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拱桥,天婴推着比他高一个头的罗浮生上桥下桥,累得哼哧哼哧的。“辛苦了。”
天婴抹了一把额间的薄汗:“没事。”
天婴坐在石椅上,凉沁沁的触感让她在这炎炎夏日中感受到一点清凉。罗浮生将手中的一个油纸袋伸到她面前。“还你的。”
天婴打开纸袋,生煎包的香气立马钻了出来,她想也没想捏了一个出来咬了一大口。“是家继的生煎!”
“省得你总惦记着我抢了你一屉生煎,这回算还清了。”罗浮生见她那馋样,也可以理解她因为一笼生煎包记恨他这么久的原因了。她是货真价实的爱吃。
“好吧。这事就算翻篇了。我再也不说了。”天婴很快消化一个,留着剩下的想拿给爹和哥哥吃。
她用手帕擦干净手上的油,正色道。“谢谢你这次救了我。”
“本来就不关你的事,那些人是冲着我和谧竹来的。”
“舞会上,我把你误会成了谧竹,你为什么不出声?”
罗浮生耍赖。“我并不知道你是来找谧竹的,你直愣愣冲到我面前要我教你跳舞,我便教了。”
天婴回忆了一下那晚的事,好像确实是他说的这回事。“那……我希望你在谧竹面前替我们解释一遍。我不希望他误会,也不想影响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天婴话里对许星程的维护溢于言表,她将自己默许为许星程的女人,所以连跳一支舞这样小的事情都要求他去解释。“影响我们兄弟感情?段天婴,你未免太自作多情。”
“你要这么说话,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解不解释随便你。”天婴咂舌,这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
她气的掉头就要走,罗浮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他懊恼自己为何在她面前就不会好好说话,舞会那晚顶着面具的时候,明明氛围那么合契。可一摘下面具,一下又回到原点。
天婴下意识挣扎,听到他闷哼一声。她回头看到他的病号服上伤口的位置晕红了一小块。“你是不是有病?伤口裂了都不放手。”
“我……”
“你们在干什么?!”罗浮生的解释被洪澜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吼给打断。远远就看见一道火红色的身影穿过拱桥冲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三层食盒。
罗浮生松开天婴的手,面色变得沉静下来。“我们在谈事情,澜澜你先回去。”
“你和这个戏子有什么可谈的?”洪澜说着欺身逼近天婴像是想动手的样子。
罗浮生一把扯住她的手,沉声道:“洪澜,你过分了。”
“我过分?我惦记着你,饭吃到一半就打包回来给你送吃食。你转头却和她在公众场合你侬我侬,还有没有点礼义廉耻?”
洪澜一把甩开罗浮生的手,又牵动到了他的伤口上。罗浮生没忍住,嘶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婴赶快过去扶罗浮生:“你没事吧?”
洪澜看天婴关心罗浮生,气更不打一处来。她不待见这个女人不仅仅是因为浮生为她挡枪子,更是因为在舞会上,她主动吻了他。想起罗浮生当时的反应,让洪澜如鲠在喉。他身边不是没有莺莺燕燕,但这一次她知道在他心里,这个戏子是有些不一样的。
“这时候跳出来,显得你特别懂事是吧?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一个唱戏的,不好好在戏台上呆着,在医院里唱的是哪出戏?怎么?还等着我给你鼓掌叫好吗?滚开,你碍着我的眼了!”
“洪澜!”罗浮生一贯宠着她,但是他发起火的时候,自己惧怕他甚至比惧怕父亲更甚。“你只是我妹妹而已。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骂!”
这话已经说得极重,洪澜哪里抹的下这个面子,将食盒一把掼到地上,跑走了。汤汤水水撒了一地,也溅shi了两人的衣角。
天婴叹了一口气。“何必呢。”
“这是我洪帮的家事,不劳天婴姑娘费心。”一句话也将她推远了。罗浮生闭眼按了按眉心,脸上露出疲色。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如何。那句天煞孤星的批命似乎总在无形中Cao纵着他的命运。
“天婴!”刚做完一台手术出来花园透口气的许星程看见凉亭里两个熟悉的身影,高兴的朝他们招了招手。
“你过去吧。叫罗诚过来接我就行。”罗浮生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天婴踌躇了一下,还是向许星程走去。罗诚一直就跟在两人不远处,天婴同他嘱咐了一声,就和许星程一路走了。
“刚发生什么事了?花园里怎么弄得一片狼藉。”
“洪澜刚来过。”天婴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许星程也知道洪澜是个什么性子,猜到了七八分。他拉住天婴。“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相信我,我可以保护你。”
因为他的话,天婴僵硬的面色慢慢缓和过来,牵扯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谢谢你。”
此时,段天赐正扶着九岁红走进花园,师兄弟们拿着收拾好的行囊跟在后头。刚他们遍寻天婴不到。竟在这远远地看到天婴被