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笑道:“我明白叶大人的意思了, 你是说现在衡原没有守城军, 我们还得另派军队过去, 才能维持衡原的稳定。”
衡原百姓刚经过盛天教的残害, 如今大多穷困潦倒, 心里的信仰一旦崩塌,他们也会迷茫很长一段时日。一旦衡原境内无官又无兵,肯定还要再乱起来,他们这一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颜青画叹了口气,她扭头望向邹凯,他倒也机灵,立马禀报道:“王妃,如今云州偏安一隅,上有溪岭,左有川西,哪怕鲜卑向、向我们发兵,云州也只是安稳的后方,并、并不会成为前线战场。不如从云州抽调,抽调五百老兵过去,待陈指挥使再另行征兵Cao练即可,短时间内不会有太、太、太大问题。”
他这法子倒是一举两得,只是云州离衡原略有些远,五百士兵又少了些,颜青画想了想,立即就说:“看这封军报要人要得急,朝臣要马上赶去就职。应当是王上急于班师回朝,一直守在衡原也不算个事儿,不过这封信并未明讲调兵之事,过两日的军报兴许还会再提。”
她说罢,顿了顿又说:“邹将军,即刻下令从琅琊府和云州各调五百步兵,点兵完成后即刻启程前往衡原。”
荣桀敢放下琅琊府的政事,出兵打仗在外,正是相信自家媳妇的能力。
颜青画头脑清醒,思维敏捷,对朝廷之事一向迎刃有余,琅琊府的文武百官也大多都信服这位越王妃,加之有邹凯坐镇,没有人敢犯上作乱。
就如之前军报遗失长达十数日,她不知前线动向,哪怕心里再慌,表面上却一点都显现不出来。
也正是因她这份沉稳,荣桀才放心留她一人在琅琊府中,也方便她坐镇中央,统帅群臣。
叶向北和侯儒相视一笑,侯相爷便说道:“王妃所言甚是,这一封信来的急,王上那边兴许刚刚旗开得胜,便匆匆写了军报发来,估计再等两三日,衡原短暂稳定下来,应当就会有新的军报发回。”
他说话一贯是慢条斯理的,说完喝了一口热茶,又说:“既然我们已经推敲出后续军报,便可提前布置。文臣的事可交由臣与叶大人一起Cao持,原琅琊府的几个官吏都很有些治理政事的经验,他们年纪也不算太大,是最合适的人选。”
见事情三两句便安排好,颜青画脸上这才有了笑容:“辛苦几位大人了,尔等劳苦功高,等王上凯旋而归,我定一一禀报。”
虽说在座都是荣桀的心腹,可该说的话却一句都不能少,颜青画把这事安排完,又继续在书房忙碌起来。等到金乌西沉,她才踏着星光回到家中。
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忙碌许多,各省府的政报折子每日清晨便会送到她案头,她往常也都要忙到这个时辰才能回家,匆匆用上一口饭再安置。
然而就在这忙碌之中,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疲倦,反而愿意身上担着这份责任,她能掌管一国政事,也不枉父兄当年教导她一场。
没过两日,新的军报再次传来,荣桀果然命他们调兵,数量不多不少,正是他们之前估测的一千人。
事情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五日之后,邹凯清点完手下士兵,以手下得力指挥使为统领,率先奔赴衡原。与此同时,被选为衡原布政使的李大人,也领着手下的一帮官员,坐马车离开琅琊府。
颜青画站在城墙上目送他们远去,心里却在想,过不了几日,她就能在这里迎接荣桀凯旋而归。
此时,远在衡原的荣桀,确实已经开始做班师回朝的准备。
这几日他便命令士兵把衡原府重新修整一二,堵在道路中央的草棚子都被清理干净,缺了青石板的地面也被也被铺满了小石子,整个府城焕然一新。
城中本就有空置屋舍,被清出来的百姓们就各自找了新家,重新落了户。
此时已是四月中旬,春耕渐渐进入尾声。百姓们之前耽搁那么多时日,便也都无暇再去想盛天教的事情,每日都在地里头忙碌。
他们从早忙到晚,就为多种些粮食,衡原府附近的田地里是一片热火朝天,家家户户都不停歇。
田地原是由盛天教统一掌管的,现在只好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重新分派,每家以人头分田亩,分完之后还剩几十亩地,荣桀便照传统把它们归为官地。
趁着这几日在衡原无所事事,士兵们便脱下铠甲,重新拿起锄头。
早在汉朝时,便有以耕养战的做法,陈朝也依旧沿袭旧例,平日无战事时,士兵多种军田自给自足。
只是到了荣桀这里,因官地有人耕种,因此士兵暂时还是以Cao练为主。毕竟如今局势不算太平,也确实没有叫他们休养生息的功夫。
不过那士兵也大多都是农家子出身,田地里的活计自是一把好手,就这么几十亩地,不过两三日便忙完了。完事还同将领们说:“地太少,不够尽兴。”
荣桀那天听到这话,不由哭笑不得。
他同雷鸣感叹:“原本还怕他们心里抵触,不愿意去种地,没想到他们竟也乐在其中。”
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