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采春的伤并不是很严重,可在失踪前,他住院一个多月?我能理解他一个人回家住没有好处,不过,以你的说法,你家人也很关心他,他可以去你们家住吧?
常:其实我父母,包括我,和他提了好几次,但他没答应,只说住在医院就好。
闻:常先生,你不觉得这件事奇怪?
常:并算不上异常,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他就是这样,小时候倒是经常来我家过夜,但高中后他就再没住下过,就连来我家吃饭,都是要几次三番确认不会打扰我们家才来。
闻:说到备考,当时他有说过打算考什么学校吗?
常:很早之前采春提过,他打算就考本市的T大,我还和他说呢,我也争取考考看,结果,高考前不是有体检吗?体检那天他忽然说,想要考外省的学校,我追问了他好久为什么改主意,他什么都不说,连问他打算考哪所大学,他都说还没想好。看起来也不是故意瞒我,就是只想去外地,但并没想好去哪里。我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忽然变卦,而怎么问都问不出所以然……
闻拾来中断这段委托人接受询问的录音。
他觉得这段对话中有不协调的感觉,在常夏听得出并没有说谎的说辞中,却有着某种异样的存在?
正思索着,事务所的门被打开。
这家小小的侦探事务所,仅有的两名成员中另一位推门走进房间。
见到自己的助手,闻拾来立即就有紧要的事问,“我们事务所已经到了需要出卖色相拉生意的地步了吗?”他问得正经,丝毫没说笑的意思。
可结果,何贝完全把他的话当成玩笑:“说得好像你有色相似的。”
这位平时擅于偷懒的侦探助手可能是学IT的关系,之前闲着无聊给他们事务所架了个网站。闻拾来本来没多大兴趣,由着何贝自行处理,但既然网站都挂上了网,作为事务所的老板,去看一眼也是有必要的。没想到,就看了一眼,他便见到网站首页自己的大头贴。实事求是的说——
“我这俊美无俦的颜值能叫没色相吗?”
何贝无所谓地摊了摊手:“老板,你说过,证据是唯一有发言权的——你都找不到女朋友,你觉得你能帅到哪里去?”
做人一定要争气。闻拾来本来是想让何贝撤掉自己照片的,毕竟,当侦探的一定要低调。平时抛头露面调查,闻拾来都会特地贴个厚厚的刘海片,戴一副傻气的眼镜,一来不想暴露自己形象,二来可以让被调查的对象低估自己从而漏出破绽,总之,他对自己的肖像权还是有所保留的,实在不喜欢自己的高清无滤镜照片被放在一个公开网站的首页。可是,何贝诋毁了他的魅力,这让他很想给自己的后辈上一堂课。
“我们来做个统计,从现在起,记录下这一个月网站的访问量,以及从网站找到我们事务所进行委托的客人,之后,撤了照片再统计一个月,如果两者没差别,或者后者数据高,那我就承认自己不帅,如果有照片的一个月数据高,那我就扣你两个月薪水。”
何贝想了好一会儿,他侥幸请示道:“能不扣薪水吗?我也能也承认自己不帅的。”
“不用你亲口承认,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证据呢?”
“玩游戏你手速特别快。”
“……老板,刚才发生了什么?”好一会儿后,何贝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睛,“你开黄腔了?”
闻拾来特别温文儒雅,从来不开黄腔,这都是网络的错,害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清了清嗓子,他镇定转移话题:“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何贝来事务所工作两年,从来没被扣过薪水主要原因在于他有足够的机灵。闻拾来那么一问,他立即进入正题——
“老板,你猜得不错!凌云霄果然不简单!不过,我打赌你猜不到他具体做了什么!”
闻拾来立即流利回答:“他也雇佣了侦探找时采春。”
他把何贝说得怔住。
闻拾来同情望向自己的后辈。智商人人都有,有人用得好,有人丢得早。他好心指点道:“我让你去查凌云霄的银行账户情况,难道是想让你查他偷税漏税吗?”
何贝恍然大悟,“老板你一开始就猜想凌云霄在找时采春,我那么一说,就等于证实了你的想法?”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一件事来,不服气地指出,“但是凌云霄有固定支出未必是请了侦探,更可能是包了情妇吧?”
“他又没结婚,包什么情妇?”
“没结婚也可以包情妇啊。”何贝说得理所当然。
闻拾来见多了结婚后包情妇的有钱人,通常那些人都是他的调查对象,至于说没结婚的人,这方面他没有经验,也搞不清楚这类人会不会进行包情妇这一行为,但在他想象中,照理不该如此:“他们可以交女朋友,为什么要包情妇?”
“女朋友是用来谈恋爱的,情妇是用来解决生理问题的,那不一样。”
闻拾来偷偷瞥自己的助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