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体坍塌,刻不容缓。谧竹,澜澜,我们一起进山去找他们。”
山林中,Yin风阵阵。天空中,风起云涌,山雨欲来,迷雾丛生,森林里传来了各种不知名的野兽怪叫。
罗浮生听着隐藏的野兽叫声,看看天色,眉头更加紧锁,在山林里大喊着搜寻。“天婴!天婴!你在哪里!”
山林另一侧,逃跑中的天婴跌跌撞撞,身上已经被划破了好几道。跑出了几个时辰,已经没了逃脱时的得意,感到寒意渐渐侵蚀进身体,她抱着双臂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棵老树前,却发现上头刻着的一条杠,后头刻着三个点,天婴数着,自言自语。“怎么都已经走了三次了,又给绕回来了?简直是鬼打墙!”
说完,天婴疲惫地靠在树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一只骨瘦如柴的野狼就藏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盯着她。
一个炸雷从天而降,惊得天婴一缩,草丛里的狼也似乎受到了惊吓,不敢轻举妄动。天婴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听见身旁杂草丛里传出的声音。下意识地有些害怕。
她想念爹爹和哥哥,想念她温暖的小房间,也隐隐期冀着许星程会来救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天婴撑着树干,缓缓站起了身。积蓄力量再往前走。
雨下下来却没有驱散雾气,雾越来越大,天婴浑身shi透,两眼模糊,渐渐失去了方向。
身后有个动物视角一直盯着天婴,不曾远离。
天婴跑着跑着,突然一声惨叫,脚踩到石头上,崴到了脚,跌坐在地上,疼痛难忍。这似乎是狼最好的下手时刻。
雨水将土地冲刷的泥泞不堪,罗浮生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偌大的森林里艰难地寻找,他隐约听到一声尖叫,停下了脚步。但那声音转瞬即逝,埋没在浓雾了,一时又没了方向。
罗浮生感觉到手触碰到的树皮有凹凸的痕迹,仔细看发现这颗参天老树上刻着标记,一二三四,已经有四个点了。
树皮还是嫩绿的,肯定是天婴刻的,她应该就在这附近。
罗浮生已经声嘶力竭,但还是用嘶哑的嗓子继续呼喊。“天婴!天婴!我知道你在附近!回答我好吗?!”
天婴揉着脚,尝试了几次,感觉自己站不起来。
此时,天婴突然听到远处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她,草丛里的动静也越来越近了,一抬头,前方的草丛晃动起来,有一双泛着荧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天婴意识到危险已经逼近,艰难地站了起来,但脚踝上的疼痛让她一时跑不起来,只能振臂大呼:“我在这!谧竹,我在这里!”
突然树林中一个身影冲出,天婴吓得闭起眼睛。只见一双手已经将她拥进了怀里。
天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不由得紧紧抱住罗浮生,被冷雨浇了一夜的身体终于汲取到了温暖,那怀抱让她舍不得放开。同时一声枪响回荡在她耳边,久久的萦绕在这森林里不曾散去。
血腥的气味,野狼愤怒的咆哮,在黑暗中充斥了整个森林。
天婴摸到手心里一片shi润,与雨水的shi润不同,这个触感粘稠。天婴缓缓抬起头,看清抱着她的胳膊上一片血rou模糊,躺在他们不远处那只中枪的饿狼嘴里还叼着一片血rou,躺在雨里重重的喘息着。
罗浮生刚刚与野狼几乎同一时间扑向天婴,他抱住她的同时,饿狼已经撕扯掉了他手臂上的一块rou。罗浮生忍着剧痛用另一只手开枪,好在枪法还没有失了准头。最终,两败俱伤。
那双绿色的眼睛,还在恐怖地凝视着罗浮生和天婴。罗浮生也报以同样凶狠的眼神,像是两头狼的博弈。饿狼渐渐败下阵来,毕竟那一枪打中了它的要害。它沉重的喘息声也随着生命渐渐流逝。四周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但噩梦还远没有完。
“罗浮生?”天婴设想过一万种可能,但还是不敢相信在她最无助的这一刻,冲出来救她的会是罗浮生。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可不是许医生。”罗浮生邪邪的冲她一笑,黑暗掩盖了笑容里的苦涩。“我们必须现在马上离开这里,狼是群居动物,这里肯定不止这一匹狼。它也许是走散了,但它的同伙马上会循着血腥味找过来的。”
罗浮生拉起她要走,像个没事人似的。天婴拽住了他。“你等等。”
她利索的从自己刚摔破的膝盖处的裤子扯下一块布条,草草在罗浮生的胳膊上围了几圈扎住了伤口。许星程曾经教过她扎住大动脉止血的方法。奈何伤口太大,血和着雨水很快冲shi了布条。但聊胜于无,好歹看上去不那么触目惊心了。
罗浮生见她面色沉重,故意拿她取笑:“说起来,我身体里还流着你的血。”
“诶?你别乱说。”天婴怎么咀嚼都觉得这话味道不对。
“我说的是事实啊。同血同rou,所以同生共死。”他回眸看着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眼眸亮的发烫,灼热了天婴的心。
第三十四章 真心以待
林启凯的车行驶在开往郊区的路上,许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