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只前爪,抱做一团:“快来给你阿梧姐姐做个恭喜。”
狗蛋配合:“汪汪汪!”
槿桐“啧啧”叹道:“真会来事儿。”
阿梧笑不可抑。
两人在屋子里逗狗,颂儿来了苑中:“三小姐。”
“进来说话。”槿桐一向随和。
颂儿撩起帘栊进了屋,福了福身道:“将军府的静儿姑娘来了。”
静儿是任笑言的贴身侍婢。
方槿桐转过身来,才见静儿跟在颂儿身后:“你怎么来了?可是你家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任笑言的话,都是用吩咐二字来形容的。
任笑言将门出生,天生自带领袖气质。
阳平虽是其中地位最尊贵的,也愿意听她的。
故而静儿也跟着福了福身:“瞒不过三小姐,大小姐说今日都五月初三了,后日就是端阳,马球赛在即,要给大伙儿鼓鼓士气,反正训练也停了,想今晚凑一处饮些果子酒,热闹热闹,都大家壮行。”
方槿桐便笑:“看到没,就算不训练了,也不能让我们一日闲住,还得去她跟前呆着。”
静儿低眉笑笑:“方才郡主和曲小姐也这般说。”
阿梧也跟着笑起来。
几人向来融洽,连带着几个丫鬟之间其实也熟络。
“去便去,谁让我们终日受她yIn威压迫不是?”槿桐打趣:“在何处聚?”
静儿道:“就在将军府。”
将军府在城北。
任大将军常年征战,一有时间在京中,就喜欢在将军府内舞刀弄剑,这地方小了可真不行。所以将军府既不在明珠巷,也不在玉冕巷,还不在鹿鸣街,而是在城北。
京中几个武将的住处都在成本,用忍大将军的话说,便是方便切磋。
将军夫人也没辙。
城北离得有小半个时辰远,眼见都快黄昏了,槿桐朝颂儿道:“去一趟西苑,同二伯母说一声,我今晚去将军府,家中不用等我吃饭了。”
“知晓了。”颂儿素来利索,应了声,撒腿就往西苑去。
“奴婢去让阿鼎准备马车吧。”阿梧接过她手中的狗蛋。
“也好。”槿桐看向静儿:“你同我一道走?”
静儿摇头:“不了,府中有车夫送呢,大小姐让我去趟西市,买些果子酒回来,先不耽误了。”言罢,也福了福身,请辞。
槿桐点头。
本想换身衣裳再去,结果阿梧都折回了苑中。
就这片刻功夫,槿桐错愕:“这么快?”
阿梧摇头:“怀安侯那边派人过来,说收到任小姐的邀约,要去趟将军府,正好和三小姐同路,问三小姐要不要一道走,就不必备马车了。路上遇到阿鼎,阿鼎正好要来风铃小筑,所以中途遇见的。”
这倒也是,槿桐想,既是要壮行哪里能少了沈逸辰和乌托那。
恒拂别苑就在方府隔壁,沈逸辰的马车宽敞,确实去一辆马车就够了。
可这也不妥,槿桐笑了笑:“今日还有槿玉一道呢,若是晚些再饮些酒,总是会有不方便的时候,你让阿鼎去回恒拂别苑一声,我们同槿玉一道走,他不必等我们。”
三小姐思虑周全,阿梧应好。
……
梳妆镜前,阿梧给她重新梳头。
这一月里习惯了天天马球装和扎高马尾,每日累瘫了回来,在澡盆里泡许久才解乏。忽然换回姑娘家的衣裳首饰,看着镜中的自己,方槿桐竟有些不习惯起来。
阿梧叹道:“还不说,这月余里虽然天天训练,辛是辛苦了些,可三小姐的气色却越发好了,穿回以前的衣裳,似是更好看了。”
阿梧素来不会讲恭维的话,也嘴笨。
阿梧心头怎么想,便怎么说的。
方槿桐确实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淡妆宜人,更觉多了几分女子的妩媚。
槿桐却恼火得戳了戳脸,“还气色好呢,黑得像块煤炭似的。”
阿梧叹道:“也没见谁白得像雪,脸上却无血色,还好看的。”
额,也是,槿桐语塞。
阿梧最后将珠钗一插,只觉这衣裳也好,妆也好,都似是浑然天成的一般,阿梧俯身,看了看镜中的方槿桐,不由道:“我家三小姐是越生越美了。”
槿桐好气好笑:“这脸还能变呢?”
阿梧摇头:“不是这个意思,过往三小姐都是一身素,好是好看,却少了姑娘家的鲜活气,现下不同了,分分钟将四小姐比下去。”
四小姐总是喜欢同三小姐比。
她也拿三小姐同四小姐比一回。
方槿桐微顿,看着镜中一身月牙白配着嫣红色的裙衫,也并不如早前觉得突兀。
女为悦己者容,方槿桐忽得脸上挂了一抹绯红:“快去叫槿玉吧,迟了就不好了。”
……
将近黄昏,方府的马车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