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蘸过似的,把个小郎君捧得热闹。
&&&&少年郎也不冷场,随着二人说几句天南地北的笑话,自道了来历,原是南边小城的旧家子弟,因家境渐落,故出来跟着同乡的客商出来抛头露面地做点小买卖,只可惜他没甚经验,把本钱赔了些,便思谋着另寻出路,然到了这SY县人生地不熟,不知做些什么好,正好信步到了倚红会馆门口,瞧着两位姐姐面善,这才移步进来,跟姐姐们唠些家常。
&&&&香怜玉爱听了少年郎这一番话,心底本是微凉,这少年人物虽俊,万一身上一二两银都没有,姐俩这会岂不是要折了本去?
&&&&却见少年郎打从衣袖中摸出一个缎子荷包来,往半旧的水曲柳桌面上一倒,叮当两声,却是两支银簪儿。
&&&&“小哥哥这是何意?”
&&&&少年郎笑着把银簪儿分开一推。
&&&&“初次见面,这两支簪儿便是送于姐姐的见面礼,姐姐们莫要嫌轻才是。”
&&&&这倒是意外之喜,香怜玉爱拿起簪儿一瞧,见这簪儿做工Jing致,虽是银的,上头却还镶嵌着红艳艳的玛瑙珠,家常戴着,既体面又别致,那笑容便更深了几分。
&&&&“多谢小哥哥的厚爱……”
&&&&这簪儿一支都有二两重,足够这顿酒饭钱了。更何况这做工细巧,本城都无这般样式呢?
正文 7. 花魁和纨绔子
&&&&三人说笑一番,都是各种本城趣闻和风月掌故。
&&&&说到热络处,玉爱抱着琵琶弹唱了几支小曲儿。
&&&&难得少年郎倒是个知情识趣的,既捧场赞了几句,又点了一点不足。
&&&&倒是让香怜玉爱都暗自点头,心想果然是懂行的旧家子弟。
&&&&眼瞧着半个时辰过去,两位女娘已是心头痒痒,可少年郎亲近随意中却是守着规矩,并无猥琐之举。
&&&&香怜便问,“小哥哥,夜已深,难得过来一回,不如我们姐妹们伺候进房安歇?”
&&&&少年郎微叹一声,摇了摇头。
&&&&“小哥哥这是?”
&&&&“姐姐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本是经商失败,手头拮据,听说倚红会馆听酒听曲是一两银子,若是过夜又得一两,小可便只是想进来找位姐姐谈天说地,消除烦恼,并没多想其它……”
&&&&说着少年郎拿出二两银子往桌上一放,便对香怜玉爱二人行了个礼,就要告辞。
&&&&“小哥哥……”
&&&&玉爱香怜一人一边,拉住了少年郎的胳膊,心中当真是依依不舍得紧。
&&&&皮rou生涯十来年,难得遇到这般品貌的,且他又知情识趣,还谈得来,也不嫌弃她们人老珠黄……
&&&&若依着她们自己的想法,真是倒贴也乐意的,然而她们乐意了,却没法跟妈妈交差。
&&&&“两位姐姐莫恼,待在下回了家乡,另想到了法子,挣得大钱,再来探望姐姐……”
&&&&小郎君扯脱了胳膊出来,又转身要走。
&&&&香怜忽道,“小哥哥,眼下倒是有个赚钱的门路,就不知你愿不愿意?”
&&&&玉爱跟香怜对视一眼,亦是明白过来她要说的是啥,不由拍掌笑道,“还是香怜姐姐转得快,那倒的确是个好法子……”
&&&&小郎君又惊又喜,忙细问,“有什么赚钱的好门路,两位姐姐请说,若真能赚到银子翻身,弟弟定忘不了姐姐的好。”
&&&&香怜便道,“不瞒小郎君,是这么回事,咱们这山、阳县,本是个水陆交道要地,南来北往的客商大把大把的,这其中……鱼龙混杂,有白道的,有黑道的,更有那来历略有些儿……”
&&&&玉爱接上去道,“这来历略有些儿不太明白的货物,虽然担着些许风险,可这其中的油水也是最足的,小郎君若是胆儿大,不妨弄一批货物,贩到他处,少不得厚厚赚上一笔……”
&&&&“正是呢……”
&&&&香怜悄悄地附耳过来,一手扶着小郎君的胸膛,光明正大地揩点油水,眼眸横斜,“小郎君可敢作这买卖么?”
&&&&她们这行院里,本就是消息最灵通之地,给各路人马牵线搭桥,那是应有之意。
&&&&少年眼神闪了闪,似心动又犹豫。
&&&&“这,这,就怕靠不住……姐姐也知道,我是赔了本的,如今就剩下盘缠钱和一点子老本了。”
&&&&香怜玉爱都向少年笑道,“小郎君只管放心,咱们姐妹二人,说的那位刘中人,在城里做买卖也有十来年了,向来没出过岔子的……”
&&&&少年咬了咬牙,向香怜玉爱二人深深一揖,“那,那就请两位姐姐给弟细说说……”
&&&&盏茶过后,香怜玉爱两位女郎各挽着少年一边手臂,说笑着出了小院子,在门首略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