躬身上了马车。
车轮轱辘作响,思南挥手朝他道别。
他看了看,放下帘栊。
“去晋州。”
“是,东家。”
马车消失在街角处。
……
思南还是有些不舍,便一直看着马车一直到马车在街角尽头消失。
苏苏缓步上前:“思南来了?”
先同她招呼的。
“苏苏姐姐。”早前在京中,苏苏和槿桐走动最多,思南也唯独唤的她是苏苏姐姐。
“许久不见,思南长高了许多呢。”苏苏笑眯眯摸了摸她的头。
“刚满了十岁,就上个月的事。”槿桐朝苏苏道。
苏苏连忙点头,然后一边牵起思南,一边又朝槿桐道:“我们也进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门口自有小厮来领阿鼎从侧面将马车驶进府中。
槿桐和思南跟着苏苏一道入府。
富县苏府槿桐早前并未来过,在京中的时候,她却时常去苏府寻苏苏,一转眼就三两年前的事情了,自从苏苏离京,幼时的玩伴便又少了一人。
苏府苑子很大。
从大门到苏苏所在的玉兰苑要走些时候,正好二人聊天叙旧。
阳平一行早她们两三日到富县,京中的趣闻,亦或是阳平同乌托那订婚的消息,以众人的大嘴恐怕早就说了个底朝天了。
却是苏苏这里,许久不见,槿桐问起近况来。
苏苏抿唇:“好得不得了,就是有时很想你们,想去京中,却不得已。”
当时苏家迁出京中,对外虽未提起,但苏苏是苏家人,自然清楚。爹爹是被贬黜京城的,只是君上留了苏家情面,而此事本就忌讳,她是苏家的姑娘,总不好自己回京。
时过境迁,君上又念起苏家的好来,才亲自给苏苏赐婚。
苏苏早前一直抱怨爹爹终日忙着朝廷公务,连陪她和娘亲的时间都没有,但自从回富县老家以来,她日日都能见到娘亲的笑容。
她起初也担心过爹爹被贬离京,心中会不会生心结。
结果这三两年,爹爹过得很是惬意。
庙堂上有庙堂上的呼风唤雨,远离庙堂却自有远离庙堂的舒心惬意。伴君如伴虎,爹爹觉得如今这样便很好。
富县本就是苏家的根基,苏家在这里很得百姓尊重。
远离朝中那些夺嫡纷争,尔虞我诈,反而还过得更好。
爹爹如今在富县办了学堂,亲自在学堂任教,学堂不仅收富家子弟,也收贫寒人家的孩子,爹爹将心思尽数放在了教书育人上。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她和娘亲都很支持他。
苏家如今,比早前都好。
听苏苏道来,依旧是温和委婉,如沐春风。
苏苏还是同早前一样,没有变。
这三两年的时间空白,似是在这只言片语间弥补起来。她们依旧是可以手挽手的姐妹,便是三两年未见,依然如故。
方槿桐心悦。
……
等到玉兰苑,才见众人都围在苑中。
见谢良山在曲颖儿对弈。
自良山离京也有至少四五月时间了,蒲阳郡王病重,想见见这个亲外孙,家中便将良山唤回。
端阳节当日走的,原本还说看她们马球,没想到事出突然,连道别都没来得及。
没想到,一晃便到了十月。
十月初十是苏苏生日,蒲阳郡王府离安县也不过一日脚程,所以阳平才提议来安县见苏苏。
眼下,良山与曲颖儿下棋。
阳平和戴诗然观棋。
一侧还有一个一知半解,但性子急得不行得任笑言,恨不得分分钟跳出来指手画脚。
“观棋不语,观棋不语。”戴诗然拉她,给她顺背,降降火。
任笑言还是气得跺脚。
阳平笑容款款。
曲颖儿和谢良山则完全沉浸在棋艺里。
她身边还有苏苏。
人生最好的年华里,有他们作伴,似是最好的事情。
便是日后各自成亲,天各一方,却永远长存心里。
“看谁来了?”苏苏打趣。
苑中纷纷回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