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再说。说不定过十天半月,大家都忘了这事儿,他装个样子班师回朝,也没人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吴正想的倒是简单,却未曾想军营里那么多张嘴,他当时下令士兵连夜灰溜溜的往回跑,这么大的一个笑话,谁回去不会乱嚼舌根呢?
这些暂且不提,只不过吴正在风凌城悠闲几日,又恢复往日洋洋得意的样子了,仿佛当初临阵脱逃的人不是他一般,一晃神儿就忘了个干干净净。
因城内民居密集,他们也不好进城打扰百姓生活,是以只在城外平原处安营扎寨,每日要从城边的水井处打水,路途略有些远,并不十分方便。
此时已经是五月上旬,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百姓们刚刚忙完春耕的活计,难得休息几日,便三三两两坐在村口的榕树下,东家长西家短的说着闲话。
就在这时,一个高瘦的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来,他指向前方,结结巴巴说道:“老张,那是不是,是不是飞起了什么东西?”
老张眯着眼睛,也不由自主跟着站起身来。
“我的老天爷,那到底是什么?”老张喃喃自语。
只见遥远的地平线上,蒸腾起一片青黄色的烟尘。哪怕离得如此遥远,也隐隐有轰轰隆隆的声响钻进耳朵里。
老张到底有些见识,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我瞧着怎么像是万马奔腾呢?”
这年月只有军队才会有这么多的马匹,马尔在土地上奔跑,可不就是烟气蒸腾的样子吗?
那中年男子吓了一跳,当即就拉着老张往村子里跑,边跑边喊:“不好了,土匪进村了!”
他这嗓门倒是挺高,就连在城门口打水的业康军也听见了。
这一什士兵都是年轻人,也算是耳聪目明,听清之后不由一起往村子里望去,不看还好些,一看他们顿时吓软了腿。
这场景他们也不算陌生了,当时在新平府他们就经历过一回,越国骑兵这般来势汹汹的,实在称得上是惊天动地了。
这一小队士兵顿时就有些慌乱,纷纷扔下水桶,七零八落往大营里跑。
还没跑到门口,他们就扯着嗓子喊起来:“越军追来了!敌袭!敌袭!”
守大门的士兵是个老军痞,他闻言冷笑一声:“瞧你这没出息的样,我听说越军早就回朝,怎么可能出现在咱们业康?”
那几个小兵们吓得魂不附体,扯着嗓子喊:“真的真的,我们已经看见了,不过两刻就能行至营前。”
老兵似乎隐约听到了什么动静,他神色一凛,站起身来往远处望去。
可为了把营帐都摆开,他们这大营安置的地方地势略低,视线所及之处又有一片村庄遮挡,叫他们看不清远处动静。
吴正嫌麻烦,此处又是自己国内,便没让人架瞭望塔,根本看不清远处。
老兵也不算是太傻,立即便进去通传,不过一句话,刚刚还在做美梦的吴正便被吓醒了。
他忙招来将领们,同他们说道:“立即安排先锋营迎战,且不能叫他们攻进大营。”
将领们都苦着一张脸,越国的骑兵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各个杀气极重,他们手下的那些新兵蛋子无论如何也比不了,又以步兵对骑兵,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有个年轻的百夫长,当即便嗤笑道:“反正人家早晚也要打到跟前,还不如麻溜的投降呢。你好,我好,大家好,费这么大劲儿干嘛?”
吴正当即就黑了脸,沉声骂了他一句:“你要想投降,你自己投降去,没骨气的东西。”
那百夫长竟也完全不惧他,闻言冷笑道:“你若是不怕,在新平府时咱们跑什么?我记得当时你跑的比谁都快,怎么现在又来说我没骨气,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吴正被他气得脸都青了,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又不敢把他惹怒,吭哧半天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年轻的百夫长姓李,亲爹是兵部尚书,兄长是大理寺正,他已经在文臣里犯了众怒,若要结下新梁子,这结就解不开了。
李束就是看中吴正瞻前顾后,当即冷哼一声,掀了门帘大摇大摆出了去。
他同这些军户们可不同,当兵打仗纯属自己高兴。
平日家中时,他也总听父兄说朝廷事,每每说起吴正这个人,父兄皆是恨得牙痒痒。若不是他们这些文臣手里没兵,不能直接把这莽夫取而代之,就只好一直容忍他,拖拖拉拉的到了今天。
不过,他也高兴不了多久了。
李束眯起眼睛,起身便回了自己士兵的营房里。
他手下的兵也都很年轻,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年纪。他平时也没什么世家公子的架子,同士兵们关系不错,也算是打成一片。
见他进了营房,正在穿铠甲的士兵们手上一顿,不由紧张地围住他。
“大越真的攻来了?不是都说他们撤了?”
“大人,我们怎么办?这次还是打前锋吗?”
“就咱们斥候说的话,你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