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的津ye,哼着小曲迷迷糊糊睡着了,可怜殿子期腰如同被折断了一样,只能趴着睡,被子还被某人卷走一半,想拽回来,整个背却疼的连动都动不了,只能咬着嘴唇心里下定决心:明天晚上说什么也不让他进来了!一定让他滚去睡书房!
陆凌一觉睡到大中午,殿子期是翻来覆去到了天大亮才睡下。看殿子期睡的香甜,陆凌没有吵他,答应了今天亲自打扫小库房,洗漱完毕,又用过午膳、安排小厨房给殿子期炖了一盅冰糖燕窝炖雪蛤,才一个人挽着袖子进了小库房。
这个小库房其实不是真正的库房,是殿子期搁置一些闲散不用的东西和书籍的房间。
库房里除了殿子期看过的书垒了厚厚一层之外,尽数是些以前从雍州带回来的旧物,虎威寨的虎皮毯子,打铁花用的花棒,文书留下的砚台,鸳鸯毛的弹子,还有陆凌专门买给殿子期那雕着一尾小金鱼的茶盅。
这些东西都不用了,但殿子期舍不得扔,就尽数都收在这个小库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想起来,就会找出来看看,看完了再放回去,所以下人们平日里都还是细心打扫着,陆凌蹭了蹭,确实也没什么灰尘,就连玩带擦,有一搭没一搭的打扫。
书柜前面有一落书,像是许久没翻过了,陆凌随手拿起一本,结果因为碰动了书的位置,书后面“铛”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了下来。
书籍后面的缝隙很狭窄,陆凌把手伸进去,摸了半天,摸出一枚半指长的纯白色小瓷瓶。
小瓷瓶口用厚厚的红布堵的严严实实,从外面完全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揪开红布,陆凌从小瓶里倒出一颗红彤彤,圆滚滚,红豆大小的小药丸。
凑近闻了一下,没有什么味道,仔细想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若是什么寻常药物,肯定放在药箱里,为什么要藏在小库房书籍后面这么隐蔽的地方?陆凌想了许久,隐隐觉得这个小药丸不简单。
晌午过了许久,殿子期才睡醒过来,因为身上实在乏力,也懒懒不愿下床,躺在床上有人伺候了洗漱,才起来进了点东西,便又倚在榻上闲来无事看看书,一下午都没瞅见陆凌,叫来
下人一打听,才知道是上铺子里转去了。
陆凌前脚进了千草行,后脚掌柜的就一脸带笑的凑过来,恭恭敬敬:“侯爷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陆凌一脸严肃的摆手:“找你有点事,过来说话”。
两人凑到后院,还专门挑了一个没人的小角落,陆凌才从怀里掏出了小瓷瓶:
“有个东西,想让你帮着看看”
从小瓷瓶中将药丸倒出来,掌柜的看了看又闻了闻,突然,脸色大变,一把按住陆凌的手,盖住了小药丸,转头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方才附上陆凌的耳朵:
“侯爷从哪弄来的!这可得收好了!这可是禁药啊!”
陆凌狐疑的看着掌柜的大变的脸色,好整以暇的道:“怎么弄来的你别管,你就告诉我这是什么药就行”
那掌柜的贼眉鼠眼的看了半晌,恨不得确定方圆百里都没人,才在陆凌耳边用小如蚊鸣的声音说道:
“这药是鹤顶红,剧毒!”
从千草行出来,陆凌觉得自己胸口里揣着的鹤顶红仿佛已经被吃下去一般,冒着灼人的热气,仿若千斤重石压在胸口,硕大天地间,竟吸不上一口气,手脚皆是麻的,连嘴唇都仿佛有万蚁啃噬,心如刀绞。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陆凌这一刻似乎能体会殿子期当时是在什么样的心境下才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当时真的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当真以为自己再也救不出来了,才偷偷去买了□□。
陆凌仿若看见了,那日他孑然一人,穿着洁白胜雪的罗衣,手里攥着这个白瓷瓶,站在街头,望眼欲穿,等着自己前来赴死,等着与自己一起黄泉相伴。
陆凌看着地面的眼越来越模糊,殿子期啊殿子期,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此生,我陆凌,绝不负你!
阵前侯陆凌低着头想了一路,临进侯府的时候,终于下定决心,从此以后,所有俸禄都是子期的!整个侯府都听他的!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一切都听子期的!要对他百依百顺!让往东绝不往西!让打狗绝不追鸡!
自己暗下狠了心的陆凌一回到府里,就立刻跑去找殿子期,正赶上殿子期看书看的有些乏了,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通讨好般的按摩,从头到脚,按到手酸了也不说,心下还暗戳戳的发狠,只要子期不喊停,我就能一直按!
晚饭的时候,又是盛汤,又是填饭,手脚动作比顺财顺意还利索,吓得这两个人在一旁直打哆嗦!
这不是要把我们赶出去,侯爷自己来呛行了吧?侯府还不至于吧!这是怎么了!省钱省到这种地步了吗!?
吃过晚饭,又给殿子期按了好一会的腰,伺候了他洗漱,到该睡觉的时候,还没等殿子期骂上一句,陆凌自己就老老实实的抱着枕头跑去书房睡了。
殿子期:“……”
寂静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