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今晚不回寝室,谢谢他的关心。我讲电话的时候,沈言泽进了浴室去洗澡。
之後我挂了手机,把那条干净的浴巾扑在床上因方才的事留下污渍的地方,就躺回床上。
身心疲惫,是最好的安眠药。
中途我猛然醒了一次,睁开眼发现房间内又是黑暗一片,翻了个身却发现大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沈言泽抱著双腿坐在椅子上。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问了他一句,你怎麽不睡。
他哑著嗓子柔声对我道:“我不困。”
我又睡了过去。
再一次睁眼时,已是天光大亮。我起身拿起一边床头柜上的闹锺一看,十一点四十三。
房内已经没有沈言泽的身影。
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放著一袋排包和一盒牛nai。还有一支软膏式样的药膏。
我从床上下来,下身还在隐隐作痛,这痛楚让我异常心躁,作势就想把还握在手中的闹锺给扔出去。
想想这扔坏了是要赔钱的,就作罢了。
要离开房间的时候,瞥见桌下的垃圾篓里有一张这家酒店的便签柔的纸团。心理斗争了好久,还是忍不住去把它捡出来看,一边捡一边骂自己怎麽像那些言情电视剧里的人。
摊平後看见上面是铅笔写了几个字,但又胡乱划掉了。不过那几个字还是依稀可见。
对不起 哥哥
我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态,把这张废纸折好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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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瘸一拐地走出酒店,拦了辆计程车回到学校。
走了几步收到班上一位同学的短信(因为上课时总是坐在一起,就熟起来了),说上午的毛概课点了名的,问我怎麽没去。
我心里那个悔恨,话说我在大学的这几个月也逃过几堂课,但这个毛概课我是从来不逃(主要是因为大家都说这老师最爱点名),可是我上了几个月的毛概课这老师都没点过名,偏偏今天上午我没去给点了。
不免又暗自把沈言泽给骂了一顿。
然後又是聂源的电话,照例是中午一起吃饭,我让他在南门等我(南门那边吃的东西最多)。
他看到我果然大惊小怪了好一阵,“你怎麽变瘸子啦?摔了一跤?撞到哪了?被人打了?被车撞了?被……”
“够了!摔了一跤而已。”量是他猜破天也不会猜出来。
他立刻由关心的神情转换为鄙夷的神情,“都多大的人了还会摔跤,啧啧,有没有被女生看到呀?啧啧,真丢脸。”
……我为什麽会认识这个孽障!
我吃不下东西,聂源知道我的习惯,笑著问我:“你是心情太好了吃不下东西呢还是心情太差了?”
我沈著脸,“你觉得呢?”
“哎呀人家哪看得出来呀。”
“……我可不可以踹你?”
“哎呀干嘛要做这麽亲密的举动呢多不好意思呀~”
我知道他是在逗我开心,这孽障虽然很是闹腾也十分白痴,但的确是个很好的人。
不好再对他Yin沈著脸,就扯起嘴角笑了笑。
谁知他居然扁了扁嘴说道:“笑这麽难看还不如不笑呢。”
……会照顾这孽障的感受我还真是吃饱撑著。
不过被他这样一闹,心情倒是明朗了许多。
我下午没课,回寝室躺在床上看小说时,收到沈言泽一条短信。
[身体还好吧?]
我看著这条短信看了很久,犹豫不决到底回不回。最後还是按了回复,只回了一个字。
[嗯]
我觉得自己真是大度,谁再说我不配做哥哥我跟谁拼命。
不可能不怨他,也不可能不在乎昨晚的事。甚至还是很想对他破口大骂(可以的话是很想打他一顿的),可是又真的觉得好累。
累到关於沈言泽这个名字我都不想再提及。
心底荡满了空虚。我拒绝去思考这空虚从何而来,任由它吞噬我疲惫的心。
现在想来,昨晚的一切太虚幻。可是还残留在身体上的疼痛告诉我,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
只是伤口总会愈合,痛楚终会消失。那时还有什麽可以证明昨晚那件事情的存在?
若是这样,我是否就可以当作那当真只是一场梦。
本来还在暗自庆幸不和沈言泽在一个学院,宿舍楼离得也远,偶然遇见的机会算得上是微小,结果谁知第二天就不得不和他见上一面。
起因还是聂源。
我这天上午刚上完课,班长居然跑来告诉我,下午两点学生会成员开会。
班长跟我不熟,通知完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我一头雾水,学生会开会关我什麽事。心里倒也没怎麽在意,谁知跟聂源碰面时他也跟我说,诶,下午去学生会办公室开会。
我说我又不是学生会成员我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