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他们自从知道你卧床休息,只能躺着,不能下床,这两天一看到我,他们的眼神......哇......”
“一言难尽吗?”
“不,意蕴悠长还有点谴责,好像我对你干了什么一样,”程于非低头思考了一两秒,又补充说,“我冤枉,我什么还没来得及干呢。”
俞游歌听了这话,一口苹果渣呛进了嗓子眼,咳了个惊天动地,咳嗽起来的动作还带动了右脚,本来好得差不多了,被这几下又颤出了一点拉着丝的微疼,直把他折腾了个泪眼蒙蒙。
程于非看见他这雨打芭蕉扑簌簌抖落一地落叶的小可怜样,憋笑憋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俞游歌羞愤愈加,抬起完好无损的左脚作势要蹬他,半途却被程于非拦了下来。
程于非捏着他的左脚腕,极富暗示性地从脚踝处往上摸,手探进了他睡裤的裤管口,抚上他线条美好的小腿,流连几下,还没过够瘾,就被俞游歌一抖给抖开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欲求不满的。”
程于非怀着一颗济世救人爱护病号的心,本想摸几下就收手的,可俞游歌偏偏露出了这样一副嫌弃得很生动的表情,像是甜甜圈上那一层薄薄的糖霜,像是交响乐团里作为调音基准的双簧管,又像是春天偶然落在鼻尖上的柳絮。那表情是点睛之笔的甜,是一锤定音的信号,是程于非心里微觉的痒。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不一样起来,程于非手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小腿的皮肤,眼睛却毫无遮掩地看向对面那人的眼睛深处。
俞游歌被看得有些发毛,不是怕,而是本能上就觉得他一定会做出点什么的不安,好吧,也许还带着一点点期待。真的就一点点,俞游歌是这样自己跟自己发誓的。他身经百场世界级比赛练出来的心理素质帮他戴上了一层我自岿然不动的面具,可面具底下,俞游歌的心里早就开始刮起了小风暴。
程于非现在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索莎女士带着自己去学校里找“救命良药”。俞游歌记得去之前索莎说,她的这位学生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深邃而丰富,但是会稍微有些不好相处。而俞游歌在见了面之后,对深邃而丰富的眼睛这个评价表示深以为然,可他没觉得这位程医生有什么不好相处的,毕竟能请人吃自己学校小食堂里网红冰淇淋的人,一定不是什么不好相处的人。
现在,在奥运村这个并不大的房间里,俞游歌再一次感受到了程于非那双极具攻击性的眼睛。只要他想,程于非足可以只用一双眼睛就把俞游歌整治得无处可逃。
就在这时,程于非开了口。他说:“我都为你素了这么多年,只是讨点油星吃,你都不给我吗?”
“......给,给吧。”
“既然施主这么说了,那我就......”
程于非的手刚捻开俞游歌领口的两粒扣子,就被他一句话怼了回去:“哥哥,出家人洁身自好,咱换个剧本吧。”
程于非被他一声“哥哥”叫得半边酥麻,另一半又被他一句“换个剧本”堵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俞游歌目光狡黠,程于非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声“哼”。
这种关口还要被刺一句的程医生有点不爽,他加快了捻扣子的速度,胳膊滑进一开两扇、空荡荡的上身睡衣,勾住俞游歌的腰,一个使力就把他从衣服里剥了出来。程于非恶狠狠地咬上俞游歌的脖子,得到了俞游歌吃痛的一哼,于是他便满意地收起了作恶的牙,吮上了那个浅浅的牙印。
程于非贴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道:“这位小公子,你既然落到了我手里,逃是不可能再逃得掉了。”
俞游歌在花滑上的启蒙,跳跃方面的启蒙是中国的许教练给他的,滑行方面的启蒙则是多lun多的一位普通教练给他的。这位教练就是在他儿时那个距家不远的冰场任职的,俞游歌人生中的第一次上冰就是在这个冰场,也正是在这个普通教练的眼皮底下进行的。
当年的小小鱼短胳膊短腿,踩着冰刀鞋一步三晃地在冰面上蹭着走,两臂伸直保持平衡,脚下的步子小心翼翼的,心里也特别害怕。而他的天赋和他绝佳的冰感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展露出来了。这位教练在旁边守着他,一点一点看着小小鱼从最开始的害怕,到稍微有一点不安,到最后开始适应冰上滑行的速度,爽了起来。
初期的课程结束,小小鱼牵着徐楠的手,兴奋地说,我喜欢滑冰,在冰上的感觉像是要飞起来一样。这位无名教练也说,他天赋绝佳,值得打磨,如果你们愿意,他的基础滑行可以交给我。后来俞游歌和徐楠才知道,这位小冰场的无名教练,当年原本有机会在国家队里大展风采,可惜因为被冰协强行拆了青梅竹马的冰舞搭档,万念俱灰,从此断了走上赛场的念头。
而在跳跃上,是没有这么顺利的,跳跃失败的情况肯定是远远多于成功的次数的。从冰面上跳起,到滞空旋转时仿佛被抽空灵魂的感觉,再到摔落下来的钝痛,这样的画面在训练中每天都在重复。可俞游歌还是依然爱着这样的感觉,紧张感、滞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