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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合许邵谊心意:“打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枉我骑了五六日的马,都快坐不了平地的,得找他讨回来。”
沈逸辰笑出声来。
许邵谊做了一个“来战”的手势,庄喆回敬。
场上战火顺势被燃起。
媛妃侧身看向身后的弘德帝,弘德帝昨日是忽然抱恙,无法亲临,眼下,虽然还是到场了,可眼睛里有血丝,纵使看起来Jing神尚可,却隐隐露着疲惫之意。
媛妃又瞥向另一侧的太子。
太子意气风发,隐隐眉间的气度,似是正春风得意的时候。
相比之下,弘德帝确实苍老了许多。
媛妃膝下无子,可圣眷正浓。
诸多皇子之中,想借她之手在弘德帝面前得势的不在少数。譬如这主位下的旭王,惠王,景王,都向她表明过心迹。
可她心知肚明。只要有太子在位的一日,这些皇子想要出头,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有的是应对之策。
只要君上的恩宠在她身上一日,她便有这资本为自己谋求后路。
譬如昨日,华瑜受责。谁都知道华瑜同太子是一母所生,都是皇后所出。华瑜受责,太子也免不了受牵连。
故而景王和旭王都不遗余力,推波助澜。
如今华瑜被禁足,太子尽力撇清关系,但君上同太子的关系远非看起来这般和睦。
即便一日君上会废太子,她也并不意外。
从昨日御医的面色来看,君上病情并不乐观,她也听到了需静养等字眼。
既是静养,朝中之事自然需要有人拿主意。
君上是要放权给太子,还是扶这眼前几位中的一个和太子抗衡,应当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这马球赛后,只怕是就是长风权力的分水岭。
媛妃冷冷一笑。
知晓是许邵谊到后,整个队伍的士气振作了不少。
这场比赛不比先前,尤其是定北侯也参赛,难度直线上升。
任笑言排兵布阵,脑海中早已演练了诸多回,如今讲来也是一气呵成。
马球比赛除了中场休息,没有暂停的时间,必须一口气讲清楚。
任笑言字眼落到最后:“争分夺秒,我们多一分时间,对手就少一分时间,即便是不能进球的人,也要进球。”
一言既出,曲颖儿,阳平,方槿桐和方槿玉都以为听错。
男子进球无效,何必浪费这时间!
可转念一想,又忽然能够想通。
任笑言方才就说过了,己方多一分时间,对手就少一分时间。
既然沈逸辰和许邵谊可以和定北侯府抗衡,只要球权在他们手中,那进球与不进球其实并无多大分别。
只是,这样的战术太过冒险。
如果一旦没有控制好节奏,很有可能被对方打回马枪。
鸣钟想起,要至中场就位。
任笑言最后道:“能守则守,进攻更为重要。后场若是连沈逸辰和许邵谊都守不住,我们几人再守没有多大意义。”
能让沈逸辰和许邵谊都守不住的,怕是庄喆之类。
不错,如果被庄喆突破,她们有时间守球环,还不如快速布局,争取下一球。
“打起Jing神来,可不能对不住乌托那折的那条腿。”任笑言骑马去到中场。
众人心中都是一滞,的确,这场决赛的资格就是乌托那争取来的。
若是不能打得Jing彩些,究竟是对不住乌托那的。
思绪中,纷纷骑马到位。
司球官朝主位上点头,既而抛球。
方槿桐握紧球杆,咽下一口口水,最终的这一场就要开始了。
临近处,正是沈逸辰。
她将好偏头看他。
他朝她眨眼,唇畔微微勾勒,若是放在早前,她定是恼死他的心思都有了,现下,却不知自何时起,已成了莫名安稳。
沈逸辰连许邵谊都能寻来,兴许,冥冥之中,他们是真能赢下这场比赛的!
方槿桐回神。
司球官将马球抛至空中,马球至高点下落,任笑言和庄静都聚Jing会神,好似狡黠的猎豹一般,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沈逸辰看向许邵谊,许邵谊也正好看向他。
两人不约而同瞥至庄喆处。
庄喆在庄静正后方,照常是要接应庄静的。
许邵谊笑了笑,沈逸辰倏然会议。
马球落下,庄静果然率先得球。
可庄静并不着急传球,而是沉着护球,似是等着庄喆接应。
庄静这一开球,便奠定了定北侯府这场比赛的基调,求稳。
方槿桐忽得想起任笑言方才说的进攻。
果然的,知己知彼的永远都是对手,笑言也好,定北侯府的庄静也好,都了解彼此的战术和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