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耗着力气把阳平托上了船,自己都近乎脱力了,再潜到水中扯湖藻便越缠越紧,根本上不来,当时都看到头顶跑水泡了。任笑言让赶过来的侍卫赶紧下去救人,也亏得当时正好赶上,三个熟悉水性的侍卫一同下去,都废了好些力气才将乌托那给扯出来。乌托那算是Jing通水性的了,否则哪里能等到长公主府的侍卫来救?”
曲颖儿一气呵成,好似话本一般,将当时的情况描述得淋漓尽致。
方槿桐托腮:“那真是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那阳平和乌托那眼下都还好吗?”
她听到两人都脱险,自然悬着的心也就半放下了。
曲颖儿却凑上前去:“自然脱险了,但是事还没完呢!”
曲颖儿一脸澎湃,方槿桐便猜想也不是什么惊险的事了。
果真,曲颖儿掩袖笑了笑,继续道:“阳平呛了些水,披了件衣裳,倒还无妨。只是乌托那那头,却不肯从水里上来了。”
呃……方槿桐额头三道黑线,什么叫不肯从水里上来?
她真是耗尽了想象力,也想不到乌托那这是唱得哪一出。
曲颖儿笑哈哈道:“要不怎么说是场大戏呢?乌托那不肯上来,阳平让他上来,他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堆羌亚语。可早前跟来的译官晕船,乌托那见他面有难色,就没让他跟上来。乌托那在那里霹雳巴拉说了一堆,可谁都听不懂,我们也就听得懂季格拉三个字,知道他是在同阳平说话。可阳平真怕他淹死了,赶紧让人将他托上来,结果这几人都没有他水性好,拖都拖不动。”
……方槿桐都觉窘迫。
曲颖儿锤腿:“然后最好玩的开始了。阳平实在受不了了,就闹心得在一处应道,乌托那,你先上来再说。”
算是半哄了。
“而后呢?“
“而后也不知道乌托那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还是在那里唱反调,继续咿咿呀呀得说了一堆羌亚语。阳平实在耗不起了,就同他道,你先上船,我可以考虑……“
“啊?“方槿桐甚是惊讶,这两人根本就应当是牛头不对马嘴才是呀,这还能达成一致呀。
“很神奇是不是?“曲颖儿故意吊人胃口。
方槿桐诚实点头。
曲颖儿又整个凑上前来:“然后更神奇的的来了……“
方槿桐瞪大了眼睛,莫名看她,眼皮子都不敢眨的。
曲颖儿道惟妙惟肖道:“阳平说完这句,乌托那竟然用汉语问,‘真的?’”
方槿桐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尤其是听到这句用汉语从乌托那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真是说不出的震惊。
总归,阳平应了之后,乌托那才自己抓着船篙爬了上来,明明脱力了,还笑得一脸灿烂。
阳平替手帕给他。
他接过,欢欢喜喜擦了擦脸,还用生疏的汉语说了句:“好用。”
莫说曲颖儿在现场了,就连方槿桐听了都觉天马行空,乌托那何时学会的汉语暂且不说,方槿桐支吾道:“该不是,不仅乌托那能听得懂汉语,阳平也听得懂羌亚语?”
她脑中莫名闪现出这个念头。
否则,阳平先前怎么会让乌托那先上来再说?
而乌托那坚持不妥协后,阳平又会说若是他先上来,她可以考虑?
方槿桐隐约猜到些什么。
曲颖儿由捶腿:“是啊,要不怎么说是一出大戏呢?敢情这几月里某些人走动频繁,所以一边学会了汉语,一边也听得懂羌亚语,就剩我们这些人呀,傻啦吧唧得站在船上,瞎Cao个什么心哪!”
方槿桐噗嗤笑出声来。
曲颖儿说得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她也知晓这几月里乌托那在驿馆呆着,阳平也时常去看他,可没想到两人连汉语和羌亚语都学会了。
而曲颖儿字里行间也说得很明白了,乌托那从上了船开始就心花怒放,手舞足蹈,恨不得抽空再跳一轮水,足见这欢喜程度。
能让乌托那这般欢喜的,恐怕也没几件事情了,要不能想方设法留在京中不走?
曲颖儿和方槿桐面面相觑,偏生又想到一出去了。
“该不是……“
“好事将近了吧?“
默契得一人一句。
顿时两人都觉对方也猜到了自己心中所想,便凑一出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
两人许久也没有凑一处卧谈了,正好就着阳平和乌托那的事情,好姐妹寻一处说话。
曲颖儿这晚便没有回曲府,在风铃小筑住了下来。免得府中担心,又让随行的丫头回府说一声。她同方槿桐,阳平几人自幼就在一处玩耍,家中只要知晓了她在方家,自然不会担心了。
方槿桐也欢喜,赶紧让小厨房做了些曲颖儿爱吃的点心和糖水当宵夜。
她们几人原本年龄就相仿,衣裳长短大小也自然差不多。洗漱过后,曲颖儿换了身方槿桐的睡衣睡裙,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