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每天无数条信息的轰炸让林科应接不暇。
尽管之前对方也会抽空给自己发消息,却从没有如此地放飞自我,简直和见面时那个稳重形象判若两人。
透过一连串信息传递过来的真实而浓烈的情感令林科不知该如何回复。加之方才因为这人被再度打趣,这会一条信息打了删,删了打,最终也只是回复了一句:“知道了,要加班,晚点说。”
忙碌的工作日在键盘敲击声中过得很快,林科在周四晚上收拾好了换洗衣物,买了第二天最晚一班车,想着赵瑾之前说过,还住在家里,索性在他发来的地址附近,找了家环境评价都还不错的酒店,预定了两晚住宿,只等着周五下班就直奔S市。
“喂,我正准备去车站。”林科背着包,接起电话也没来得及看是谁。
那边却不是他以为的那人:“林科,唔,哥失恋了!哥心里哭啊!”想来爽朗的大男孩,这会带着哭腔,林科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周自云有个大学就在一起的女朋友,两人感情很好,毕业之后女友就跟着周自云一起在H市打拼,两人家里都不太富裕,勉勉强强凑出了首付,打算年底买了房子就结婚,周自云早早就打了招呼,要林科做他的伴郎。
电话那边嘈杂一片,周自云已经是醉得不轻,絮絮叨叨的说着半醉半醒的胡话。
二十几年的情谊在那,林科说什么也不能为了床上那点事,放着兄弟不管,当下退了车票,勉强问出了地址,打了个车直奔酒吧。
他给赵瑾发消息:抱歉,这边有点急事,暂时没有办法过来了,抱歉抱歉!下次补偿你!
信息刚刚送出去,电话就打了进来:“我等了三个月了!”赵瑾在那边怒道!
林科:“……一周。”
赵瑾喘着粗气:“我都守在车站了,眼巴巴等着你,你说不来就不来了,不行,你今晚必须来。”
林科无奈道:“来不了。我朋友出事了,真的不行,下周吧,我下周再来。”
“嘟——”听着电话挂断的忙音,林科只得作罢,又补了条消息:真的很抱歉。
他并不打算将周自云的私事告知赵瑾,至于对方这会情绪如何,林科并不觉得是自己应该负责的范围。
对他而言,这次去S市,也只是为了履行彼此作为长期床伴的义务而已。对于赵瑾这段时间的表现,林科隐隐察觉出了些许微妙,不过相比之下,周自云家境甚至比他还好点,在这个城市里奋斗的年轻人,无一不是想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创造一个更好的未来。
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取向,林科对于自己的要求还要更高一些,在成家之前,他有一个更朴实也更没有追求的目标:发财。
解决生理需求可以,谈感情,却并不在林科的短期规划内。
那头,赵瑾却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想着林科这周要来,他甚至已经迫不及待告诉自己的死党,这周就能把对象带来和他们见面。
在车里冷静了一会,赵瑾在好友群里通知了一声,这周的聚会暂时取消。接着翻出导航,决定山不来就我,我就过去,趁着夜色,又往H市溜达去了。
正是周五下班时间,这个城市最拥堵的时刻,一路走走停停,半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翻了两倍不止。
林科在吧台角落里找到周自云的时候,一个男人站他身边手足无措地想给他递纸巾。
周自云手里还拿着酒瓶子,这会醉了七分,酒品却是不错,除了眼里泛泪,仍然在给自己灌酒之外,没有过于失态的举动。
林科走过去,接了那人手里的东西,在周自云身边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举杯道:“来。”
林科不太擅长安慰人,何况还是男女感情上的事,自己都是条铁铮铮的母胎单身基佬,目前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陪着借酒消愁。
周自云从酒Jing里勉强抽出几分神智:“林科?”他已经醉的不甚清醒,这会见到好友,顿时有些崩溃,转身趴在林科肩头崩溃大哭:“呜呜呜,难受,我连蜜月去哪儿都想好了,呜呜呜……她不要我了……”
林科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揽着他的背,安抚道:“乖,不哭啦!等会咱们不醉不休。”他想了想,还是说了句失恋必备金句:“天涯何处无芳草,振作一点!”
周自云愈发伤心了,一边哭一边嚎,眼泪水彻底放飞,打shi了林科的T恤。这边动静不小,林科有些无奈。周自云个子大,人又长得糙,这会抱着林科实在有些过于大鸟依人。
好在这会周末,酒吧里吵吵嚷嚷的到处是人,他们这个角落够偏,路过的人看上一眼也不会细看。
林科拍拍周自云的背:“好啦,还喝吗?”扭头对仍在一边守着的人道:“你好,麻烦来瓶酸nai。”
这家店两人之前常来,老板是个胡子拉碴留着长发的文艺青年,虽然开了家热闹世俗的酒吧,心思却依然细腻,酒吧里常备各式解酒饮料,为来买醉却不能醉死的失意人提供一点小小的体贴。
那人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